施清深吸了口气,手指不住的颤抖着。
狗仔不知在哪个树枝上拍出的照片,模糊着却又那般清晰,那个女生跳着笑着在祁怀远身旁打转,祁怀远也是难得在照片上露出笑意。
施清和时舒峪一起回家又出来的新闻,施清本是讨厌的,现如今竟然有些庆幸,若不是这个照片,站在祁怀远身边的事情她怎么也洗不清了。
她垂下脑袋脑子里一时之间只有一句话盘旋着。
“这都是她妈什么事啊。”
施清这般无语中,阮曼在家已经持续崩盘,她拎起手边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眼圈是因为痛哭留下的泪痕。
阮娇站在门外听着声响吓得一个颤抖,王嫂站在小姑娘身旁,脸上有些愁容,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又是这档子事,她半搂住阮娇轻声安抚着。
“没事的,没事的,你先回房间。”
阮娇身子瑟瑟发抖,她被王嫂搂在怀里,半推半搂着,准备下楼去。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阮娇刚迈出的步伐立即停住,她冲向房间门,用力的拍打着。
“姐姐!姐姐!你开门。”
阮曼在里头丝毫没动静,像是没人存在一般,王嫂匆匆忙忙的拎着备用钥匙跑了过来塞到阮娇的手里,阮娇一时之间手如抖筛的扭着钥匙推开门。
阮曼抱着腿坐在床上,她满脸泪痕,偏过头看向推门而入的小姑娘。
阮娇扑到姐姐身旁,搂着姐姐安慰着。
“没事的姐姐,没事的。”
“一个施清,两个,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完!”
阮娇伸手帮姐姐擦拭着泪珠,阮曼的泪水流完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地板重复着那句话,她却没有知觉的回应着。
“姐姐,离婚吧,你不幸福就离婚好不好。”
阮曼这才收回目光看着阮娇,她伸手落在阮娇苍白的脸颊上。
“离婚....怎么离婚,没有祁怀远我怎么保护你...”
阮娇垂下头,不住的摇着头,她死死地咬着嘴角只是流着眼泪,不发出任何哽咽声。
“那个家那样,回去能怎么办,阮懿这次卖了我,下次也会卖了你,我不能回去,回去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我们可以不回去,我们可以,我们可以离开阮家。”
阮曼露出笑容,她止住了难过,轻抚上阮娇的脸,小姑娘因为激烈的喘气此时整张脸已经煞白,嘴角没有半分血色,还留下一排牙印,看着就让人心生爱怜。
阮曼笑着摇头,她揽住阮娇,阮娇伏在她的怀中,她仰起脸望着天花板,纯白的天花板此时像是一张网牢牢地将二姐妹困在一起。
“没事的,他爱我也好,不爱也罢,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会过下去的....”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阮曼声音有些嘶哑起来,她嘴里喃喃的哼唱着什么,破碎不堪,不成曲调。
阮娇呼吸突然加重,她依偎在姐姐怀中,身子颤抖的幅度开始增加,阮曼迅速站起身,从抽屉里掏出她的速效救心丸,麻利的塞进她的嘴里,阮娇顺着姐姐的手,将苦涩的药片吞了下去。
她被放置在床上,双眼沉重的抬不起来,只是嘴角还在无意识的喊着姐姐。
阮曼看着阮娇昏昏睡去,才将疲惫的坐在地上,手里的药瓶摔在地上,洒落一片,她吃力的弯下腰,一片一片捡起放在手心,请吹了两下才放回抽屉。
这是妹妹的救命药,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当作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手边,左手永远握着药瓶,右手则是握着阮娇。
阮娇的妈妈是早产生下的阮娇,产后大出血去世,只剩下浑身青紫的阮娇放置在保温箱里,那时阮曼已经上了初中,她听着叫了十几年的妈妈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和自己不负责的爸爸的争吵,自己则是趴在玻璃上望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婴儿。
她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唯一有的只有这个看起来活下去都很难的小婴儿。
阮懿不知何时走到自己的身旁,他长的和那个‘妈妈’的长相很像,一眼便看得出是亲生的,五官漂亮的像是一个娇美的女孩。
阮懿的脸充满了善意,他是真的好看,足以让所有人对他一见钟情的那种,他永远生动的笑着,对外人温柔绅士,对父母贴心孝顺,任何人对他都挑不出瑕疵。
他的头发很蓬松,松软的搭在额头挡住他漂亮的眉眼,可是即使眉眼被挡住,阮曼还是感受到他阴鸷的眼神,那张装作清风明月般的眸子越来越浑浊,越来越偏激。
他死死地盯着阮曼,阮曼脚底生寒,仿佛被野兽盯上下一秒便要被吃干抹净。
她朝后退了一步,不知是亲姐妹是不是心有灵犀,小婴儿突然蹬着小腿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仿佛是为母亲的去世哀伤,又仿佛是为姐姐在阮家十年如一日一般小心翼翼的心疼,也或许是为自己以后坎坷的人生做个铺垫。
“你妹妹在哭呢,你看,她和你哭起来的时候多像。”
阮曼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她只是低着头卷着自己的衣角,祁怀远便是那时从远处缓缓走来,叫住了阮懿。
“你要来医院就为了这事啊?”
