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施清想着,羞愧的将脑袋深深地埋进时舒峪的怀中。
“施清?”
阮曼看着那个只露出脑袋的人,她望见时舒峪,自然知道时舒峪怀中的人是施清。
施清这才无奈的仰起脸,她冲着阮曼笑了笑。
“我真的就是经过,我可不是故意来看笑话的。”
她挣扎着从时舒峪怀里站了出来,刚走了两步弯下腰捡起被风吹翻的口罩,那口罩居然又从她指尖轻轻擦过朝着祁怀远吹去。
祁怀远抬手稳稳的接住飘来的口罩,施清一时之间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众人凝固着,那个少女却从祁怀远手中拿过口罩,朝着施清双手奉上。
施清懒得跟她演戏,她冷冷的瞥了一眼。
“脏了,扔了吧。”
说罢,便顾不得被羞辱,脸上僵硬的少女,转身朝着时舒峪走去,她走到时舒峪身旁,伸手揽住时舒峪的手臂。
“走吧,我们继续看画展。”
时舒峪的手指弯成钩子,轻轻的擦过施清的鼻梁,声音压得很低,明明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做的?”
施清仿佛是得意的嗯了一声,便握着他打算进展览会,阮曼却在身后撒泼似的喊道。
“是你给我发的消息,是你故意引我来的,对吧施清,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这样狼狈,你满意了?”
施清堪堪的回头,她皱着眉实在是不理解,阮曼怎么对待别人都那样温和甚至有些...怯懦,但是她对自己却总有一种随时爆炸的能力,随时有各种尖酸刻薄的话朝着自己。
“真是有够好笑。”
施清扬起嘴角,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画展中的众人忙着吃瓜,便屏息生怕打断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施清的声音在沉默的场合中,显得很是明亮。
“阮曼,你每天对我有各种不满,天天有这么大的火气朝着我,我呢,我跟祁怀远,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前任关系,你都天天恨不得把我掰三份嚼碎了。现在呢,这个小三耀武扬威的耍威风到你面前了,你就只会拉拉个脸,给谁看?”
“姐姐,我和祁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女生立即咬着嘴角蔓延无辜打断施清的话,施清看着她那张脸,怒气涌了上来。
“闭嘴啊,我还没点你名呢,你急着跳出来给谁看,你要是真说你俩清清白白的,知道人家有妻子有家,你倒贴个什么劲,怎么缺人陪你看画展啊?需不需要我帮你约点人陪你看。”
“我只是....是祁先生说没什么事情,也想来一起看看画展....”
那女生刚说几句,又停住解释的话,垂下脑袋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是我的错,对不起,阮姐姐,施小姐,是我冒犯了,以后,我以后不会再和祁先生有什么瓜葛了。”
施清笑了起来。
“你跟我解释做什么,你要跟人家的妻子解释。”
说罢,施清没给那个女生开口的机会,半眯着眼睛,轻望着祁怀远开口。
“你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怎么,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不挑了是吧,阮曼好歹是阮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清清白白的,这个。”
施清朝着女生扬了下下巴,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不挑。”
祁怀远朝着她走了两步,刚想开口,施清便伸出手,五指张开阻拦了他的话语。
她盯了一会少女,开口,像是劝告更像是嘲讽。
“装委屈,扮无辜,这些把戏都是我玩烂的,下次别演了,没人看的进去,还有,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做点什么不好,做小三是会被人唾弃一辈子的。”
“我...我没有。”
小姑娘已经有些许的哭腔。
“没有最好,我可不是关心你,只是你顶着这张漂亮脸蛋,别做出下三滥的事情,让人反胃。”
施清虽然贬低着她,却还是夸赞了一下和自己的脸有很多相似的脸,时舒峪站在她的身后,偷偷的笑了一下。
小姑娘不知是真的委屈还是演出来的,涨红了脸,掐着衣角看了看施清,又看了看围着凑热闹的人群,像是浪漫偶像剧里的情节,咬着嘴角便跑了。
祁怀远才没心思哄她,他眼里望着施清,施清也转过头看向他,她笑着露出漂亮的牙齿,朝着祁怀远半嘲讽半真诚的开口。
“怎么不追啊,男主角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施清转身便朝着时舒峪走去,刚走两步又转过头看着祁怀远耸了耸肩,阴阳怪气的开口。
“奥对了,追的时候尽量不要横穿马路,不然按照她的剧本,不是你出车祸就是她出车祸。”
