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并没有看到安笙的身影,想必是从后面那条路离开的,顾景严脚下油门越踩越快,心里说不清的烦躁。
最终叫了沈络言出来喝酒。
包厢内,沈络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闻到浓郁扑鼻的酒味,桌上已经不少空瓶,这位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头一次看他买醉。
“景严?”
沈络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景严突然抬起沉戾的眸子来,吓了沈络言一跳。
“你怎么回事?又是感情不顺?”
沈络言坐到一旁,将顾景严眼前的酒瓶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这位爷把自己给喝到胃穿孔。
沉默半晌,顾景严突然抬头,将手中的杯子重重落在桌上,“我要离婚了!”
“什么?”沈络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炸裂。
“上次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不会还是因为温馨吧?”
沈络言也是个话痨子,八卦的很。
和顾景严处了这么多年朋友,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看来是真的走心了吧。
“景严,女人吗,好哄的很,只要不是她的问题,随时都可以再追回来。”
“……”
“她打掉了我们的孩子。”顾景严紧抿着唇线,随即烈酒入喉。
沈络言也下意识表情凝重了起来,考虑了良久,才回顾景严的话。
“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孩子,觉得孩子只是累赘,其实……你并不是憎恨她把孩子给打了,你只是觉得她突然脱离了你的掌控,她做的一切事好像都在和你撇清关系了。”
沈络言一番话,就像是一记闷锤砸在顾景严的脑袋上。
好像的确是这样!
呵,说到底还是她更狠心一些,撇清关系的时候不留任何余地。
“景严,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顾景严猛地灌了一口酒。
沈络言还在说,“你想想你让你的前女友进了公司还突然当了她上司,这换做是谁都会心里不平衡的,而且除了你明面上看到的,背地里也不知道温馨给她施压了多少,这样的竞争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而且你妈又是个偏心眼,那么强势,所以我觉得孩子的事她背着你去流产说不定是有原因的!”
沈络言的几句话,让顾景严好像突然开窍过来一样。
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母亲和温馨背地里是不是给了安笙压力和威胁。
顾景严眉头一凝,陡然拿起西装外套出门,沈络言还在身后喊,“不喝了吗景严?”
包厢的门被摔上,只留下走廊里男人焦急离开的脚步。
安笙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居然敢从二楼阳台跳下来。
真是疯了,和顾景严一样疯了!
好在只是扭到了脚踝,腿没什么大碍。
安笙看到顾景严驱车离开之后,便又返回到了正路上来,一瘸一拐的走着,直到眼前一束车灯突然打照在她身上。
粉红的保时捷停在路边,温馨气势汹汹的从车里下来,快步朝安笙冲了过去,有些发狂。
“你贱不贱啊安笙,找完我的前未婚夫又来找景严?你最好给我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