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听见她服软脆弱的声音,十分满意,他伸手公主抱一般抱起阮曼,阮曼被他抱在怀中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僵硬的抱进他的房间。
她不说话不睁眼不开口,小时候被摁在水中窒息的感觉又再度浮了上来,小时候在水里的时候她还会默念,求求了,来个人救救我,什么人都好,救救我吧。
可是现在的她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他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阮曼只是心里暗暗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死的痛快一点呢。
阮懿没这么好心琢磨她的心思,他不喜欢阮曼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处,留下一个深到见血的牙印。
阮曼的身子立即绷直了,她克制着自己,可是嗓子里还是发出一串破碎沙哑的叫声,阮懿十分满意,阮曼的T恤在他手中像是纸张一张,丝毫抵挡不住他的进攻。
他只轻轻一下,便轻易的撕碎了阮曼的衣服。
“睁开眼,看着我。”
阮曼这才缓缓的睁开眼,她轻瞄了一下阮懿,又抬起眼望着天花板,他进来的时候开了灯,房间里一片明亮。
阮曼之前最怕黑,她总觉得很危险,现在她突然痛恨光明,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要为所有人赎罪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恨我。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床单上,床单上落下的不仅仅只有泪水。
那晚很漫长,阮曼只觉得身子一次又一次的破碎,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明亮又甜美,她放肆大笑,嘴角潺潺留着鲜血,是她自己咬下的血痕。
他仿佛满足了,静静的揽着阮曼的腰肢,将阮曼紧紧的握在怀中。
“你身上很凉。”
他抱着阮曼仿佛是想要温热阮曼,他自己的身子都那么冰冷,居然还想温暖别人。
“嗯,初中来生理期的时候留下的病根。”
阮曼看着用力想要温暖自己的男人,她嘴角含着一丝冷笑。
“这都是拜你所赐。”
他皱起眉有些不满,可是看见她破落的眼睛,他想要说出的难听的话突然都停了。
他静静的吻上她的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泪珠滚进他的嘴里。
许久他才坐起身,他捡起手边的衣服裹在身上,坐在桌子旁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
他倚着椅子看着床上的阮曼,她吃力的撑起满身疼痛的身子,身上满是伤口,阮曼看着他轻声开口。
“给我衣服。”
阮懿叼着香烟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衬衣扔给她,她慢悠悠的穿上,像是故意一般,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都未扣上,项链的吊坠就大喇喇的悬在胸前,和胸前牙齿的痕迹重叠在一起,刺在阮懿的眼前。
阮懿伸手一捞,将她捞到怀里,阮曼就那样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揽着她的腰肢,而她转过头接过他嘴里的香烟放进口中。
房间里温暖如春,而窗外飘着鹅毛大雪。
阮曼忽闪着眼睛看着他,他心情好不好都在脸上,今晚他的嘴角从未停止的上扬。
阮曼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你笑什么。”
“阮懿,你就不怕我捅出去啊,你把你亲妹妹睡了,阮铭扬知道了指不定想办法弄死你。”
阮懿弹了弹烟灰笑了起来,他满脸的不在乎,仿佛有十成十的把握。
“那你去说啊,去看看是阮铭扬会不会为了一个小三弄死我,还是你的远哥哥先知道你在床上的表现如何。”
【阮懿什么时候知道她喜欢祁怀远的事情的】
阮曼恼红了眼,她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阮懿,这是阮懿今晚第一次看到她有点反应,他扬起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你倒是真喜欢祁怀远,他怎么会娶你这个小三生的私生女呢,况且...”
“你现在还坐在你哥哥的腿上....”
他吐出烟圈,打在阮曼的脸上,阮曼眼睛呛的睁不开,他搂着阮曼的腰将她双腿分开正对着自己,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的手没离开过阮曼的腰,此时更是慢慢用力,像是一条冰冷的眼镜蛇缠在阮曼的腰上。
“要不,你给我生个儿子吧,像是娇娇儿一样的儿子,像你一样可爱。”
阮曼的手掌缠上他的脖子,他的喉结就在阮曼的掌心里,顶着阮曼柔软的掌心。
阮曼没下得去手,硬硬的喉结仿佛让她想到什么,她捂着嘴冲到卫生间开始呕吐,晚上并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一些水还有被他强行喂下的胡萝卜汁。
鲜红的像是血液一般泼在洁白的洗手池上。
阮懿很讨厌有人威胁他,他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手里的手机发出咔嚓拍照的声音。
阮曼从镜子上看着他冷笑着拍照,她站不稳的扑向他试图夺下手机,手机探出一声清脆的铃声。
阮懿比她高上很多,他手臂抬着,阮曼便抢不到他手里的东西,他轻轻点击,播放出那个语音。
“呵呵,你丫的,玩女人就算了,至于把人家的腿抓烂吗。”
阮曼红了眼镜,她像是一只落魄疯魔的疯子,眼睛都红了。
她狠狠地扑向阮懿,阮懿只一只手便握住了她癫狂的双手,他仿佛丝毫不用力便摁着阮曼的双手摁在墙壁上。
双手被他抬起,阮曼踮着脚身子贴在墙壁上,他将手机放回口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不要试图挑战我,你也不想我把你这样的贱人的模样,发给祁怀远好好看看吧?”