施清走到时舒峪手边,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新的口罩蒙在脸上,看着玻璃门里还伸着眼张望不停的人群,她的声音透过口罩冲了出来。
“散了散了,一群高雅人士凑热闹怎么跟路边的老太太一样。”
众人悻悻散开,身旁霎时间没了人,不知祁怀远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转眼间,只剩下时舒峪站在她的手边,他捧着施清的外套,笑的温柔的看着施清,施清揉了揉脑袋,刚刚舌战群儒的力气立马消了下去。
她突然脸上浮起红晕,有些娇嗔的朝着时舒峪开口,那般柔情的模样让刚刚看着她一个人骂了三个人的群众傻了眼。
“看我干什么呀...”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嘴叭叭叭的这么厉害呢。”
“哪有啊,那不是气氛烘托到位了....我再不上就没人能hold住场面了。”
“是是是,下次有当主持人的机会,我一定第一个推荐你。”
他低下头,将施清额头上连在一起的头发,捻住,整理整齐。
施清突然有些羞臊的开口,闷闷的询问。
“我...我是不是特像个坏人。”
“emmm”
时舒峪仿佛真的在思考,施清立即不满意,撅起小嘴低着头便要转身离开。
时舒峪展开衣服,从身后抱住她,她被厚厚的棉服裹住,像是一个发酵的面包,甘甜醇香。
“一个是不讲道理的妻子,一个是出轨的坏男人,一个是大言不惭的小三。”
他的下巴搭在施清的肩头,轻声的解释着。
“我方的代表是正义的一方,站出来斥责道德有问题的三个人。”
他满脸的认真诚恳,施清憋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背对着时舒峪,手肘磕在时舒峪的肚子上。
“烦人。”
“真的,你刚刚就像上次帮助那个小男孩一样,一身正气,正义禀然,就是个便衣警察的模样。”
“可能是跟常宁太久了。”
施清嗫嚅着解释,时舒峪笑着将她转了个身抱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办啊,我们施清怎么这么好呢,正义活泼可爱结合在一起呢。”
施清听着他无止境的夸赞,白皙的小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像是打上一层厚厚的腮红。
“怎么办,你的画展,又被我搞砸了。”
“没事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我老师不会怪我的女朋友的。”
施清更加臊的脸红,她将脸搭在时舒峪的小臂上,声音蔫蔫的。
“哎呦喂,要不我进去道个歉吧。”
“人家一家三口吵架,怎么就怪你,你是出来维持秩序的。”
施清听着他的安慰,还是皱着脸,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时舒峪这才抿着嘴想出办法。
“这样,你在这等我,我去找我老师解释一下,好不好。”
“好。”
施清垂头望着脚上的铮亮反光的小牛皮鞋,闷闷的应了一声。
时舒峪捧起她的脸颊,轻轻的将自己的额头在上方点了一下,又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围在施清的脖子上。
“那你站在里边等我,外边太冷。”
施清摇了摇头。
“里边人太多了....我就站在这儿哪也不去。”
“好。”
他轻轻的掐了下施清的红晕处,才走进画展中。
施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立即收了脸上的笑意,冷下脸朝着墙后的盲点处,冷冷的开口。
“出来吧。”
阮曼这才垂着脸走了出来,她出门的匆忙,身上只挂着薄薄的风衣,此时被风一卷,有些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她的眼睛还是那般温柔的滴水,不过施清却是暗自感叹,这是多年来,自己第一次这般的模样看着她。
往日里的阮曼漂亮的眸子总是瞪的圆圆的,像是只有一个怒目而视的表情。
“祁怀远和那个小三一前一后走了,你不追上去看看啊,可别万一发生点什么。”
阮曼听着她的嘲讽,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隔得这么近还没听见吗,我们时舒峪说了,我是正义的使者。”
“再说了,我只是容不得那个女生顶着我的脸做这种肮脏的事情,我施清这辈子坦坦荡荡,不会做这种事,她顶着我的脸更不能。”
阮曼被风吹的咳嗽个不停,施清站在台阶上从上朝下看着她。
她咳嗽的眼泪都要流下来,肺部起伏个不停,许久,才止住了咳嗽,她转过头看着施清笑了笑。
“今天谢谢你,但是我以后还是会讨厌你。”
“不用谢,我也很讨厌你。”
施清转过头不再看她,她静静的看了几眼施清,转身离开。
坐在温暖的车里,阮曼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胸部起伏个不停,范谨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阮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
“太太要不要去医院。”
