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在家睡觉
温水煮葵花2025-07-28 14:576,077

  办公室的人皆知最近的时舒峪像是踩着尾巴的狼,脸色一直没好看过,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他每日像是脸上悬着不悦二字,就差一个爆发点。

  施清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她仿佛很忙,又仿佛是那日的新闻刺伤了她,她像是之前祁怀远结婚之后的日子一样,猛地消失在时舒峪的生活中。

  时舒峪手里攥着一根烟在指腹间,他站在小区门口,静静的望着那栋属于她的家,家里的灯光终于在十点之后亮了起来。

  天已经黑的透了,刺骨的寒风卷着他的大衣,他点起香烟叼在口中。

  房间的灯又暗了,时舒峪仰起脸,很久她从楼道里小跑出来,紧紧的抿着嘴仿佛是很不安烦躁一般,她冲进超市,后攥着两支笔匆匆离开。

  他指尖微微颤抖着,明明是触手可及的人,现在居然没了理由喊住她。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愈来愈远,直到看不见人影。

  灯光又亮了起来,她的灯光是可以调换颜色的,刚到家的时候是昏黄的,现如今变成了明亮的白色。

  应该是在忙着设计吧,时舒峪心里偷偷的琢磨着。

  “时舒峪?”

  常宁在身后喊起一声,时舒峪惊的转过头,他手忙脚乱的掐掉烟,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

  常宁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有意思的笑声。

  “乱扔烟头可是要罚款五十的。”

  时舒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刚拆封的香烟,顺手扔给她。

  常宁伸手接在掌心,她挑了挑眉看着只少了一只香烟的烟盒。

  “多了。”

  “剩下的就当是封口费了,别....别跟她说....”

  常宁捏起黑金色的黄鹤楼,丝毫不见外的揣进兜里,她朝着时舒峪像是提醒。

  “施清不喜欢烟味,站着散散味再上去吧。”

  “不了。”

  时舒峪垂着头拒绝。

  “不上去了,你回去了我就放心了。”

  “你俩闹别扭了?”

  时舒峪咬了咬后槽牙,很久才闷闷的嗯了一声,又抬起脸苦涩的朝着常宁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常宁走到他身边,哎呦一声,便硬拉着时舒峪朝前走。

  “多大点事,看给你愁的,走了上去了。”

  时舒峪心里想拒绝来着,却只听见一声电梯的叮咚,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随着她的脚步到了门前。

  他伸出手咬了咬牙,实在是想不到怎么面对施清。

  “你回去吧,我...我等下次再来吧。”

  说罢,他不给常宁反驳的机会,迅速的冲到电梯间,常宁皱着眉瞥他一眼,轻骂了句带不动。

  电梯在一楼一直停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时舒峪的脚尖轻轻点了下墙壁,电梯这才缓缓上来,时舒峪听见叮咚一声,走进电梯里。

  他背部贴着墙壁,仿佛是解脱,又像是颓废。

  门渐渐的合在一起。

  突然。

  一只白皙的手伸出,阻拦在逐渐合上的电梯中央,电梯门感受到阻碍物,再度打开。

  时舒峪抬起眼,看见穿着一身居家服抱着手臂看着自己的施清。

  她脸上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朝着时舒峪呵斥。

  “来都来了,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啊。”

  说完也不像是阻拦时舒峪,转身便走。

  时舒峪抬脚跟上。

  常宁蜷缩在沙发上,看见满脸不悦的施清抱着手臂缓缓走进客厅,身后跟着的是蔫了吧唧的时舒峪。

  她欢脱的跳出沙发,用沾满薯片碎屑的手掌拍了拍时舒峪的肩。

  “放心,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这人,就一个字,靠谱。”

  施清狠狠地甩过来一个眼神。

  常宁立即拖鞋也没穿,便小跑着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她露出一个脑袋朝着时舒峪用嘴型说了句,加油。

  时舒峪回了一个挤出来的讪笑,施清没理他,直直的回了房间,不过,不知是不是忘了,她没关门,还留着一个空隙。

  时舒峪跟也不是,停也不是,愣住脚步站在客厅里,穿过门看着施清伏在桌前握起画笔。

  站了有个十分钟左右,时舒峪的目光便一直粘在她的身上,一分钟也是挪不开。

  施清像是完成了一段,长长的伸个懒腰,偏头看见站在一旁的时舒峪,她下巴撑在桌子上,轻挑了挑眉。

  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的传进时舒峪的耳朵里。

  “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时舒峪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悄摸着脚步走进房间,他巴巴的望着施清解释。

  “我...我怕打扰到你。”