阮曼像是被针线扎透的气球,一瞬间便泄了气,她看着阮懿,一眼一眼的记住这张脸,这张让她恨的恨不得亲手杀了的人,咬牙切齿的逐字逐句的说出。
“我会杀了你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好啊,我等着你,阮曼,我等着你杀了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屏幕对准了阮曼,让她睁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出。
“下次给你看看,这个女人可是舒服得很。”
祁怀远回复得很快,他有些无奈的笑着回复。
“去你丫的,我可没兴趣睡你睡过的女人。”
阮曼闭上眼,阮懿又将语音在她耳边放了一遍,卫生间过于空旷,竟然有种回音盘旋而来。
阮曼趁着阮懿开心,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扑在他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阮懿吃痛薅着她的头发,她丝毫没有松开的痕迹,狠狠地咬着,仿佛要将那块肉咬下来吞进肚子里。
鲜血横流,阮曼像是被浇醒,她有些恍惚的想起小时候被哥哥放在脖子上骑马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松开了口。
阮懿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阮曼摔倒在地上,她满口鲜血,抬起眸子望着阮懿微微的笑着,像是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魔。
阮懿蹲下身子看着她这般模样十分得意,他轻轻的揉了揉阮曼的脸。
“痛不痛?”
像是小时候摔倒在地上的时候,阮懿也是轻轻抱起号啕大哭的阮曼,轻轻的吹上两口气,问上一句,曼曼痛不痛。
突然有脚步声,踉踉跄跄的扑在房间的门上,猛烈的敲着门。
“哥哥,姐姐。”
焦急中掺杂着哽咽声,阮曼突然拉住阮懿的裤脚,她卑微的恳求着。
“不要开门,求你了,不要让娇娇进来,我求你了阮懿。”
阮懿的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他浅浅的笑着,随即便用力的推开了她。
阮曼看着阮懿走向门口的背影,她撕心裂肺的大喊。
“哥!”
阮懿的身子踉跄两下愣住门前,他的手贴在门把手上,那样怔了很久。
很久,阮娇的哭声穿过房门透了进来,阮懿丝毫没有回头,还是推开了门。
阮娇哭着抱着玩偶扑向阮懿,她像是找到了归宿,哭声也大了起来,盖住了阮曼的缀泣声。
“哥哥...找不到姐姐了,我找不到姐姐了。”
阮懿抱起她,轻声的安抚着,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阮娇。
“没事的,姐姐在我这里,姐姐磕到了,在哥哥这里擦药,不哭了乖乖,娇娇儿最乖了对不对。”
他似乎还是有一些心软了,没有将阮娇抱进房间,只是站在走廊借着房间里的灯光,哄着阮娇。
阮娇心安了下来,哭声也渐渐的停了,她的小脸蛋贴在阮懿的肩头,小声地抽噎,慢慢的睡了过去。
阮曼也在卫生间冲掉嘴里的血腥味,她腿疼的站不直,一瘸一拐的走到阮懿身旁。
“我来抱她吧。”
阮娇睡得昏昏然,听见姐姐的声音,眼睛都困的睁不开眼,还是伸出手寻找着姐姐。
阮曼从阮懿怀中将她接了过来,她嗅到熟悉的味道才放心睡去,阮曼身上的戾气在接到阮娇的一瞬间便消散了,她身上闪着像是母爱一样的温柔,小声的哼唱着摇篮曲。
阮娇已经四五岁,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很瘦,但是压在阮曼的肩头还是有些沉重,她有些吃力的紧紧抱着,双腿因为疼痛疲惫已经站不太稳。
即使是那样,她还是环抱着阮娇,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阮懿看她走了两步,心里仿佛泛处一股说不上来的酸痛,他夺过阮娇,抱紧自己的房间,阮曼刚想开口,看见阮娇皱起眉,又停住脚步站在走廊上。
漆黑一片。
阮懿将阮娇放在床上稳当了,才回到走廊抱起阮曼将她拖回房间。
阮曼已经懒得挣扎,阮懿将她放在床的中间,自己睡在床的一边,阮娇睡在另一边。
他的手搭着阮曼的腰上,阮曼将他推了下去,阮懿又再度搭了上来。
她刚想再度将他推下去,阮懿搭在她的小腹上的手轻轻用力摁了一下,又在她的后肩上轻咬了一下。
“再动我做什么就不由你了。”
阮曼垂下眼睛,不再动弹,阮娇睡得香甜还哼了一声,阮懿借着薄薄的月光睁眼看着姐妹二人。
阮曼睡得并不好,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上也是不停地出着冷汗,阮娇倒是睡得很沉,小小手掌抓着阮娇的食指。
