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来往的车辆呼啸着,只有他们两人停在这里,安笙下意识瞥开视线要走,“你怎么在这?”
顾景严语气像是故意的,攥住安笙的手腕儿,有些强势,“昨天我告诉过你,要来找你。”
安笙突然有些烦躁,想甩开他的手,“顾总,你能不能给我清净一点的生活?”
顾景严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想到助理跟自己汇报的事儿。
“顾总,查到了,那辆车是陆亚集团的总裁陆禹行的。”
所以她这副样子,是着急摆脱他,跟陆禹行去好是不是?
顾景严突然脸色黑沉下来,强硬的拉着她上车。
“你干什么,顾景严,我不会跟你走的。”
顾景严将她塞进副驾驶,随后很快车子驶离了这片区域。
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处,顾景严越想越是觉得不爽,紧捏着方向盘,可以看到手臂的青筋若隐若现,“你和陆禹行什么关系?”
安笙看着窗外,根本不愿意与他对视,“顾总,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和领导了,我和陆禹行什么关系你用不着你来操心。”
顾景严被激怒,突然俯过身来攥住她的肩膀,阴冷的气息逼咎在狭小的空间内,薄唇成线,“所以他就是你新找的金主?”
安笙紧咬着唇,一时间没说话。
只是觉得可笑,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说话?”
他有些急躁。
但此刻绿灯突然亮起,身后的车开始不停的按喇叭,最终逼问无果顾景严只能启动车子带她离开。
最终车子停在家门口,顾景严将她带了回去。
安笙当时走的时候,甚至没回来这里收拾东西,她被顾景严一路生拉硬拽到卧室里。
她扫了一眼还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就连她的拖鞋也在,她还以为他早就当垃圾一样丢了。
安笙将自己滑落肩膀的衣衫整理好,两个人就如同木桩一样杵在房间内,“顾景严你想要怎么样?”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直到将安笙的脚步逼退在阳台边,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灯光,他刀削的轮廓格外明显,冷情无比。
顾景严的话一字一句蹦出来,“安笙,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尝还给我。”
“你疯了?”安笙猛然皱眉。
“顾景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已经在准备走离婚程序了,我求求你不要再发疯了好吗?孩子的命,是命,我父亲的命那你又拿什么尝还给我?”
安笙在这一刻,将父亲的死彻底归咎在顾景严身上,瞬间眼框憎红,两个人就如同仇人一样怒目相持。
“我是疯了!”
他压低嗓音,像一声闷雷一样。
安笙突然觉得哭笑不得,她用尽力气推开他一两米远,早就心灰意冷,语气也变得极尽刻薄,“顾景严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安笙绝不可能给杀父仇人生孩子。”
顾景严的表情阴森寒冷,他伸手开始褪去自己的西装外套,又开始解衬衣纽扣,眼神冷戾无比,“如果我非要呢?”
安笙身体发颤,她视线往后看了一眼,二楼,跳下去应该摔不死,突然心里一狠,抬手横在两人中间,“你要是还想对我用强的,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顾景严冷嗤一声,觉得她没那个胆子,只不过是壮胆威胁,此时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衬衫扔在地上,精壮的上身立马就赤裸在空气中。
安笙一瞬间压抑的仿佛不能呼吸,梗了梗脖子,“顾景严,我没跟你开玩笑。”
“别再朝我走过来了!”
安笙最后警告他,自己已经到达了最后的容忍极限。
可顾景严不以为然,脚步再一次往前,但那抹身影从他眼前的窗户上翻越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抓住她。
“安笙!”
他慌了神,怒吼出声。
就算伸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顾景严急忙冲到窗台边趴过去往下看,安笙人已经落在了后花园的草坪上,随后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顾景严捏紧拳头,那一刻心痛如绞。
安笙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再跟着我是吗?
就那么厌恶我?
佣人这时候也听到了巨大的动静,进来卧室询问顾景严,“少爷,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安小姐的伤势?”
“不用,既然她不怕死,受点伤又能有什么。”
顾景严冰冷的拳头砸在墙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随即下楼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