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茜看着,只觉得解气,车厢里面已经有人开始喊捉小偷了,joke突然拉着她的手,将那个手上的钱包一扔,拉着她走向别的车厢。因为joke的动作太突然,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扭着头却看到身后那个男人被好几个男人围着摁在了地下。
她张了张嘴,她已经被joke拉着过了第二个车厢,列车上的警务员赶过去,那些议论的声音几乎是一直跟着他们走的。
列车到站的时候她站着靠着joke几乎要睡着了,广播突然响了起来,joke刚好也站直了身体,她脑袋突然往后一撞,酝酿出来的那么一点儿睡意顿时就没有了。
一下列车就被夜晚的凉风吹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出了站才发现居然也有人在接他们。
她看着joke对着站口站着的一个男人点了点头,闵茜半响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实在不能怪她反应迟钝,而是他们两个人这样一路走来都是只有两个人,这样突然之间就坐了趟火车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却多了一个人,她实在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一直都以为joke是那种独来独往的人,就连一开始绑架她看着她的人也是和他并不相熟的,大概也是随便找来的,不然也不会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撤了,自己一个人守着。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夹克,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因为夜色太暗,她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只是隐隐约约看到那个男人的右侧脸,大概也是个比joke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闵小姐,你好,我是Roe。”
就在她有些走神,那个男人却突然之间走到她跟前,伸手向着她打招呼。
闵茜抬起头,这时候才看到那男人鸭舌帽下面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微微一惊,但是这些天的经历让她对事情的接受能力强了不少。
Roe的左脸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从颧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右脸,尽管脸上留了胡渣,但是还是遮挡不住。
她愣了愣,虽然有些惊讶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还是伸手握了上去:“你好。”
Roe看着她笑了笑,转头拍了拍joke的肩膀:“来吧,先在这边住几天再说,他们应该暂时还找不到你。”
她总觉得Roe的话藏了很多事情,但是闵茜看了看joke那冷厉的侧脸,最后还是将嘴边的疑问咽了下去,什么都没有问,跟着他们上了一辆二手的别克。
Roe在前面开车,joke在副驾驶上闭目什么都不说,她一个人坐在后面的位置,总觉得Roe好像老回头看她。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来的时候闵茜终于忍不住了,在Roe又一次回头看她的时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是不是有些什么东西,或者,我跟你哪个熟人很像?”
Roe看着她突然笑出了声音,视线在她身上似是而非地停了停,然后逆时针的方向移动落在一旁闭目不说话的joke的身上,最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别介啊闵小姐,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
闵茜刚想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Roe已经踩油门往前开去了。
Roe没有再看她,她却被他刚才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浑身都不舒服,只好扭开头看向车窗外面。
车厢里面很安静,她托着自己的下巴,外面的那些霓虹灯飞逝而过,她突然觉得有些困意,头点着点着竟然就那样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路灯透过前面的车窗打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闵茜揉了揉眼睛,发现车厢里面就她一个人,她心中一慌,连忙推开门下车,视线落在远处那大树底下的两个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刚想开口叫他们两个人,却在听到Roe的话之后硬生生停了下来。
“你这样又何必呢?现在他们都在找你,带上她,危险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等那边解决了,我会放她走的,现在不行,不带着她她走出去就没命。”
“呵,我什么时候见你这么仁慈过?!”
Roe抬手锤了joke的肩膀,因为低着头,闵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Joke只是抬起手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然后扔在地上踩灭,没说话,只是回头,不期然对上闵茜的视线。
她突然有些慌乱,讪讪地笑了笑:“我——”
她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她确实不是真的有心要偷听的,但是她刚才明明要开口打断他们的话了,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却听他们说什么,这其实和偷听没什么。
Roe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吹了个口哨然后越过她超前走去。
她看着joke,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急躁,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还是Joke凉凉地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地对着她开口:“走吧。”
闵茜愣了愣,连忙转身追上去。
R市只是一个三线城市,经济不算是很发达,再加上他们下车的区域不是市中心,所以入住的旅馆也是三星级的家庭旅馆。
走进房间之后Joke直接就脱了上衣拿着Roe准备的衣服就进了浴室,剩下她一个人还拿着门把站在门口那儿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有些拿捏不准Joke有没有因为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不悦,只能翻出Roe准备的衣服抱着坐在床边犹豫到底要不要坦白自己其实也没听多少。
虽然说这么多天以来Joke也没有可以隐瞒她什么,但是她也知道,他也极少让她知道他的事情,这一次无意听到他和Roe的交谈……
她正想得出神,就连对方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有发现,直到她一滴水滴在她的胸口,她才惊醒过来。
一抬头,正看到Joke赤裸的上身正悬在她的上方,他弓着身体越过她去拿她身后床头柜上的香烟和打火机。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夹着一根烟直接就点燃了起来。
闵茜看着他只觉得心跳得极快,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才呐呐开口:“那个,我不是有心听你们说的话的,我也没听多少句。”
他也不知道听没听她说话,只是吐了口烟雾,拽着她就将她推了起来:“去洗澡。”
她连忙点头,抱着衣服一边应着一边进了浴室。
五月多的R市还残留春天的气息,夜里里面有几分冰凉,热水打在身上,她只觉得自己站了大半天的双腿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她洗了将近一个小时,一头长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用心地清洗过。
即使是昨天Joke同样地带着她住进了旅馆,也顺利地解决了黑方那些人,可是她还是隐隐地觉得不安,没有离开你个鱼目混珠的地方,她洗个澡都不会觉得安心。
小旅馆不好的一定就是设施很不完整,她半腰的长发没有吹风机解决,估计得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够干。
她一向都不太敢用这些地方的毛巾和围巾擦身体,不是洁癖,只是这些规模的小旅馆,消毒问题很成问题,而这种价钱的小旅馆,又恰好是很适合情侣或者什么来开房的。
Joke也不用,很多时候对方洗完澡她进浴室看到的那些毛巾围巾都是安好地放在那儿的。但是对方是男人,他就算是浑身都是湿的走出去没一会儿也能自然干,可是她是女人,穿上衣服浑身都湿了。
但是没办法,条件有限。
闵茜只好用那些毛巾和浴袍擦头发,对着那镜子擦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摸到自己的头发没有再滴水。
她把摸了摸头发,决定站在窗口前自然风干。却没想到自己一拉开门就被人拽了过去,抱着转了几下就被Joke压在了床上。
凌厉而粗重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发蒙的,手上还拿着擦头发的毛巾,她身上的被沾了半湿的衣服直接又被他拽了下来。
半途中,他却突然之间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一双黑眸紧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