和阮曼小时候很像。
阮懿笑了一下,阮曼小时候也是因为没有父母经常在家的陪伴,没有安全感,睡觉也要抓着什么陪伴。
阮懿的头发蓄了很久,此时全部落在肩上,在月光下像是美艳绝伦的吸血鬼。
阮懿为阮曼盖上一层被子,阮曼突然身子一硬,叮咛一声,手掌挣脱出被子,飘出一句浅浅的不要。
真的受惊吓到了吧。
阮懿想着,坚硬的心在此刻突然有些松软崩塌,他眼中突然涌上热流,低下头吻着阮娇的手背,她的手上是薄薄的茧,怕是别人听说了都不会信,阮家的大小姐,哪怕是私生子,也不该收到这种折磨。
偏偏这种折磨的伤痕还是从小最疼爱她的哥哥赠予的。
阮懿一点一点亲吻着阮曼的手背,直到她的每个指尖,她的食指的指甲旁,有一块因为被门夹到留下一块疤痕。
阮懿细细的啄着,那是他第一次没能控制住脾气故意而为之,她的手指夹在门缝里,她第一反应没有哭,只是拎着满手鲜血呆呆地望着阮懿,那个对她百般好千般好的哥哥。
阮懿有些慌张的抱起她冲到医院,路上他轻轻的说着对不起。
阮娇另一只手捧着阮懿的脸,明明眼睛里是因为疼痛浮现的泪花,她嘴角还是挂着笑。
“没事的哥哥,去医院就会好了。”
阮娇做了噩梦,一直不停的小声喊着不要过来,明明是在睡觉,脸上还是泪水横流,做梦也喊的很小声。
阮懿的心尖疼得不能呼吸,他蹲坐在雪地里,那样待了很久,直到天蒙蒙亮。
阮曼再醒来的时候阮懿已经离开了,若不是浑身疼痛的要散开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阮娇已经醒来很久了,她不哭也不闹只是玩着娃娃,阮曼开口,声带像是撕裂,说不清半个字。
“娇娇儿...给我倒杯水。”
“好。”
阮娇跳下床,将端了水端回房间的时候,阮曼正在将哥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
“姐姐,水。”
“谢谢娇娇儿,回房间把作业写了好不好。”
“好。”
阮娇赤着脚跳回房间,阮曼紧紧的攥着床单,床单上的血迹又提醒着她昨晚的激烈。
阮曼将自己破碎的衣服和床单全部抱到了院子里,院里雪积得很深,她赤着脚像是感觉不到寒冷,蹲在雪地里,用打火机试图点着布料,却怎么也点不着。
她冲到地下室的酒窖里,翻了很久找到阮懿最喜欢的一款红酒,将酒全部倒在布料上,床单上黑红的血迹和清亮的酒交杂在一起。
阮曼轻轻一点,火窜的很高,蹭到阮曼的长发,阮曼的头发被烤焦,卷在一起发出难闻的味道。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火苗,脑子里晕乎乎的,想要自己也投身于火海。
阮娇小跑着冲了过来,在雪地里还摔了一跤,她乖得很,也不哭,只是撑着站起来,走到阮曼身旁。
“姐姐穿鞋子。”
她手里还捧着一双拖鞋,毛绒绒的。
阮曼笑了一下,只是接过握在手里。
“我们回去,姐姐,我们回去。”
阮娇攥着姐姐的手指,将她拖回房子里,阮曼浑身像是散了架,走路都不稳当,阮娇让她坐在玄关处的小凳子上,蹲下身,将鞋子放在姐姐的脚下。
“穿鞋子,姐姐穿鞋子。”
阮曼将鞋子穿上,阮娇才抬起眼,瘦弱的小脸皱在一起,眼睛红的像个红草莓。
阮曼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开口询问。
“我们娇娇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阮娇也不说话只是不吱声的掉着眼泪,她的小身子埋在阮曼的怀里,不住的抽泣着。
“哥哥坏,哥哥坏。”
阮曼笑着掉下眼泪,她将热气腾腾的阮娇抱在怀里,只是哼唱着那首摇篮曲,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妈妈’教她的。
亲爱的宝贝♪
乖乖要入睡♪
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
轻轻守护在你身边♪
你别怕黑夜~♪”
阮娇抽噎个不停,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姐姐苍白的脸,有些隐隐的不安,她只能用哭声表达着不满。
姐妹二人静静的坐在玄关,许久,阮曼才止住眼泪看着阮娇。
“娇娇儿饿不饿,姐姐给你煮饭吃好不好。”
“好。”
阮娇点点头应下,阮曼牵着她回了房间,她翻出幼稚园留下的课本,指着空白的地方朝着阮娇开口。
“娇娇把这些做完,姐姐去给你买鸡蛋煮鸡蛋面好不好。”
阮娇不知怎的,突然心里有些慌乱,她不听话一般不住的摇头,死死地攥着姐姐的衣角,眼泪随着她摇头的动作砸在地上。
阮曼蹲下身子,轻轻的笑着,扯到嘴角的伤口,干涸的嘴唇冒出温热的血珠。
“乖,姐姐就去买个鸡蛋,很快就会回来了,好不好。”
“姐姐.....”