祁怀远背着书包从电梯里直直的走了出来,他冷着脸仿佛看不见闲杂人等,只是走到阮懿旁边呵住了他。
“看看我的小妹妹,不行啊?”
“你叫的倒是亲热,天天把你妹妹吓唬的,看见你脸都绿了。”
阮曼不知怎地,听见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想笑,他说话永远是拽里拽气,仿佛所有人都入不得他的眼,此时呵斥阮懿的话语让阮懿懒得跟他说什么,阮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声音压得极轻。
“我倒是想在家看见你们姐妹俩一起哭是什么样子。”
阮曼也不知道祁怀远听见没有,阮懿说完话,心情仿佛很愉悦,笑着悠悠然的走了,他的笑容是阮曼世界里恶魔一般的笑容,在家他欺负自己的时候便是边温和的笑边将自己的脸摁在水中。
她吓得脚下一软,摔坐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声响,阮懿和祁怀远刚走两步,祁怀远便转过身看向她。
阮懿转过身脸上还是笑着,他活跃的挑了下眉。
祁怀远大步走了过来,他轻轻握着阮曼的手将她拉了起来,他处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暗沉。
“自己可以吗?”
“我...我可以。”
祁怀远将她扶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塞到她的掌心。
“小姑娘脸脏兮兮的。”
“我这个妹妹,最不在意的便是那张脸,你说,这么好看的脸,她弄得脏呼呼的给谁看。”
阮曼攥着手帕恨不得将手帕戳出个洞,为什么把脸弄脏?还不是为了满足阮懿的变态欲望,他可是会将沾满墨水的手帕糊在她的脸上,然后蹲下身子看着在地上因为窒息而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的阮曼,轻笑上两声。
“你也知道你长的好看是吗,非要露出来给男人看?家里缺你吃缺你喝了?让你受人家送的吃喝?”
阮曼只是身子贴着地板不说话,她像是一只砧板上的鱼,静静的等待他发脾气,她甚至都不敢解释一句,我没有受别人东西,是人家塞给我的。
阮懿蹲下身子手掌握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脸拖到他的眼前,强迫着阮曼对视着他的眼睛。
“哑巴了?别的男人的东西好吃吗?”
阮曼不说话,他有些不耐烦,一巴掌拍在阮曼的脸上,阮曼苍白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五个掌印。
“我问你话你不会张口回答吗?”
“我....我没收,是他硬塞给我的....”
话还没说完,他拽着阮曼的头发将她拎了起来,在力量的悬殊上,她丝毫没有反驳的机会,便被他拖着拖进卫生间里。
一盆凉水浇在阮曼的身上,她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空旷的浴室中央,有钱的爹买的大房子对别人来说是好,对阮曼来说绝对不是,空旷的卫生间对阮懿来说只是有个好的施虐地点。
阮曼不敢回忆他是如何将自己摁在地上肆虐,只记得他拎出一只毛笔,在阮曼的脸上慢慢做画。
阮曼闭着眼睛,那种冰凉粘腻,笔尖微微的刺痛皆落在她的脸上。
阮懿过了瘾才甩了甩手放开她,他用他的鞋尖踢了踢阮曼。
“小贱人,起来看看。”
阮曼不敢忤逆他,被他拖着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小姑娘才到男生的胸口,脸上写上一个贱字,还有墨汁没有凝固,顺着她的脖颈落入胸前。
“你别学着那个小三,靠这张脸去骗男人,你在我家就要守我的规矩,记住了,以后这张脸我希望永远脏兮兮的,如果干净了,就别怪我亲手在你脸上再好好画上画。”
阮曼不住的点头,他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晃了晃脖子刚走出几步,脚下粘上的水渍在走廊留下几个脚印。
阮曼站在那一动不动,他突然回过头露出一副像是天使一般的笑容。
“蹲那,把地拖干净。”
“我要你用你身上的衣服。”
祁怀远看着攥着手帕一动不动的小姑娘,她瘦弱的可怜像是一只弱不禁风的幺鸡,他轻轻喂了一声。
阮曼啊了一声回过神,她弯下身子朝着祁怀远道谢。
“谢谢你的手帕,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不用了,你留着吧。”
祁怀远转过身和阮懿一齐离开了,两个刚出落的少年郎,两张英俊的脸交杂在一起,阮懿朝着祁怀远开口说着什么笑着,眼里的波光荡漾在夕阳的余晖里,祁怀远的脸还是冷漠的像是一副不会动的油画,却惊艳了站在远处泥潭里的少女。
