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参加宴会全部到齐
温水煮葵花2025-07-28 14:576,030

  施清再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洒在桌面上,她伸展了下身子,将身子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常宁怕是夜里已经过来帮自己掖好了被子,她一向如此,粗心又细心。

  元稚独自坐在客厅餐桌前,碗中的粥已经见底,他抬着头正望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

  施清拉开椅子,发出一声巨响,随即瘫坐在椅子上,元稚将眼前的碗挪开,将一个信封推到施清的面前。

  “刚快递员送过来的。”

  施清接过信封,看了看上方的署名,撕开将里边的请柬抖落了出来。

  寄来的邀请函,挂名上写的是宋钰钧的名字,这样隆重的场合,邀请自己的自然不多...也说的上是没有。

  只是将邀请函送到自己这里,是宋钰钧的习惯罢了,他懒得注意这些信件,再者,宴会基本上都是自己承担了宋钰钧女伴一角,久而久之,这些请柬便统一寄到施清这里。

  施清展开精致的请柬,是某个合作伙伴的婚宴。

  二婚的宴会,办的比一婚的还要隆重,施清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个女人也是有点东西。

  施清想起那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总是将口红图的鲜艳,站在王总的身边,柔软的腰肢恨不得贴在王总的膘肥体壮的身上,圆圆的眼睛总是打量着别人,让人好不自在,而那个一婚跟着王总吃苦的的妻子却没几个人见过。

  糟糠之妻已下堂,她自然是要大张旗鼓的嫁进去,恨不得让众人都知道自己的地位。

  施清将请柬放在一旁,元稚从厨房端了碗清粥摆在她面前,施清看了看餐桌上早餐实在是没有胃口。

  她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出手机给宋钰钧发消息。

  “收到了王家的婚礼请柬,明晚七点半,需要赴约吗。”

  宋钰钧久久未回复消息,施清撑着下巴看着元稚吃饭,将自己的饭点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吃完吧,我不太饿。”

  元稚抬头看向她,声音温和却又铿锵有力。

  “常宁说了,务必让我看着你吃完。”

  施清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发出清亮的脆响,元稚捂住了额头。

  “拿个鸡毛当令箭,她又不在家,你吃我吃都一样,她又不知道,快吃。”

  说罢,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施清,脸色看起来滋润许多,白里透红的好不漂亮,脸颊出也有了些柔软的肉肉,施清将手掌贴在脸颊,想着便又想到时舒峪修长白皙的手指。

  他极爱摸自己的脸,像个小流氓似的,一得到机会便要伸手捏上两下。

  施清换好衣服,站在玄关处正在穿鞋子,元稚走了过来拎着一个袋子,放在她手边。

  “常宁说了,你不吃就让我给你打包。”

  元稚倒是将拿了鸡毛当令牌发挥到极致,言语中带有不容拒绝的意思。

  施清懒得拒绝,点了点头,继续穿鞋子。

  元稚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施清无奈,伸手拎过袋子。

  “我拿着路上吃,可以吧,你午餐怎么解决?”

  “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

  施清点了点头,手上的钟表提醒已经不早了,她匆忙甩上门赶紧去了公司,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只留元稚站在玄关处看着空荡的房间摇了摇头笑了。

  电话声随之响起,元稚头也不回便知道拨打电话的人,唯有阮娇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也只有她会打电话过来。

  刚点了接通,阮娇愤懑不满的声音便葱花通知传来。

  “我在你家门口,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呀!你还没睡醒吗?”

  元稚的指尖在桌布上沿着纹路打转,轻声开口,声音中还有些笑意。

  “忘记和你说了,我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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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到公司卡着点打上卡,看着打卡机上的59的倒计时,她呼了口气。

  『还好还好。』

  公司里一切照旧,众人看见施清的到来,都认真地看着桌面。

  施清拎着不合时宜的广告袋子走进办公室,她将袋子随手扔到桌子上,便专心做起了工作,不知多久才想起随手搁置的早餐。

  早餐被元稚装进了一个打包盒,施清拿出来的时候已是冰凉,盒子上还贴了一个粉色的便利贴。

  “常宁说了,早餐你一定要吃,不然会低血糖。”

  施清低下头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孩子真是字字句句离不开常宁。

  她本想放下,却又浮起那孩子皱眉失落的眼神,施清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乖乖的打开了饭盒。