阮曼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祁怀远不在车上,怕是去追那个女生了吧,阮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若是照着施清的话,出个什么车祸....倒也不错。
她笑着,将座椅调低一些,身子靠了上去闭目养神。
她并不是不讨厌那个女生,她甚至都已经打探过那个女生的一切生平。
家庭一般,刚上大一,学校也只是很普通的三本院校,学费并不便宜,又学了个烧钱的艺术,在酒吧兼职期间偶遇了祁怀远,她的那张脸蛋根本不用努力,祁怀远便一定会陷进去。
不是不怨,只是明知,祁怀远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那样倒贴装无辜的女人祁怀远见得更多,她不是靠着撒娇卖嗲才吸引了祁怀远,只不过是替身的脸。
可惜了,她的性子倒是和施清正正相反,祁怀远虽然从不拒绝会撒娇的女生,可是他喜欢的从来都是施清那样,一身傲气,从不服输的脾气的人。
她今日站在路边的委屈含泪不吵架,也是演给祁怀远看的,朱砂痣已经有了,她只能将白月光的机会握在手中。
不过,还是有意外收获的,比如,朱砂痣没忍住跳了出来。
自己的眼泪那样逼真,连自己的心尖仿佛演的都有些入戏,溢出的苦味上了舌尖,自己的眼睛也酸涩不堪。
她紧紧的眯着眼睛盘算着,这个委屈的戏码还是要演下去,趁着祁怀远此时还有些内疚,想着,她又开始狠狠地咳嗽,仿佛要将心肺一起吐出来。
范谨没说话,趁着红灯已经预约好祁家的私人医生,到家的时候,医生已经在客厅静站着等待。
“张先生,快坐。”
阮曼嘴唇发白,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她立即转过身朝着王嫂安排。
“给张先生沏茶。”
“太太不必麻烦。”
“算不上什么麻烦,娇娇儿多是麻烦你了。”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张医生穿着便衣笑了笑,他透过镜片看着温柔贤惠的阮曼,心里不禁想着妻子在家里随口吐槽说祁怀远最近的八卦事情。
那个施清他只见过一面,也是施清的身体好,基本上只得过感冒发烧,自己给她准备过一次中药,她尝了一口,嫌苦,一口也不喝,偷偷倒在院子里。
祁怀远顺着她,从那以后便没叫过他来为施清看病,他身为名医也有几分傲骨,便也不愿意为施清看病,两人都庆幸着互相解脱了。
而阮曼,阮娇的病一直都是他负责的,二人一个活泼一个温柔,阮曼对人温和良善,又好说话,从阿姨到门卫都对她感叹不停,有这么一个妻子在家,祁怀远还能想着别人,真不知是什么样挑剔的眼光。
他只是心里暗暗想着,脸上没表现出半分,他伸手搭在阮曼的手腕上,认真的探着阮曼的脉搏。
随之,笑着朝着阮曼开口安抚。
“无碍,只是有些着凉了,又是怒火攻心,最近天寒,注意保暖,让王嫂熬一些杏皮梨茶,我再给你开一些温热身体的药,没什么大碍。”
“谢谢张先生。”
阮娇恰巧推门回来,她穿着一身灰白色的校服,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制服包。
她本笑意盈盈的,看见坐在客厅的张先生立即僵住了脸。
“张先生...张先生好。”
她虽然害怕张先生身上一股浓厚的中药香,还是乖乖的鞠躬打了招呼。
张先生看着因为喝中药害怕自己的阮娇不由得笑出声,他点了点头,阮娇便跨步想朝着楼上跑去,却被阮曼拦住。
“恰巧张先生在,去,让张先生看看最近降温你的身体如何。”
阮娇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张先生搭上,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阮娇的闭上眼丝毫不看张先生的脸,他把脉就这点可怕,脸色一笑一停都让人心底一颤。
这次的把脉时间更久,阮娇闭着眼睛等的不耐烦了,便抬起一只眼看了他一眼,又再度闭上。
许久,张先生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才露出笑意。
“今年的状况要比往年好上很多,心跳稳定,气色流畅,还是要多吃山药、胡萝卜和红枣,熬一些薏仁茶,食补也是很重要的,健脾化湿,疏肝益肾。”
阮曼指尖轻轻的点在阮娇的额头。
“听到啦,不准再挑食。”
张先生笑着收了自己带来的东西,朝着阮曼二人轻轻点了点头。
“药我会让范先生送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谢谢张先生,张先生再见。”
阮娇立即来了精神,朝着张先生鞠了一躬,张口便是送客的语气,阮曼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张先生道谢,又拎着阮娇的耳朵将她拎回沙发上。
张先生转头看着姐妹二人,嘴角含上笑意,姐妹二人的性格迥异,一个温婉内敛含蓄,一个聪明伶俐。
“怎么突然上课到一半便自己回来了。”
“哎呀,今天学校停电了,便提前休息啦。”
“那既然提前休息便联系姐姐去接你啊,这样自己回来多不安全。”
“从学校到家就这么一段路,我闭着眼睛也摸得回来。”
阮娇不在意的回答,又想起元稚陪着她坐着公交绕了大半个城市将她送到小区门口才离开,心里又盛满欢喜。
小姑娘的脸哪里藏得住事,阮曼已经捏起她的耳朵要问个明白,阮娇哎呦哎呦的挣扎着立即转移话题。
“张医生怎么来啦,姐姐哪里不舒服吗?”