  施清嗯了一声,让他将门关上。

  房间唯一的一个椅子被施清坐着,他望了望房间,便落座在床上,看着她洒落在床上的粉色睡衣,他浅浅的笑了一下。

  粉色的格子睡衣,和工作中黑白灰的她属实是不太相似。

  施清又将脑袋沉浸入工作中,如果不是这份工作公司够高,施清怕也是不用这般辛苦,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嘛。

  时舒峪的位置正对着她的背影,她写作的姿势并不太好,身子微微的偏向一旁,像是学校里不听话的学生。

  时舒峪有些困意袭来,却还是吃力的撑着眼皮,他的存在感不高,施清渐渐都忘记了他,分针转了个圈,施清这才丢下画笔,画笔砸在桌子上,发出啪嗒一声。

  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依稀还听得见骨头摩擦发出的咯嘣一声。

  她转过头,看着双眼迷糊的时舒峪,突然笑了起来。

  “我最近有点忙,你等困了吧。”

  时舒峪像个拨浪鼓一般摇着脑袋。

  “不困不困。”

  施清从椅子上站起身,她朝着时舒峪轻轻开口。

  “站起来。”

  时舒峪不明所以,却还是听着她的话语,顺从的站起身,施清硬邦邦的迈着步子,伸手抱住他的腰。

  她将脸埋进时舒峪的肩头,深深地喘息一下。

  “我要充电。”

  “你要充电器吗?”

  施清摇了摇头,将脸贴在他的怀里,发出扑哧一声笑,她的脸颊蹭了蹭他的白衬衣。

  “是我要充充电。”

  她的脸上未施粉黛,看得见眼下浅浅的黑眼圈,她深吸了口气,像是在与元稚说话一般。

  “你不乖。”

  “嗯?”

  “你的身上,有烟味。”

  时舒峪握起她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手指,像是在按摩。

  “我还想着,这么久了你该闻不到味道了。”

  “我是狗鼻子。”

  她笑着打趣自己,又将自己的全部重量落在他的身上。

  “真好。”

  “嗯?”

  “你在真好,加班也不觉得累了。”

  “那你以后加了班我都这样来,好不好。”

  施清摇了摇脑袋。

  “不好,你不要承诺,你做不到我会觉得失落,宁愿一开始没有听到。”

  她明明是笑着,声音却是那般沉闷,让人不由得想起是谁让她这样不信任。

  他伸手抚了抚施清的发梢,想她一样,又柔软又坚韧。

  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却又没有非分之想,仿佛太需要这样一个拥抱,化解二人的纠结担忧和不安。

  “对不起。”

  “什么?”

  “我最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总是在胡思乱想,总是在不安忐忑,却又没有及时找你询问,我怕,我怕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又怕我听了也会怀疑自己。”

  施清摇着脑袋,下巴在他胸前蹭了一下又一下。

  她踮起脚吻上好久不见的嘴角,她吞下那人的不安和忐忑,尽数吞下,像是给他安全感一样,轻轻的点着他。

  时舒峪将她像是抱孩子一样抱了起来,施清痴痴的笑了一下。

  “别闹,我明天还要上班。”

  “那我克制一些。”

  “神经病啊你。”

  她锤着时舒峪的胸口,浅浅的轻锤没有推开的意味,更像是欲迎还拒。

  事毕。

  她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将身子蜷缩起来,像是小婴孩在妈妈怀中的姿势一样。

  这是孩子缺乏安全感的体现,当时梅予川的幼儿医生朝着时舒影说过的话,此时浮在时舒峪的耳边。

  窗户没关紧,微风调皮的吹动着窗帘,窗帘一股一股的像在跳舞。

  时舒峪借着月光看着施清的侧颜,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月光轻盈的映在她的侧脸上,像是一只名贵的玉镯的光泽。

  她对待自己总是坚守着底线,表面温和坚韧,私底下有些娇憨有趣,在深度放松的时候却暴露出她的不不信赖和信任缺失,她耐心安抚时舒峪却安抚不住她自己。

  时舒峪睁着眼看着她,心里却有种恐惧,他望着怀中的人儿,失眠了。

  施清睡得极好,伸着懒腰从床上挣扎着坐起。

  时舒峪将近黎明才睡去,此时困的仿佛已经睁不开眼睛,他翻了个身避开泛白的天,嘴里还哼唧着。

  “我不起来,困死了,我不想去上课了。”

  施清跳下床,腿间还有着微微的酸涩,她望着时舒峪将头埋在被子里的模样,故意为之开口。

  “再不起来上课就要迟到了。”

  “那就挂我科好了,这个课是绝对不能上了。”

  时舒峪将脸埋的更深,怎么也不仰起脸,施清摇了摇脑袋由他去了,反正是时家小少爷,真的被辞退了也不碍事,和她可不相同。

  刚走到门口握住把手,施清却觉得今天有种不耐烦的心情,她看着时舒峪睡的正香的模样,掏出手机点下申请请假。

  “不上了,都不上了。”

  施清想着,又拖下拖鞋,将身子溜入被窝中。

  她还安慰着自己。

  【班什么时候都可以上,抱着他睡觉的日子可不常有,而且是睡到已经迷糊的人。】

  时舒峪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翻身将她拥入怀中,缓了几秒又睁开眼看了看怀里的人。

  施清睁着明亮的眼睛悠悠的看着他询问。

  “怎么了,怕抱错人了?”