  早餐的饼已经冰凉,施清也是懒得加热,捏起一块塞进嘴里,虽然放的久了,却是越嚼越香。

  中午,施清刚伸了个懒腰,时舒峪的电话仿佛是掐准了时间响起,他仿佛是在街边,声音有些嘈杂,遮盖不住的是他温润细腻的声音。

  “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在楼下。”

  施清走到窗边,望见他正在楼下绿化带旁站着,低着头仿佛一个小媳妇一般,手上揪着绿化带上的绿芽不放。

  施清看着他浅浅的笑了,嗯了一声,又好笑的说了句。

  “别揪了,花花草草怎么惹你了。”

  时舒峪这才仰起头看向大厦,可惜什么也不看不到。

  施清站在电梯里,众人都看着平常很少出来的施总监,刻意避开施清一些,尽量不和这个有些冷淡的总监靠的太近,施清身子立身在人群中,闭上双眼只当看不见众人的眼光。

  时舒峪站的远远的,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这个古板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又不会过于刻板,倒有些玩世不恭的少爷气。

  他看着施清走近,朝着施清走了过来,伸出手。

  施清的身后是许多员工,看着众人八卦追随的目光,施清有些清冷的开口,走罢。

  时舒峪有些落寞,他收回了刚抬起的手,绅士的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附近的餐厅早已被工作的人坐满,二人只得找了个消费有些高档的餐厅坐下,施清胃浅,尝了几口便停下了,她双手撑着脸,看着时舒峪吃饭。

  时舒峪见她停下了筷子,自己也一并停下。

  “怎么不吃了,是不和你的胃口?”

  施清低下头笑了,伸手拨弄了一下刘海,声音里夹杂温柔的解释道。

  “昨天不太舒服,到现在都不太有胃口。”

  “刚在公司门口是人太多,我..不太想让别人多注意。”

  时舒峪慢慢的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试图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脸上的失落却是遮盖不住。

  “那我以后不过来这边了。”

  言语之中更像是气话。

  施清伸手替他整了整领带,深蓝色的领带,还是自己说好看的那一条。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人多嘴杂....”

  时舒峪垂下眼睛,嗯了一声,不再开口言语。

  他只在大学时谈过一次恋爱,与现在已经隔了几年,而且当时是在国外,大家并不在意这些,学生恋爱也是坦荡自然。

  而现在的他,未到施清的位置,也不懂得人言可畏,只是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有些郁闷。

  施清深知,他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对许多突如其来的恶意并不理解,他的位置也并不需要他去理解,一向都是别人替他解决好一切。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时舒峪有些丧气的问道,像是做错事情的小朋友等着大人的批评。

  施清并未回答,从他对面的位置走到了他的身边落座,抬手抱住了他,轻轻的拍了两下。

  施清一直觉得许多言语并没有一个拥抱来的有用,她浅浅的抱了一下,声音温柔柔软。

  “没有的,是我没有及时给你回应,让你误会了。”

  时舒峪脸上的失落终于散去一些,他冲着施清有些腼腆的笑了下,脸上的乌云又散开。

  施清站起身将对面的碗筷拿了过来,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帮他夹菜,言语中像是在逗小朋友一般。

  “吃点肉长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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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中午,施清再接到电话下楼的时候,时舒峪戴着鸭舌帽,压的低低的,站在远处望着施清。

  看见施清走了出来他也没有上前迎接,而是站在那等着。

  施清刚走出门口,乐的有些走不稳路,她走到时舒峪身旁,笑着开口。

  “你这是做什么,私家侦探吗。”

  时舒峪压低了声音。

  “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你和谁在约会了。”

  他并无恶意,只是想每天中午能和喜欢的人一并吃上午餐,看着施清多吃几口饭,自己也觉得胃口好了许多。

  自己并不懂得如何和施总监恋爱,他也用心的试着摸索方法。

  这次他也提前定好了包厢,施清才得以安静又自在的吃饭,看着施清的笑颜,他只觉得自己的付出值得。

  “你今天很好看。”

  时舒峪看着施清的笑颜,有些诚恳地说道。

  施清咬了咬嘴唇,唇边的梨涡又浮现了起来。

  宋钰钧晚上的宴会需要自己出席,宋钰钧可以下午去整理收拾,自己只能提前收拾好到了晚上便直接跟着他一并过去,哪里有时间再重新着装打扮,只能从一大早顶着精致的妆容撑到晚上。

  “真的吗。”

  时舒峪极其诚恳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

  “很特别的好看。”

  施清心情霎时间好了起来,她转过头,拎着时舒峪的领带,靠近了他。

  就在时舒峪咽了一下口水,想再靠近一些的时候,她才幽幽开口。

  “你的领带打错了。”

  说罢,她便将他的领带解开,口中还喃喃自语。

  “一转,二翻,三插。”

  她轻轻将领带摆好,拍了拍手。

  “好了。”

  时舒峪摸了摸自己的领带,开口解释道。

  “我之前重要场合都是家里阿姨帮我打,上学的时候就一直没学会.....”

