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温水煮葵花2025-07-28 14:576,058

  “施清!你故意的!”

  阮曼脸上漫上红意,施清这才敛住了笑意,转过头,脸上净是无辜的神色。

  “祁太太?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阮曼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愈发响亮,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施清,脸颊憋得通红。

  施清望着阮曼感叹,这张漂亮的脸蛋真是做什么坏事都让人生不起来气呢,阮家的基因甚好,阮曼阮娇的五官都生得娇媚,让人看了都移不开眼睛,阮家还有个哥哥阮岑,更是漂亮的五官,要比姐妹两人还要精致的万分。

  现如今说是生病去了国外,施清也只在偶然间见过一面,真是称得上惊为天人的秀美,远在树下,一颦一笑要比女生还勾魂一些。

  “问你话呢!”

  阮曼的声音盘旋在耳边,让施清回了神。

  当年,施清从刚和祁怀远在一起之时,就常常被阮曼这般挑衅,两个人就这么挑衅争吵再道歉,周而复始的循环,可是当初是有祁怀远一次一次站在身后护着自己,她才无所畏惧。

  现如今,时过境迁,他定不会再护着自己,而硬性冲突也没什么用,之前自己仿佛是为了尊严一般,每次都是和阮曼硬碰硬,只换的别人一口一句的

  “真是小老百姓没什么素质,也不知道祁怀远喜欢她什么。”

  而阮曼不论如何挑衅胡闹,别人自有的圆场。

  “毕竟是阮家的小姐,宠的都是公主脾气。”

  看吧,穷才是原罪。

  施清垂下眼眸,深呼了口气,再抬眼的时候眼眶立即湿润了,眼周开始红了起来,声音柔软委屈含着颤音。

  “我正看着台上,我真的不知道祁太太怎么了。”

  她声音饱含委屈,双眼因为泪花的闪烁显得楚楚可怜,言语之中透露着些许的哭腔。

  众人看到动静,目光都集中了过来,众人看着往日因为祁怀远早已经结怨的二人,现如今又争吵起来,不由得站着看热闹。

  祁怀远自然也是听见了动静,立即从远处大跨步走了过来。

  他一把拉住阮曼的手腕,将阮曼拉到自己的身旁,压低了声音问道。

  “出什么事了。”

  将肆意胡闹的阮曼拉到身边早已经是两人习惯而成的事情,落到众人眼中倒是夫妻之间的琴瑟和鸣,之前的原配施清更像个局外人般,背影显得更为落寞。

  施清的眼眶更红了,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能夺眶而出,她抬起眸子双眼看向祁怀远,挥舞着双手,试图解释着。

  “抱歉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祁太太怎么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施清的言语势必要将阮曼嚣张跋扈的罪名做实。

  众人怎么看都像是阮曼二人仗势欺人的模样,不由得有些人开始从中间调和。

  “我们都在附近呢,施小姐确实站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惹了祁太太就生气了。”

  “还能为个什么,看不顺眼呗。”

  “想冤枉别人还要得到什么理由呀。”

  人群中也有人不满于阮曼的嚣张跋扈,嗤笑着说道。

  看着施清微红的眼眶,祁怀远皱了皱眉心,手上的力气也重了起来,他握住了阮曼的手腕,声音有些不耐。

  “去道个歉,别在这里闹了。”

  阮曼不服气,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话里话外都怪到自己身上。

  她甩开祁怀远的手,看着施清,气势汹汹的靠近。

  “施清!你....你别在这里演戏,就是你将我的衣服弄脏的。”

  “我....离你那么远,而且我端的是香槟,你身上的是红酒渍....怎么会...是我。”

  说罢,便楚楚可怜的看了看众人,又垂下头,声音细软似是屈服地说道。

  “祁太太,那麻烦你把衣服换下来给我,我给您重新洗干净,可以吗。”

  脸上的表情,眼中的泪光,颤抖的声音都彰显着阮曼仗势欺人的模样。

  阮曼看着众人皱眉不耐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气结,又抬头看了看面上不悦的祁怀远。

  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却又出不来火气。

  她刚想继续说什么,时舒峪便迈开步子走了过来,众人为他腾出一条路。

  他走到施清身旁,伸手握住了施清的手,清冷的目光看向祁怀远,声音冰冷的响起。

  “人这么多,祁太太自己一个不注意撒了酒,还要怪到我们施清头上来,祁怀远....这个宴会你家开的啊?”