阮曼松开手,解着手上的表带,随口回应。
“我有点着凉了,没什么事。”
阮娇看着姐姐满脸的轻松,想着没什么大碍,便奥了一声,趁着姐姐不注意便拎起书包朝着楼上跑去,阮曼喊了两声慢点,小姑娘丝毫不在意,步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阮曼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厨房朝着王嫂安排。
“晚上熬一些黑米红豆薏仁粥,白天就炖着薏仁茶给娇娇儿备着,早上给她装一杯。”
“那杏皮梨茶也熬一些?”
“不用了,别麻烦了,等下我喝点药就好。”
王嫂哎了一声应下,家里的女主人总是这般善解人意,体贴身边人,身子柔弱眉眼带笑,堪堪的像个林黛玉。
阮曼不再打扰忙碌的王嫂,她没了事情,便找了两本书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天黑的愈来愈早,阮曼看的入迷都没察觉到身边的异样,灯猛地亮了起来,她恍惚的抬起脸,映入眼帘的是祁怀远深邃的眸子。
“看书怎么不开灯。”
“我没注意天黑了。”
她站起身将书本放在手边,立即倒了杯热水朝祁怀远递了过去。
“外边天很冷吧。”
“嗯。”
祁怀远冷冷的嗯了一声,他没拒绝递来的热茶,接过的时候拂到阮曼的手指,凉的像个冰窟窿。
“手怎么这么凉。”
还没等阮曼回答,他便已经掏出手机声音有些不悦。
“降温家里的暖气为什么不够暖和,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太太和娇娇的身子弱,温度要再暖一些。”
阮曼将手背在身上,挥舞着手,声音弱弱的。
“不碍事的,今天突然降温,我没来得及穿厚衣服,等会我就回房间换上。”
祁怀远嗯了一声,她不再缠着祁怀远,朝着王嫂脆生生的开口。
“王嫂,可以准备上菜了。”
“好的,太太。”
阮曼小跑着抱起书本又跑到楼上,叫下阮娇。
三人在餐桌上落座,阮曼站着身子帮着阮娇夹菜,又偏过头看着祁怀远盛了碗粥,她知道祁怀远不喜欢帮他夹菜,便将他喜欢的菜朝他身旁换了换位置。
“吃点羊肉吧,最近天寒,暖暖身子。”
“姐姐偏心,把好吃的给姐夫,把胡萝卜给我。”
阮曼看了眼妹妹,微微的笑着,明明是说她却还是宠溺的。
“张医生都说了,你要多吃些胡萝卜润润肺。”
王嫂在最后才将杏皮梨茶端了上来,阮曼看了一眼她。
“怎么熬了这个。”
王嫂笑呵呵的解释。
“张医生说了,要喝一些,煮这个不费什么力气,身体重要。”
阮曼道了声谢,祁怀远皱起眉看着阮曼。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晚睡觉着凉了。”
她说的轻松仿佛真的没什么事,却又捂着嘴冲向卫生间不停的咳嗽起来。
祁怀远第一次追着她的脚步走到卫生间,他手指僵了很久才拍在她的背上。
他在阮曼的背上一点一点顺着,他并这样照顾过人,这个手法还是施清在他生病咳嗽的时候拍在他的背上的。
阮曼止住了咳嗽仰脸看着镜子里的祁怀远,他的睫毛轻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没事,就是有些咳嗽。”
祁怀远的亏欠被她稳稳的勾了出来,他的眼睛低垂着,像是在认错的小孩子。
“她找我,想让我帮她买一张这个门票,我就举手之劳,我们俩,没什么。”
“我知道。”
阮曼抬眼,笑意挂在嘴边,她嘴唇惨白,整个脸白的没点血色,祁怀远轻轻的替她揉着背。
她好像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除了在施清的面前才会嚣张跋扈一次,祁怀远却在心里自己为她解释,她只是...只是太过于紧张敏感了吧。
二人携着手从卫生间走出,王嫂的胖乎乎的脸上笑意已经掩盖不住,阮娇也啃着羊排抬起眼,看着姐夫和姐姐突然的这般,好像和之前有什么变化。
阮娇窃笑一下,这个冬天仿佛有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