  “那以后我帮您打呀。”

  施清帮他扶正了领带,端起茶杯喝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时舒峪眼睛一亮,立马接口道。

  “一言为定。”

  施清端着茶杯望着眼前跟着少年一样的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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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施清挽着宋钰钧的手臂,从车上缓缓下来,走到宴会厅的时候,宋钰钧面无表情的与众人皆点头示意问好,施清的头也随着他一直点个不停,脸都笑得僵了。

  脖子有些酸痛,施清悄悄的揉了一下,暗中想着。

  倒不如一人拿一个车载玩具,见面让它们晃动得了。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依旧灿烂的笑着,笑意未深入眼底。

  时舒峪坐在角落里出着神,自己被姐姐硬生生拉过来,众人只知道时家有个时舒影,对时舒峪的印象极低,全因为他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场合,能躲便躲,不能躲便钻角落。

  时舒峪志不在商业,从高中便一直留在国外深造,时父时母便由着他,待到时舒影毕业之后便将公司全权交由时舒影,二人便撂下重担全世界旅游去了。

  时舒影蹙着眉无可奈何的看着弟弟,不由得拽了拽身旁的先生。

  梅景胜看了看身边有些无奈的妻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不也是顺着你出来了,你就顺着他让他自己玩吧。”

  说罢,便握着妻子的手朝着人群中走去。

  二人和宋钰钧点了点头,两位男士握手打招呼,嘴上客气着。

  宋钰钧和梅景胜讨论着时事政治,时舒影和施清也站在一旁讨论着时尚穿搭一类。

  时舒影早就因为工作和施清有过接触,对这个和自己性格上有些相似之处的女生说不上极其喜爱也是有些欣赏。

  众人正聊着之时,祁怀远晚了一些到达。

  他一身正装面无表情的缓缓走了进来,气场强大吸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的身旁还跟着一身白裙笑得正艳的阮娇。

  施清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别处,宴会之上自己并不想招惹是非。

  不想招惹是非麻烦,有些人却不顺应人心,阮曼扭捏依偎着祁怀远,冲着众人走了过来,精致妆容下的她目标只是冲着施清。

  宋钰钧冲着祁怀远点头回应,阮曼抚了抚头发,才阴阳怪气的开口。

  “竟不知施小姐也在此。”

  施清莞尔一笑,脸上依旧是无辜之相。

  “不知我为何不能在此,难不成这是祁太太,你的结婚典礼?”

  施清伶牙利嘴的回应道,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说罢还不过瘾的追了一句。

  “你的结婚典礼我也不是没去过....”

  最后一句的声音有些压低了,阮曼没仔细听清,只是深深的剜了她一眼,宋钰钧靠在她身旁可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他的耳朵里,他抿着嘴笑了,他对阮娇和祁怀远没什么感觉,不过他及其喜欢有战斗力的施清。

  阮娇身子又往祁怀远身上靠了靠,祁怀远冷着脸眉间有些不耐烦,在此般场合却又不能流露出来,他不懂,阮曼在施清在这里每次都赚不到便宜却又每次迎难而上。

  施清看着她底气不足耀武扬威的样子,心里只能翻个白眼以示尊重。

  时舒影打了个圆场,众人便四散开来。

  虽散开却依旧是窃窃私语声不断,阮曼的蛮横娇纵众人自是看得到,谁让阮家近几年风头正盛,众人看不惯,但是也没人愿意为了一个施清而出面得罪。

  施清呼了口气,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刚想饮下,宋钰钧的眼神杀气腾腾的飞来,声音压低的在她的耳旁威胁道。

  “你今天敢喝多,我就把你推到阮曼身上。”

  施清舔了舔嘴角,不怯不惧的回嘴。

  “你把我推过去,我就趁机倒在祁怀远怀里,抱着祁怀远的大腿哭一会。”

  说罢,她冲着宋钰钧咧嘴一笑。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阮曼一定先灭了我再灭了你。”

