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有些慢慢的接过手帕,点头说了句。
“谢谢你。”
她内心是欢喜的,这块手帕自从丢失她就经常去操场转圈,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现如今真的失而复得,她却表现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男生憨憨的笑了起来,他揉了揉脆硬的寸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害羞。
车里没开灯,他深色的脸庞陷在昏暗的车厢里,阮曼有些晕车,她伸手摇下车窗,风吹动她的脸庞,身旁的男孩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和那群热热闹闹的少女蓬勃的发展力不同,更偏向于一种踏实的温柔。
阮曼的短发被风吹起,她偏过头看见远处,仿佛是自己家的院子还亮着灯光,想着阮娇还没入睡在等着自己吧,那个小丫头已经上了小学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奶娃娃。
车子畅通无阻的进入,在院子门前停下,阮曼走下车,朝着男子点了点头,微风卷着她柔柔的声音落在男生的耳旁。
“谢谢你,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
“奥,好。”
男生笑了笑,刚关上车门又看见她落在车上的钥匙,他跳下车,隔着院子的门朝着阮曼大喊。
“喂,你的钥匙。”
阮曼刚走到大门口,又转过身,她咧开嘴角笑着。
接过钥匙,男生像是鼓起勇气朝着阮曼询问。
“你打算报哪所大学?”
阮曼垂着头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出本市的一个名牌大学,她已经估量过自己的分数,应该是十分稳的。
她也想逃离这所城市,可是阮娇还不能离开,再等等,等到她毕了业,等她能够养活阮娇,她要自由的离开。
男生哦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二人道过再见,阮曼便转身回了房间,客厅里灯火通明,阮曼低头在玄关处换鞋,朝着客厅轻喊了一声。
“怎么还不睡啊?”
阮娇没回应,她穿着拖鞋有些疾步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的背影,他背对着阮曼,阮曼心里突然一沉,便后退了两步,转身便小跑着离开。
阮懿哪里给她机会,他只用了几个跨步便追上了阮曼,他猛地一推搡,阮曼径直的磕在台阶上,脑袋立即变得昏天黑地看不清一切。
阮懿可不会心软,他拎起阮曼的手腕,像是拎着一条狗一样,将她拖下楼梯,阮曼丝毫没有力气挣扎身子拖在地上,被他一下甩在沙发旁边。
阮曼缓着气,伸手无力的搭在沙发上,她手软发软,却还是分辨出阮懿所在的方向,朝后瑟缩着身子。
“阮曼,你还真是不知道廉耻,这才隔了多久,你就这么快勾引上男人了,嗯?”
阮曼知道解释也没用,他只相信自己相信的。
她止不住的朝后缩着身子,阮懿蹲下身子,他今晚收拾的很精致,头发蓄长了被他用皮筋束在脑后,像是西方的精灵王子一样,可是双眼却是恶狠狠的望着阮曼。
茶几上摆放着一份蛋糕,此时已经因为时间太久,奶油都塌陷下来。
阮懿伸出手指在奶油上划过,指尖上是米白色的动物奶油,他笑了笑,将手指狠狠地塞进阮曼的口中。
奶油都香醇在口中化开,随即阮懿的手指便没有节制的朝里塞进,修长的手指在她口中翻来覆去用力的扣弄着。
阮曼的胃里立即翻江倒海,她晚上吃的饭立即涌了上来,她推开阮懿,捂住嘴冲向卫生间。
吐的都没了力气,她瘫坐在地上,还抱着马桶。
阮懿站在门口,像是来取人性命的恶魔,阮曼手背蹭了蹭嘴角,不看向他,仿佛只要不看他便没有下一步事情的发生。
阮懿的皮鞋在空旷的卫生间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他握住阮曼的头发,自从那次之后她便减去了长发,最后两个月忙着学习,她齐耳的长发已经齐肩,正好给了阮懿机会。
阮懿拎起她的脑袋狠狠地磕在马桶上,又蹲下身笑了笑,趁着阮曼混乱的时候将她的头泡进马桶。
阮曼被水狠狠地呛着,她伸手吃力的挣扎着,阮懿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很久,久到阮曼的双手不再动弹。
他这才像是舒服起来,松开手,阮曼像是一滩水躺在地上,鼻子和口都不住的咳嗽出水滴。
明明是一副狼狈样,阮懿却来了兴致,他拖着阮曼,将她拖回房间,丝毫不给她清醒的机会。
阮曼摔在地上,他的房间多年来没变样子,只是覆上一层毛毯,阮曼从不进这个房间,此时噩梦又清晰的脑海中浮现。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勾引他。”
“哦?是吗,那你说说,他怎么送你回来的?”