他五官刚伸展开,还有几份稚气掺杂着,明明少年感十足,眼睛里却隐隐带着淡漠和疏离,英气精致融合在他身上,那般好,少上一分便是柔气多上一分便是过于硬朗,他身上总是带着不符合这个年龄该有的少年老成,望上去危险又诱惑。
阮曼整个人被阴影笼罩,她偏过头看着哭喊的阮娇突然笑了。
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怎么会放下手,阮曼时常想着,她和阮懿其实是一种人,她也像是藤蔓一样缠住祁怀远,她想着只要缠的够紧,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拆分,吞下。
阮娇的名字是阮懿在饭桌上起的,大家一直喊阮娇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阮懿突然笑着朝着父亲开口。
“爸爸,娇这个字怎么样,指的是妩媚可爱,娇美可人,很适合女孩用。”
那个父亲甚至没有考虑便点头应下,名字是阮懿提的,‘母亲’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称赞。
“这名字好,我儿子起名也这么聪明。”
阮懿温和的笑着给母亲夹了筷子菜,又夹了一块胡萝卜放在阮曼的碗里。
“曼曼也多吃点。”
阮曼没犹豫便塞进嘴里。
阮曼挑食,从不吃胡萝卜,他便每次趁着父母不在让保姆每天翻着花样做上胡萝卜,还美名曰为你好。
阮曼看见胡萝卜都有种骨子里的恐惧,但是她丝毫没有犹豫的余地,在他面前暴露任何破绽都是致命的,他最喜欢知道别人的痛处往死里戳了。
阮娇来了家里,阮曼的便有了致命的痛点,他喜欢抱着阮娇看阮曼吃饭,他声音很好听像是黄莺鸣声。
“娇娇~娇娇~哥哥给你起的名字你喜不喜欢,你看你多娇气,还要哥哥抱着,还要姐姐哄着,你看看你这张脸和你姐姐小时候多像啊,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他一只手松松垮垮的抱着阮娇,仿佛随时会将阮娇摔死在地上,阮曼不用想也知道,他真的会做得到。
这个家里不会有人在乎她和阮娇的性命,她只能在阮懿手下苟且偷生,阮懿抱着阮娇小声地诉说,一字一句仿佛砸在阮曼的心尖上。
“娇娇儿,你姐姐就是这么在我怀里长大的,可是后来她一点也不听话,可着一张脸出去勾引人,有时候我真想毁了她。”
阮曼手里的筷子摔在地上,她抬眼和阮懿对视上,身上只裹着一件夏天的吊带的阮曼身子因为寒冷和害怕不停的发抖,阮懿嘴角扬了一下。
“怎么不吃了?”
阮曼没说话蹲下身子捡起筷子,她没顾得上擦拭一下灰尘,便直接放进碗里大口的吃了起来。
阮懿抱着阮娇从厨房抽出一双筷子,他用力的将筷子敲在阮曼的头上。
“那筷子多脏啊,你远哥哥不是说了吗,让你干净点。”
话里阴阳怪气,只是祁怀远来找他送东西看见她穿着睡衣的模样,他便让她每天穿着一件吊带睡衣丝毫不在意,天气已经入冬。
阮娇在阮懿的怀中安静的酣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样的日子熬到他上了大学,阮曼升了高中,阮懿回来的日子少了,阮娇也在阮曼怀里平安的长大了。
父母亲二人貌合神离却因为金钱纠纷一直没有离婚,但是她已经不再回这个家,父亲的应酬很多,外边也有了新的女人,很忙,也很少回家,这个家里只有阮曼和妹妹。
高中三年,除了周六周日,阮懿还会偶然回来一趟,他很忙,脸上便是看得见的不耐烦,不知怎么阮娇却是很招他喜欢。
阮娇丝毫不怕他,每次都会扑进哥哥的怀里,咯咯的笑出声,声音绵软甜腻,趴在阮懿耳边喊着哥哥。
阮懿对她的折磨少了许多,他甚至也会温和的笑着和阮娇说话,仿佛那几年只是阮曼做的一个噩梦。
他不再折磨阮曼,阮曼却是被他吓出了阴影,她和阮懿说的时候总是垂着头,从不看向他的眼睛。
那样平安和谐的度过高一,她看着阮懿这般,居然有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她已经乖巧的附和着丝毫不会惹得阮懿动怒。
那年的圣诞节,阮懿难得冒着雪赶了回来,阮曼接过他脱下的衣服搭在衣帽架上,阮懿照例抱起已经会跑的阮娇。
“看哥哥带了什么给你。”
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边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套装,比阮娇还大上一点,阮娇喜欢的不得了,抱着阮懿大大的烙上一吻。
“哥哥最好,哥哥最疼娇娇儿。”
阮懿坐在沙发上看着阮娇趴在地上给洋娃娃换衣服,阮曼端着水杯放在他的面前。