  祁怀远看着施清躲在时舒峪的身后,她有些柔软的依靠着时舒峪,心里生疼,却又不得靠近,他的指尖摩挲着阮曼的手腕,脑子放空只得盯着施清的侧颜,有些出神。

  时舒峪看着他的目光,将施清往身后护了护,一时之间氛围静了下来,二人的目光交杂着,互不服气。

  时舒影站在一旁的人群中皱了皱眉,不知弟弟刚回国不久怎么就和施清有了这层关系。

  众人看时舒峪只觉得面生,正仔细回想着这是谁家的少年郎。

  时舒影极其护短,立即走了出来,走到时舒峪身旁,朝着阮曼二人浅浅一笑。

  “祁太太,衣服脏了可以赔给你,但是凭空污人清白,不好吧?”

  明明是反问句却有着不容置喙的肯定语气。

  施清垂着眉眼,内心开始疯狂波动,自己本意是想故意让阮曼落得个蛮横无理的名声,怎么剧情突然走向成这样了,这丫的还怎么收场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祁怀远还是懂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护住阮曼。

  已经到了这个情况,,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为阮曼辩解。

  “我太太并无恶意,只是错以为是施小姐弄脏了这件衣服,衣服并不贵重,只不过是我太太心爱之物,情意重自然让她有些焦急,还望各位见谅,我替我太太给施小姐道歉。”

  话语到了这个份上,众人也不能再继续看热闹,便转移了话题继续说笑。

  祁怀远一口一个我太太听得施清莫过于万箭穿心,她本演出来的泪水却收不回去,只是强撑着让它不再落下。

  时舒峪扶住了她的肩膀,冲着姐姐点了点头,便扶着施清往楼上的休息室走去。

  二人走到楼梯口,时舒峪五味杂陈,声音沉重的开口。

  “还是很委屈想哭吗,可以不用忍着的。”

  施清破涕为笑,眼中还有晶莹的泪花,嘴边却已经笑了出来。

  “我是演的,我才没这么爱哭呢。”

  时舒峪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轻地为她擦着泪水,又不弄脏她的妆容。

  施清咧开嘴,又哭又笑的模样像是个小花猫,她闭着眼让时舒峪帮她清理着脸颊,开口缓缓地解释道。

  “真的是演出来的,撒泼我又闹不过阮曼,那我就只能换个办法了。”

  时舒峪嗯了一声,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握住了她的冰凉的手,二人十指相扣地往楼上走去,施清细数着走到第六个台阶,他才幽幽开口。

  “你难过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是因为祁怀远,我...会吃醋。”

  施清不再数着台阶,而是抬起眸子,看着情绪低落的时舒峪,也开口解释道。

  “我并不是为他难过,开始我只是想演演戏气气阮曼罢了,她坏又坏不过别人,一点小心思都摆在脸上了,我逗她玩罢了。”

  时舒峪嗯了一声,情绪还未缓和,并不想开口。

  他的手心像个小火炉子一样很温暖,施清握着都不舍得分开。

  楼上的服务生冲着二人弯腰致意,便领着二人走到里边的休息室,服务生推开门打开灯,将二人引了进去便关门退了出去。

  施清刚抬脚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时舒峪便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门口处,将灯关掉了。

  屋里猛的漆黑一片,施清的夜盲让她一时之间失去了视力。

  “时舒峪....”

  话还未说完,时舒峪身上的气味便将她笼罩。

  时舒峪修长的手指握着施清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慢慢地爬上施清的腰肢。

  他有些毫无章法的吻着施清,仿佛是将施清吞入身体一般,莽撞用力。

  施清的高跟鞋在毯子上有些站不稳,她仿佛也是酒精上头,便甩开了鞋子,赤着脚踩在毯子上,踮起脚搂住了时舒峪的脖颈。

  时舒峪察觉到她的脚尖晃动,便弯下了腰,让她双脚落地,他松开施清的唇,将头埋进施清的脖颈处,深深地吮吸着施清身上的清香,忐忑不安的心才慢慢落回原地。

  月光照了进来,施清双眼恢复了一些视力,她抚摸着时舒峪柔软的头发,轻轻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情绪。

  “我...很...很难过。”

  时舒峪抬起头,声音微弱开口静静地和她对视着,她眸子里还有着晶莹的泪光。

  他吻了吻施清的眼睛,施清闭上眼睛任由他有些不满地发泄情绪,她全盘接受。

  时舒峪有些丧气的松开了她,转身落座在沙发上。

  施清慢慢地走着,月光并不能让她看清脚下的路。

  时舒峪伸出手接过她的手掌,施清趁机坐在他的腿上,手掌捧住他有些温热的脸颊,低着头吻了上去。

  她主动而又热烈的伏着身子亲吻着时舒峪,仿佛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时舒峪搂着她的腰,身子往后靠着沙发垫子,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人的吞咽声和心跳声。