“我们同学聚会,我打不到车,是他....是他好心送我...送我回来。”
“那你人缘还真是不错,到哪里都要热心的同学帮你。”
同学二字被他咬的很暧昧,仿佛阮曼已经不知悔改的做了什么坏事。
阮曼瑟瑟发抖的摔在地上,她黑色的T恤已经因为水渍的原因,遮盖不在她衣服下的曲线。
阮懿今天不知怎么变了性,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阮曼才轻轻开口。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阮曼摇了摇头,像是求饶的一般,脆弱的声音含在嗓子里吞吐。
“我...我不知道你会回来,他们硬拉着我去的,我....我只是想着最后毕业了。”
“硬拉着你?”
“硬拉着你上床你也去吗?”
阮曼对他也有几分了解,她朝前爬了爬,伸手拉住阮懿的裤脚,眼里含着委屈的泪却没落下。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回来了。”
阮懿望着阮曼,许久,他弯下腰,仿佛是有些心疼的捏着阮曼的脸颊。
头上脸上眼角都是磕伤的淤青,在她苍白的脸上有些扎眼,阮懿的心间泛起一丝酸涩。
“疼不疼?”
“疼....哥哥,我好疼。”
阮懿没说话,将她打横抱起,客厅的茶几下有医药盒,阮懿将她轻放在沙发上,掏出碘酒轻手轻脚的点在阮曼的脸上。
阮懿明明手指的力气放到最低,她还是身子颤了一下又一下,阮懿索性丢了棉签,指尖抹上碘酒,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揉开。
阮曼的眼泪此时也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她声音有些沙哑,配上她的软音,别有一番风味。
“哥哥....我好疼啊。”
“对不起。”
阮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道歉的话脱口而出,阮曼心里突然觉得稳了,他这人原来是吃软不吃硬,阮曼嘴角扬起一分。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
阮懿不说话,只是将她的脸上点满了紫色的药水,他背对着阮曼收着药盒,就在阮曼以为这招突然没用了都时候,他才闷闷的开口。
“想给你过个成年礼。”
【今天居然是我生日啊。】
阮曼扬起嘴角,这么多年已经没提起这个东西,她以为所有人都忘记了,就连娇娇问起,她也只是含糊着说姐姐的生日和娇娇是同一天,娇娇吃蛋糕就是姐姐过生日了。
阮曼顾不得浑身疼痛,她扑在阮懿身旁,看着有些塌陷的蛋糕,还是惊喜的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这个是送我的吗。”
阮懿嗯了一声,将自己背过将手里的医药盒放在茶几下,阮曼却搂上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轻柔,仿佛是一只柔柔的羽毛搔着他的心尖尖。
“谢谢你,哥哥,我已经很多年没过生日了,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曼曼的生日了。”
阮懿的身子僵住,骨节像是破旧的生锈的机器,丝毫动弹不得,这样的话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过了,久到仿佛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阮曼还是小姑娘的时候还是会闪着漂亮的眼睛扑在他的怀里,有些娇嗔的埋怨又像是撒娇。
“哥哥回来的太晚了,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哥哥怕是把曼曼的生日忘在天边了吧。”
“我怎么敢忘了曼曼的生日呢。”
“我怎么会忘了你的生日呢。”
两个声音穿越时空重叠在一起,阮曼还是笑着,她笑得十分用力,将眼泪都笑了下来。
她松开手,掏出配套的粉色叉子轻轻的叉了一块放进口中,还是那样粘腻恶心的味道,阮曼的胃已经开始翻腾,她却笑得像是在享受世界上最好的蛋糕。
“别吃了,下次再给你买。”
阮曼却长长的eng了一声,像是不满的埋怨,更像是调情。
“不要,哥哥买的就是最好吃的,再说了,谁知道哥哥说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阮懿已经没了心思和她拌嘴,他望着笑得甜美的阮曼,站起身子便朝外走去,走在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回过头看着阮曼吃的认真笑得甜美的背影,丝毫没有犹豫的走了。
阮曼听见门关闭发出的巨响,她身上紧紧的绷着的弦停住,冲进卫生间又大吐出来,直到胃里再吐不出任何东西,她才簌了簌口冷着脸将蛋糕扔进垃圾桶。
她冷笑了一下,看着垃圾桶里的一片狼藉,眼底里是漫不住的寒意,和阮懿的眼睛真的有几分相似。
阮懿超速的车行驶在夜晚的马路上,他心里的百般怒火发泄不出,只是狠狠地踩着油门,将车子停在酒吧门口。
他自己坐在酒吧里,面前摆了各种名贵的酒,不用他费劲便有女人围了上来,酒过三巡便半推半就的去了酒店,阮懿看着身下叫喘连连的女人,居然有些模糊的将她看成阮曼。
这些事情阮曼自是不知,她浑身像是零件散架又重组一样,破裂的没有感觉,她呲牙咧嘴的从床上挣扎着坐起,厨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阮曼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跳到外边。