他轻轻的抿上一口茶,转过脸看着阮曼。
“我也给你买了礼物,在袋子里。”
阮曼有些拘束的拆开袋子,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项链,挂坠是一颗明亮的星星,阮曼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这是她此生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她兴奋的看着,甚至不敢戴在脖子上。
只是亮着眼睛看着,满眼欣喜。
三人借着雪花吃了晚饭,阮娇从出生便和阮曼睡在一起,她哼唱着摇篮曲哄着阮娇入睡,声音低缓缱绻,阮娇含着手指缓缓入睡,阮曼这才站起身想将阮娇泡着的衣物洗了。
走廊的尽头有一盏用来夜晚照明的小灯不知怎么被关了,阮曼有些疑惑的摸黑朝前走着,没走两步身后的人突然扑了上来将她圈在怀中。
她惊叫出声,那人立即捂住她的嘴,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将阮曼盖住,阮曼睁大双眼,眼泪夺眶而出。
“是我。”
不用他说,阮曼也知道身后的人会是谁,这个味道,她就算直到死亡也不会忘记,这是刻进骨子里的恐惧感,阮曼丝毫闻不到阮娇说的哥哥身上的香味,她只闻得到一种恐惧的荷尔蒙味道。
他的一只手捂着阮曼的嘴,另一只手摸索着摸到阮曼的脖颈处,他轻笑一声。
“我送你的礼物,怎么不戴?”
阮曼不说话也不尖叫,这个家很大,又空空荡荡,没有人会来拯救自己,没有踏着七彩祥云的意中人,也没有骑着宝马的王子,这是在大家都在看言情小说的时候,阮曼便已经知道的事情。
她身子被他紧紧地揽在怀中,她深知这件事有多危险,她不是个憨厚无知的女孩,她身体的发育她也深知。
“嗯?我不是在问你话?”
他又恢复了往日冰冷骇人的语气,阮曼舔了舔嘴唇,声音颤抖不堪。
“我...我....我”
阮曼怎么也组织不出一整句语言,她结巴又凌乱的开口,身后的人突然轻笑起来,带出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上。
“你什么?小结巴。”
阮娇因为心脏问题,身子很弱,所以家里总是暖气开的很足,像是置身于春天,阮曼也因为如此只穿了件T恤长裤。
他说着话,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阮曼的眼泪打在他的手上,不停的灼伤着他的手背,阮懿有些不耐烦。
阮懿将她转了个身,整个人面对着自己,阮曼死死地垂着头,她过于恐惧那双眸子,她身子抖个不停反而引得阮懿心情更好了,阮懿十分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柔弱的模样,真真像极了她的名字,像是一根柔软的藤蔓。
“项链放哪了?”
“房间。”
阮懿,握着她的手臂,丝毫不给她机会挣脱,房间里开着夜灯,阮娇睡得酣香,阮懿放轻了脚步,阮曼还有一丝想要挣扎的意味,阮懿转过头玩味儿的看着她。
“你要是再挣扎,把娇娇儿吵醒了我可不负责哄睡。”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越长大他的容颜就愈发耀眼,在阮曼心里也越发可怕。
“让她看见姐姐是怎么亲近哥哥的也好,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已经压低了,可是阮娇睡眠一直很浅,还是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阮懿转过身从抽屉里掏出项链,他一只手便将项链从精致的盒子里拉了出来,丝毫不由得阮曼拒绝的,将她拽到手边。
阮曼被他欺辱的阴影再度浮了上来,她死死地闭着眼,眼睫毛不停的忽闪,仿佛在述说她内心得恐惧。
阮懿为她轻轻的戴上项链,吊坠含在她的锁骨下方,微微的闪着光,阮懿静静的眯眼欣赏一会。
很美。
阮娇的年龄越长越大,漂亮的脸蛋和身子都已经掩饰不住不下去,阮懿的母亲很漂亮,是那种很有攻击力张力的漂亮。
阮曼的母亲却不是那般攻击性的漂亮,阮曼和她母亲也很像,总是文文弱弱的,散发着人畜无害的稚气,眼睛总是含着破碎的泪光,对男人有种不可抑制的诱惑力。
你看见她的时候就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想听她支离破碎的喊叫,想听她求饶。
他扬起嘴角,也不管是在阮娇的房间里,直接低头吻在吊坠处,吊坠被他含进口中,项链扯着阮曼的后脖颈。
阮曼闭着眼睛轻声像是求饶的开口。
“别在这里,求你了,阮娇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