  服务生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施清一惊,身子往后一退,脚踝磕在茶几上,腿部吃力差点摔倒在地上,时舒峪搂住她轻轻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他紧了紧领带,打开灯光推开了门,服务生端着茶水送了过来放在茶几上,施清咬着嘴唇脸上是遮盖不住的潮红。

  服务生抿嘴窃笑一下,将茶水放在茶几上,连忙退了出去。

  看着服务生离开,施清才抱住脚踝开始揉搓。

  “痛死我了。”

  时舒峪关紧了房门,弯下身子,将脚踝从她手中接过,轻轻地开始为她揉搓伤口,伤口已经有些发红,时舒峪低着头,嘴上还念叨着她。

  “你怕什么,咱俩又没做什么。”

  施清伸脚踢了他一下,娇嗔的使唤他。

  “把我的鞋子给我。”

  “都这样了,还怎么穿高跟鞋,等会儿我给你找一双拖鞋穿。”

  “那那....那别人都该注意到了。”

  “注意到怎么了,我们俩是正大光明的情侣,又不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又不是见不得人。”

  施清娇滴滴的红了脸推了他一把,时舒峪落座在沙发上,二人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光,如同银辉一般撒落在窗边。

  时舒峪像是受委屈的小孩,头靠在施清的肩上,唯有这一刻他才觉得施清属于自己。

  虽知道施清的光彩应在人群中闪闪发光,自己却私心让她独属于自己。

  过了许久,楼下的音乐声响起,应当是到了跳舞的环节,宋钰钧和阮娇回到宴会中,已然找不到施清。

  他皱着眉刚想拉住服务生问一下,阮娇也已经发现时舒峪离开了那个角落,她兴奋的挑了挑眉,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她拉住了宋钰钧的手臂,甜甜的朝着宋钰钧解释道。

  “我也可以当你的舞伴,你就别找施姐姐了。”

  宋钰钧看着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已然明白她将自己拉出去说话的意思,她硬拉着自己站在泳池边干聊半个小时,就猜出来她的想法了。

  『这丫头倒是挺有意思,这般活泼开朗的性格,倒是和施清当年倒是有些相似。』

  宋钰钧但也不含糊,冲着她伸手邀请她一并跳舞,阮娇落落大方的接受他的邀请,从小自己便有私人老师教导交际舞,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会。

  阮娇在舞池里大方自然的跳舞的模样,仿佛会发光一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她一心在舞蹈上并未注意到他人的目光,一舞下来众人皆为二人的默契鼓掌。

  宋钰钧扶着她的手掌,阮娇仿佛像一只白天鹅一般,优雅的落座。

  楼上的二人,也跟着音乐声,在地毯上起舞,施清舞蹈是半路学的,算不上优美,多亏有时舒峪一直伴着她的节奏陪着她乱跳一通。

  二人痴痴地笑着,一曲结束,施清像是在大礼堂一般,还弯腰冲着空荡的沙发鞠了一躬。

  时舒峪也随着她一并鞠了一躬,他并不觉得可笑,只觉得施清愈发有趣。

  “我不太会跳舞...”

  施清解释道。

  “不会,舞蹈就是随心随性,你跳得很好。”

  施清无论做些什么,时舒峪总能找到合适的话语将她夸一遍。

  施清抿着嘴眼睛都弯了起来,笑的极其开心。

  施清伸展开手掌,披肩落在地上,她赤着脚挥舞着手臂跑到窗边,看着楼下,泳池边的人来人往。

  时舒峪靠在她身后,她低着头看着楼下,而他昂着头看着天空悬挂的月亮。

  静谧的夜,有些感情在悄无声息的发展着。

  时舒峪送施清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困得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时舒峪趁着红灯的功夫将西服外套盖在她身上,看着她安静祥和的睡姿,时舒峪的目光像是被牢牢困住一般,怎么都移不开。

  到了楼下,时舒峪并不想惊醒她,便将车子停好,靠着座椅看着后车镜里的施清。

  她的口红已经被蹭的不剩下什么,嘴唇的颜色有些发白,更显得她的小脸有些脆弱惹人怜爱。

  时舒峪伸出指尖,轻轻地戳了戳她苍白的脸颊,施清也被触碰醒,眯着眼睛问。

  “到哪了。”

  “到家了。”

  施清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

  “那我们回去吧。”