阮娇被热水浇在脚上,正背对着哭声不断,阮曼扑在她的身边,阮娇的脚上的皮肤已经烫掉一块,露出猩红色的嫩肉,像是一块粉红的猪肉。
她哭着喊着姐姐的名字,阮曼慌乱的抱起她,将她的脚放进冷水里,才慌乱的掏出手机点击电话,祁怀远的电话被她备注为A,阮懿的电话也很久之前便一直备注为1,二者的名字摆在一起。
阮曼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才拨通了阮懿的电话,电话接的很快,那头是个甜腻的女人的声音。
“喂~谁呀~”
阮曼匆忙的挂断,她又拨通祁怀远的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窸窸窣窣的接听,清朗的声音开口。
“喂?”
“是...是我,我是阮曼。”
“我知道,怎么了。”
阮曼听见这句询问,泪水坠在地上,她含糊不清的开口。
“娇娇儿被热水烫....伤口很严重....怎么办啊。”
“你先别着急,你现在在哪?”
“我...我们在家。”
“我现在打120,你将她泡在凉水里先降温,哪里也别去,等着救护车,我现在过去你那边。”
“好....”
阮曼水龙头放着凉水,阮娇趴在姐姐的怀里还在不停的哭着,她握着阮娇的肩头,碎碎念的安慰着。
“不怕不怕,远哥哥来了,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阮曼看着阮娇被推进急救室,她已经站不稳身子,祁怀远在她身后稳稳的接住她,像是小时候一样询问。
“你的脸...怎么了?”
“磕了一下,没什么事。”
“娇娇呢。”
“刚被推进去了。”
“是我...是我没有看好她,都怪我。”
说到这,阮曼又哭了起来,她伏在祁怀远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前,像是小孩子一样紧紧的攥着祁怀远的衬衣,抓出一片皱褶。
“不怪你。”
“不要太自责。”
“你也只是个小孩子,不要把责任往身上揽。”
细数这十八年,从未有人说过这句话,他们一遍一遍的提醒阮曼,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可是眼前人却一遍一遍的安慰她,没事的,你自己也是小孩,没事的。
许是那时候吧,阮曼的心再度偏离,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欲望,她的世界里不再只有阮娇,偶尔她也会想起那天走廊上的男子,温文尔雅的抚摸她的脑袋。
阮曼突然想起初相遇祁怀远的样子,那日在医院并不是第一次遇见,第一次遇见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阮曼被几个女生在毕业晚会上羞辱。
自己多笨呐,被人欺负了,只知道站在那里掉眼泪,心里默默念着有谁来救救自己。
祁怀远出现的时候像极了言情小说里的王子出现,一束光打在穿着白色西服的他身上,他朝着自己伸出了手,将自己带出窘境,从那以后自己再没有看见过别人的脸。
惊鸿一瞥便是十年,是阮曼的十年却不是祁怀远的十年。
阮曼悄**的像个跟屁虫一样,寡言少语的跟在他身后,除了他,自己再找不到可以依靠信任的人。
撒娇的办法对阮懿很有用,她便一直那样使了下去,对着祁怀远也是这般,祁怀远总是温和的笑着应下,他看着这个阮懿抱大的小妹妹,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一直都是娇嫩脆弱的小孩子,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个成年女性,他便对她没有一丝邪念。
阮曼安慰自己,不急不急,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时间呢,我不相信祁怀远永远望不见自己。
事情转机的那样突然,那个女生没有丝毫预兆的跳了出来,自己只是因为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流感未能赶上晚宴。
再后来就听说他牵着一个女生的手,在宴会上艳惊四座。
阮曼咬着牙在深夜不知哭了多少回,却没任何办法,她太优秀了,在她的光彩下,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像是跳梁小丑。
后来她听见祁老爷子想尽办法拆散了她和祁怀远,让祁怀远必须娶了自己的时候,欣喜大过于愧疚。
那日的监牢里,她望见跌坐在地上的女生,心像是被生生剥开,她恳求着祁爷爷,别伤害她,只让她在结婚之前别回去就好。
新婚那天,她出现了,祁怀远整个人被调走,他的眼睛离不开她,自己无情的捏碎在地,她慌乱的各种挑拨事情,祁怀远像是在毕业晚会上的自己。
新婚之夜,他穿着自己挑选的白西装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脸上再没了之前的风采,他满脸阴郁在书房坐了一宿。
阮曼不说话,也在走廊上静静的陪他坐了一宿。
会不会,会不会他心里也在默念着有谁来救救自己。
他救了自己,自己却拉着他下了地狱。
从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他那日那般舒心的笑,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透过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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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醒了,手掌动弹一下立即惊醒了阮曼。
阮曼站起身抚了抚她的额头。
“还难受吗?”