  二人不顾旁人的互怼着,时舒峪坐在角落眼神紧紧的盯着施清的纤细背影,手中的铅笔在素描纸上画着什么。

  或许是艺术家的思维与众不同,这般嘈杂的场合,时舒峪只觉得自己灵感爆发,反而更沉浸进去创做,他低着头,一笔一画的描绘着,手指上蹭满了铅笔灰尘。

  阮娇也和时舒峪一般讨厌这般的场合,她拎着裙角避开众人的吹捧客套,看到角落里的时舒峪也凑了上来,站在他的身旁安静的看着他作画的样子。

  画笔生辉,施清的背影跃然于纸上。

  深蓝色的旗袍,简约复古,斜襟盘扣搭配优雅刺绣,肩部绣了一幅梅花图婉转的蔓延到背部。

  身后一条深红色的披肩,下垂到腰部,斜斜的搭在她的双臂上,更添温柔大气。

  她静静地站着,露出纤细的脚踝,或许是高跟鞋的缘故,站的有些累了身子的重量也偏向了宋钰钧的一边。

  时舒峪停下了笔触,阮娇轻声的开口。

  “你不吃醋啊?”

  时舒峪将画本合上,眼神落在阮娇身上,她坐在他的身后,明亮的眨巴两下双眼。

  时舒峪抿了口酒,垂下了眼眉。

  “吃啊,所以我的画里不画宋钰钧。”

  阮娇咯咯的笑了,她还以为面无表情的时舒峪心里毫无波澜。

  时舒峪转过身,轻轻的拿酒杯碰了一下阮娇的果汁杯,声音悠哉又有些低沉的说道。

  “最怕的是没有理由吃醋。”

  阮娇眼睛望着杯子,抿了一口,咬着下嘴唇满是求知欲的看着时舒峪。

  时舒峪手指抚摸着透明的杯壁,有些小心翼翼,眼睛飘忽的开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开始是没有资格吃醋,现如今是吃了醋不知如何开口。”

  阮娇像个好兄弟一样拍了拍时舒峪的肩膀,仗义地说道。

  “吃醋嘛,就让他俩分开站不就好啦,我去帮你。”

  时舒峪笑着抬起头看向她。

  “你打算怎么帮。”

  阮娇学着时舒峪,拎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瞧好吧你。”

  说罢,她便跳下椅子走到宋钰钧身旁,踮着脚拍了拍宋钰钧的肩膀。

  宋钰钧偏头看着阮家的小公主,不解的弯下腰,不知这阮娇想做些什么。

  阮娇踮起脚趴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拉着宋钰钧的小臂将宋钰钧拉出来宴会厅。

  宋钰钧将手里的酒杯递给施清,配合着小孩走远了。

  施清握着两个酒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正在倾诉感情路程艰辛的小三,说到动情处,那女子还掉了几滴泪。

  施清眼中有些不易察觉的鄙夷,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台上的二人诉说衷肠,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下来。

  阮曼目光在宴会场绕了几圈,又落在施清身上,看到阮娇将宋钰钧拉走,心里又是蠢蠢欲动,她势必将恶毒女配做好,便趁着祁怀远不注意,走向施清。

  施清余光瞥了一眼,缓缓靠近自己的阮曼,心中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她。

  阮曼凑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施清当做看不见的样子,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挑事。

  酒杯在施清指尖晃了几下,阮曼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施清端着两杯酒平行的摇晃着,酒杯的酒极速飞起,在酒杯的边缘蹭着过,没漏出来毫分。

  这是常宁告诉施清的一个细节,如若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自己便看个手表找个镜子就可以,那个人一定会跟着自己做,她便把握了阮曼的心理,让酒水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阮曼却是也是被她吸引,手指也不知不觉间晃动酒杯的速度和节奏都几近平行。

  施清余光也看到她被自己影响,便故意开始加了一点速度晃悠,让酒溢到杯口却又不曾洒了出来,施清无聊的时候经常如此玩,力度和速度把握的正好,自然是不会甩出来。

  阮曼不会摇晃酒杯,只是意识被带着走,酒水飞溅了出来,溅到她乳白色的礼服上,留下一片显眼的红酒渍。

  施清余光自是看到,便垂下眼抿嘴偷笑,看着阮曼的脸色愈发难堪,就要绷不住之时。想起常宁给阮曼起的评价。

  『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结合体』

  施清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不由得眼睛都笑弯了。

  她硬是憋着不敢回头,就等着阮曼先行开口。

  阮曼易怒的性格被她摸得清清楚楚,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污渍,抑制不住的火气直冲大脑,开始冲着施清大喊道。

继续阅读:第二十六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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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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