“听话。”
阮娇扑向姐姐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姐姐的脖颈。
“姐姐我不饿,我可以不吃饭,姐姐不走好不好。”
阮曼拍着她的背,二人又跌坐在地上,阮曼笑出声。
“娇娇儿都多重了,把姐姐都压倒了。”
阮娇也笑出声,摇了摇头从姐姐怀中露出脸蛋。
“我没有吃胖。”
阮曼揉了揉肚子朝着阮娇开口。
“可是我饿了,我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
“那,那,我和姐姐一起去买好不好。”
阮曼点了点头,为她找出一件粉白色的毛呢外套穿在身上,她则是找出一件黑白色的厚袄穿在身上,衣服已经有些年头,她打理的很干净,阮娇的衣服年年都换新,她的衣服却一直都是很久之前的。
阮铭扬钱是给足了姐妹二人,阮曼一开始也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是后来有了阮娇,她突然心里有了羁绊,她要为阮娇的以后做准备,她要给妹妹正常人的生活。
阮曼去的商场只有儿童商场,只给阮娇穿好的衣服,喝最好的奶粉。
阮娇心脏有毛病,还要在阮家治了病才能带她走,阮曼这件事盘算了很多年,她藏了很多钱,每次看见账户上的钱数一点一点增加,她都会捂着嘴笑出声。
阮懿送她的项链她也攥在手心里,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她轻轻的投了进去,然后牵着阮娇越走越远。
阮懿有大半年没再回来,阮曼知道自己必须考上大学,才有未来离开的可能,阮娇上了小学逐渐清闲,她不再那么忙碌,每天有了很多时间学习,最后一年,她只有这一个机会。
阮懿在期间回来了一两趟,阮曼看见他便绕的远远的,晚上也在房间门口紧紧的放上一个锁门器,阮娇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紧紧的握着姐姐的衣角。
好在,阮懿这一年不知在忙什么,很忙,忙的都无心看阮曼,他隔一两个月回家一趟仿佛只是确认姐妹二人还活着。
直到高考完之后的那个夜晚,大家终于解脱了一切,放肆的聚餐喝酒。
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高考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大家只是找个理由在KTV里聚餐玩乐,阮曼被硬拉过来,她也只是端坐在角落里,心里暗暗想着阮娇自己在家,十分担心。
她并不合群,基本上没有朋友,男生不讨厌她,女生也有不喜欢她的,但是今晚是个幸福的夜晚,没人的注意力在她身上。
直到凌晨才众人才依依不舍的散去,阮曼站在最后边的风中,夏天的风热腾腾的卷过她。
众人被各家的司机一个一个接走,只剩下阮曼和几个还想着继续的男生,那个男生转过头看着阮曼。
“喂,你怎么不回去?”
“我?”
“我等下...我打车回去。”
那男生奥了一声,看了看空旷的街道,揉了揉乱发。
“这会估计不好打车了,我送你回去吧。”
阮曼摆着手想要拒绝,那男生立即拨通了家里司机的电话,她拒绝的言语被吞下,其余几个男生打趣似的奥了一声,那个男生摆了摆手。
“去。”
司机来的很快,为男生打开门,将二人迎近后座。
男生先坐进车里,才想起什么伸出手接着阮曼。
阮曼没有将手递出,她静静的自己走了上来,坐在座位上,和男生隔的很远。
男生轻笑一声,阮曼转过头看向他,也不询问,只是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你这么不喜欢说话啊?”
“啊?”
“我看你在学校每天都不说话。”
“嗯。”
“.....”
“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嗯....”
“你还真是实诚。”
“这是我难得的优点。”
“哈哈哈哈你还真承认。”
阮曼低下头看着身上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她的头发从耳边落下,那男生突然伸出手,阮曼朝后退了一下,身子贴紧了车门。
“你别怕,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
男生掏出一块手帕,阮曼立即认出这是祁怀远当年赠予她的那一块,已经丢失很久了。
“你....它....怎么在你这里。”
男生有些羞怯的揉了揉后脑勺。
“那次运动会,你掉在操场了,我一直想还给你,可是你一直没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