阮娇摇了摇头,她静静的望着姐姐,嘴角又向下,阮曼立即掐了掐她的脸颊。
“难看死了,别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姐....”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一点小事啊?”
“祁怀远别的我不说,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阮娇不说话,将脸颊贴在姐姐的手背上,她痛恨自己是个废物,帮不上任何的忙,可姐姐丝毫不怪她,将她紧紧的捧在掌心。
“姐姐....你有梦想吗。”
阮曼恍神很久,才笑着开口。
“我的梦想就是娇娇的身体好起来,越来越好。”
“别的呢?”
“没了,我不贪心。”
施清骂骂咧咧的坐在常宁的食堂,她坐在常宁的对面,额头贴在铁饭桌上,一下一下的磕着。
“他妈的,他妈的,顶着我的脸做这种事,这是要活生生恶心死我吗。”
常宁夹起一大块米饭塞进嘴里,丝毫不理会她,施清身边还坐着池姜姜,她难得知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愣生生打飞的跑了回来,掏出自己偷拍的照片摆在饭桌上。
“你还别说,真有点像,不过我查了,人家还是个大学生,比你稍微那么稚嫩一点点。”
施清白了她一眼,池姜姜停住自己的嘴解释。
“是看起来幼稚,没什么气质。”
施清不说话,将脸贴在桌子上。
池姜姜指尖贴在照片中女生的脸,恨铁不成钢的朝着施清提馊主意。
“你在这骂有什么用,要我说,你就发个围脖什么的,写上甄嬛传那一段,好好的给那些看热闹的人。”
“哪一段?”
“菀菀类卿呗,你傻啊。”
常宁眼神亮了起来,她轻轻的用筷子敲了敲施清的脸,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啊。”
施清皱着眉静静的想着那一段,心里暗暗想着,这玩意,也太损了吧,但是常宁已经被调动了兴奋的细胞,她放下饭碗抹了一把嘴。
“来,我给你发。”
施清将手机递给她,池姜姜立即凑了上去,二人在围脖上轻轻的点击编辑着。
“寄予菀菀爱妻,念悲去,独余斯良苦此身,常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纵得菀菀,菀菀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非云也。”
施清的微博加起来的粉丝量还不到两千,更多的还是因为池姜姜的粉丝转来的,她没什么认证也没什么粉丝,池姜姜又掏出自己的手机,轻轻点击转发。
她笑得明媚,轻轻的握住施清的手,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宝贝,我相信,这种正房手撕小三的戏码,没人不乐意看。”
“滚,我是前任,正房是阮曼。”
“那你也是正脸手撕小三脸,宝贝,你放心,我找找朋友,我有朋友是营销号,指定给你弄得热热闹闹的。”
果然不出所料,大家都喜闻乐见这般的故事,愣是闹得每人的话题里都离不开这件事,事情经过发酵故事变得更为圆满。
说是贫苦大学生施清和霸道总裁祁怀远在一起,之后便被白富美阮曼婚前抢婚,二人伤痛分离,施清被另一个归国的时小少爷爱上,祁怀远依旧是情难自抑,便找了个大学生替身。
有人感叹祁怀远的情深似海,有人感叹白富美的凄惨,有人感叹大学生的替身悲苦。
只有施清骂骂咧咧的句子愈来愈多,已经到了说出了会被封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