  时舒峪闭上眼睛将施清揽的更深,他哼了一声,才声音慵懒的解释。

  “我还以为我做了个梦,怎么怀里突然有了个人。”

  他的鼻音很重,像是哼唱着撒娇,施清觉得心都化了,将脸埋进他的身体里,索性闭上眼继续睡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施清半眯着眼睛推开他束缚的手。

  “热。”

  时舒峪不说话,施清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他憋了有两分钟才开始张开嘴笑了起来。

  施清望着他询问。

  “你大学的时候也经常赖床吗?”

  “嗯,柏林的天永远很冷,冷到骨子里那种,我每次拎着水桶去洗笔的时候就觉得我是古代的仆人一样,迟早要生冻疮。”

  说着他还伸出手让施清看他的手,真的有个浅浅的痕迹。

  “生了冻疮的时候才十几岁,手特别痒,又赶上生日,自己坐在房间里,又想哭又想笑。”

  “然后呢?”

  “但是那时候真的很辛苦,可是我就想着,只要是为了画画也不是不能忍,我热爱画画,画画占去了我一半的人生,我从握的紧笔的时候,便一直握着没松开。”

  施清无聊的点了点他的鼻尖。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做这行了?”

  他将下巴搭在施清的头顶上,轻巧的开口,仿佛丝毫不遗憾。

  “因为我觉得我做什么都会做得好,画画,弹钢琴,现在我觉得就算我接触金融,我也会做的很好。”

  “就为了这个啊?”

  时舒峪没犹豫的嗯了一声,他将施清抱得更紧,声音压得极轻。

  “还为了你。”

  施清轻轻戳了戳他的心口。

  “骗人嘞,你那时候还不认识我。”

  时舒峪笑了一下也不解释,他捏着施清的下巴,转移了话题。

  “快到圣诞了,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emmmmmmm”

  她真的闭上眼想了起来,想了很久,她才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回答。

  “想要圣诞节下个雪。”

  “为什么。”

  “因为下雪好看。”

  “就这个啊?”

  “对啊。”施清笑了一下看着他。

  “很多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

  时舒峪随着她应了个响指。

  “没问题,那天一定会下雪的。”

  “好啊,一言为定。”

  二人笑着相拥在一起。

  时舒峪抬起眼看着施清,眼前人不就是他的梦想吗,怎么现在居然有些空空荡荡的,时舒峪摁着胸口,强制自己闭上眼。

  二人难得有个这样的休息时间互相攀比着赖床,谁也不愿意先起来,时舒峪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还要赖下去吗。”

  “那就起来吧。”

  施清骨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平坦的小腹,时舒峪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施清跳着跳到门旁。

  “干嘛乱摸人家,流氓。”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晚说‘我摸摸你怎么了,小气鬼’。”

  施清扬起下巴,脸上拽拽的表情。

  “我可以摸你,但你不可以摸我,因为你在我床上,就要听我的。”

  “奥,这样啊。”

  他掀起被子,露出优秀的腹肌,大喇喇的对着施清,满脸认真的开口。

  “那我让你摸回来好了。”

  他跟着施清的日子长了,竟然学会了施清的不要脸,施清涨红了脸,一时哽住。

  “你...你赶紧穿上衣服吧你。”

  她跳出房间,窝进沙发里,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去。

  时舒峪走出房间,他穿着昨晚的衣裳,白衬衣的最底下两颗扣子没扣上,露出他性感的小腹,施清被水呛到。

  “你...你怎么不穿好啊。”

  他慵懒的靠着门框,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衣,拉着衣角将衣服掀起一点,满脸无辜的解释。

  “这,这不是昨晚你把扣子拽掉的吗。”

  施清再度吐血,她索性将眼睛移开挥了挥手。

  “等会我帮你缝一下不就好了。”

  时舒峪看着施清躲避的眼神,坏笑。

  “我想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

  “我,我对水过敏,你自己洗吧你。”

  她扔出一个抱枕,时舒峪伸手接下也不生气,满脸笑意的进了浴室,他仿佛是有意而为之,进去三分钟便叫了施清三遍。

  “清儿,这个怎么不出热水啊?”