  “好。”

  施清下车,夜晚的风有些重,施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时舒峪将自己的西服让她穿上,外套穿在身上将她裹了起来,施清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都落了下来。

  时舒峪走到她身旁,弯下了腰。

  “我背你上去吧。”

  施清脚疼加上疲惫也没拒绝,趴到时舒峪的背上,他的背宽阔厚重,趴上去满满的安全感,施清竟晃着睡了过去。

  路灯拉长了二人亲昵的影子,秋风也吹不散二人的情意。

  元稚揉被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吵醒,他在客厅找了半天拎着一根扫把站在玄关处,鬓边丝丝汗珠冒了出来。

  门吱呀许久缓缓打开,元稚和脖子上挂着包,身后还背着施清的时舒峪对视良久,笑了出来。

  “别笑了,快帮我把房间门打开。”

  时舒峪将施清放到床上,她滚动了两下,熟睡了过去,时舒峪将身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元稚帮他倒好了温水,晾在餐桌上,便自己回了房间休息。

  他背靠着椅子,望着漆黑无垠的天边,嘴边的笑意愈发浓烈,口中的温水也成了蜜水般甘甜。

  深夜众人入眠,时舒峪开着车嘴角上扬的在高速上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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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怀远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烟灰缸已经要溢出来,他手掌扶着额头,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指尖的火星明亮着。

  烟雾缭绕,他的脸颊被烟雾遮挡,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依稀看得出他的焦躁不安。

  阮曼站在门外,手指抚了抚门,又无力的落了下来,她自知惹怒了祁怀远,想进去又不敢面对。

  祁怀远站起身,脸上还有着酒醉留下的红晕,他摁了摁跳个不停地右眼。

  往日的施清总是在他耳边总是念叨着。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完蛋了,你要倒霉了。”

  这些俗语对他来说极其陌生,他不曾听过也不曾有人给他讲过。

  自己总是伸出手指敲敲她的额头,她便捂住额头躺在沙发上装死。

  “完蛋了,我刚背的棋盘,现在敲没了,不行了今天不能再学习了,我要吃点东西补补。”

  说罢,便迅速的收了棋盘,在手机上订了许多吃的,外卖是不许近别墅区的,她愣是和门口的保安混熟了还加了微信,自己小跑着拎着东西回来吃。

  祁怀远站在台阶上看着坐在餐桌上肆无忌惮的大吃特吃的施清,也不知她吃的什么东西,臭烘烘的一片,她还极其满足,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

  “你下次再订这个东西,我就把你扔到厕所里。”

  祁怀远皱着眉,捂着鼻子远远的朝着她说道。

  “什么呀,这个真的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她端着外卖盒追着祁怀远追到书房门口,祁怀远将门关上,隔着门只留下沉闷的声音。

  “拿开,你自己吃。”

  “你尝尝嘛,人总是要勇于尝试,这不是你说的吗。”

  祁怀远打开门,透过一条缝眯着眼睛看着她,她的嘴边还留着一点红油的痕迹。

  拗不过她想让自己的尝试的心。

  祁怀远坐在沙发上,太阳穴跳个不停,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碗粉,属实是张不开口尝试,他看了许久,施清撑着脸颊坐在对面也看着他。

  直至红油都要浮在汤上凉了,她才面无表情的将米粉拉回自己面前,端着米粉回到餐桌上。

  这是自己给她定的规矩,拗不过她老是喜欢订这些垃圾食品,只准许她在餐桌上吃,不可以端着去别的地方转悠。

  施清口中嚼着米粉,背对着沙发上的祁怀远,有些出神地看着碗中的粉。

  沉寂许久,祁怀远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才轻声细语地说道。

  “要不,我尝尝。”

  施清过了很久也没开口,只是将这些餐点装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下塑料袋滋啦的声音。

  她将这些收拾好,站起身走到祁怀远身边,脸上还是笑着说道。

  “不用为难自己,我已经吃完了,我去扔个垃圾..”

  未等祁怀远说什么,她便走出屋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留下很小的一点声响。

  祁怀远拽了拽衣领,回想间仿佛看到她失落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当初为什么不敢尝试一下呢,只是一碗粉罢了。】

  他站起身,推开门,是阮曼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她本想好的解释话题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开口,支支吾吾半天。

  祁怀远看了看她通红的脸颊,声音不由得放低了。

  “你饿不饿?”

  “啊....”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白色的煮的粉...味道有些奇怪。”

  阮曼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脸上有些迷惑的转了转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我...知道。”

继续阅读:第二十七章 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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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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