  施清目不斜视的走进卫生间,点开热水器,又目不斜视的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清儿,浴巾忘了拿了。”

  施清背对着浴室门,轻敲了一下,将浴巾塞进他伸出的掌心里便转身就走。

  刚坐到沙发上,呼唤声又再度响起。

  “清儿,你来一下。”

  施清恶狠狠的站在浴室门口,她看着探出脑袋的时舒峪,咬着后槽牙威胁。

  “你还有什么事,你再一次性不说完,就别怪我把你锁在卫生间。”

  时舒峪乖乖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你不是要帮我缝扣子吗,你现在就缝吧。”

  施清不理他,直接将浴室的门狠狠关上。

  时舒峪洗好了澡,穿着衬衣走了出来,施清抬眼愣住,她有些结巴的气愤的开口。

  “你,你你你,时舒峪!!!!”

  “怎么了。”

  “你穿衬衣为什么不扣扣子?”

  时舒峪扁了扁嘴,像是十分委屈的开口解释。

  “这个扣子都掉了呀,让你帮我缝一下,你又不帮我...”

  施清握着的薯片已经在手里全部碎掉,她闭着眼睛深呼吸,克制自己。

  “裹上浴巾,把衣服脱下来。”

  时舒峪快速的将衣服摘下,上半身搭上浴巾,便将衬衣恭恭敬敬的递给施清。

  施清找出针线包,便一针一线的慢慢缝起来,她的针线也就是个能将布料缝在一起的能力,扣子便一个一个歪歪扭扭的挂在衣服上。

  施清将衬衣拎起细细的看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规整的衣服因为这四个歪七扭八的扣子变了个风格,像是一个四个大小迥异的胖娃娃,时舒峪却接过满眼欣喜。

  “好看,真好看,感觉立马换了个档次,之前的过于沉重,这个就变得有些俏皮,更适合我了。”

  “......”

  “时舒峪,你不要以为你夸我,我就可以接受你在我面前换衣服!!!”

  时舒峪丝毫不在意她的话,在客厅里快速的扒了浴巾,露出漂亮的古铜色的肌肉,又慢吞吞的将衬衣穿上,扣个扣子仿佛是在刺绣一样,又慢又细致。

  施清看着让人心动的一幕,她手掌团成团,指尖掐在手心,双手捧起一本杂志挡在脸上,妄想挡住眼前人的不要脸。

  时舒峪并没什么恶趣味,相反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露肉,但是人仿佛都会有让人产生恶趣味的人,他看见施清一次一次的脸红,更想逗她。

  她脸红的时候特别像个打了太多腮红的洋娃娃,整张脸只有脸颊红个不停,还会伴随着结巴,让人更有调戏的心理。

  二人最终结束在施清一拳锤在客厅的沙发上,时舒峪吞了下口水,快速的将大衣裹在身上,这人已经到了极点,不能再惹怒了。

  “周六,我收到两张画展的门票,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不要,我对艺术没什么天赋,更不感兴趣。”

  “那就陪我去嘛,我喜欢。”

  “也不是不行,但是嘛....”

  “什么?”

  施清眼珠一转,瞟了一眼寒风呼啸的天气,轻启薄唇。

  “你要穿着我缝的这件白衬衣去。”

  “......”

  “清儿,外边是8℃的天,出去会冻傻人的。”

  施清托着下巴,装出一副认真回想的样子。

  “哦?是吗?刚谁说最喜欢我缝衣服的,看来还是不喜欢吧,可能只是骗我的吧,男人嘛,可能就是说着玩玩的,是我自己太愚笨了,居然相信了呢。”

  “......”

  时舒峪最吃她这套无辜又参杂着绿茶的语气,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喜欢,我穿,我一定穿着这件衬衣赴约。”

  施清这才扬起嘴角。

  “一言为定哦。”

  到了那日,H市温度又降了一些,温度并不是多低,更多的是寒风和阴雨天交加在一起,打在人的身上仿佛要将人的温度全部带走。

  时舒峪咬了咬牙,真的脱下大衣从温暖的车里走了下来,施清已经将围巾裹在身上,深蓝色的围巾将她的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两只咕噜噜的眼珠打转。

  “还真做到啦。”

  “我一向说话做数。”

  施清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掌朝着他比了个赞,又立马缩了回去,刚温暖的手立即变得凉丝丝的。

  时舒峪牵着她,将手里的门票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穿着及腿的大袄,惊讶的望着单薄的时舒峪,时舒峪咧嘴笑了笑。

  “我这是为了艺术献身。”

继续阅读:第五十四章 在画展也能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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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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