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书虽不满意今日的比试结果,但对宋南云的表现还算满意,至于宋南星,有如此才艺,也算是没给宋府丢脸。
宋正书理了理衣袍起身对宋南星道:“星儿随我回府吧。”
“父亲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宋南星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外。
宋正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头责怪的看着李慧柔:“夫人,带星儿回府吧。”
李慧柔拉着宋南星的手,正要开口,便被宋南星出言打断:“父亲乃天盛礼部尚书,应当不会不知如何迎接失散多年的女儿回家吧?”
宋正书正要发怒,宋老夫在婢女的搀扶着走了过来:“星儿说得没错,咱们是礼部尚书府,该有的礼仪一样不能少!”宋老夫人一脸责备的看着宋正书。
“母亲......”宋正书带着众人给宋老夫人行礼。
“要不是我听外头吵闹,吩咐晴玉出来看看,还不知道我的乖孙女回来了呢!我的星儿......”宋老夫人说完由晴玉扶着,越过正在行礼的宋正书等人,径直向宋南星走来。
宋正书只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宋老夫一听说宋南星回来了便吩咐下人准备迎宋南星的回府的各种东西,此时下人们不待宋老夫人吩咐便忙碌了起来。
“奶奶!”宋南星迎了上去。
“我的乖孙女,可想死奶奶了!”宋老夫人抱着宋南星,一脸慈爱,哭得甚是伤心!
宋南星也感动落泪,原来宋府不止娘亲一人牵挂自己,想到着宋南星又笑了,起身抹去宋老夫人脸上的泪水:“奶奶,不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美了!”
“就你这小嘴会说话,奶奶一把年纪了,哭不哭都不美了!”宋老夫人宠溺的刮了下宋南星小巧玲珑的鼻子。
“怎么会,奶奶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好看的,娘亲都只能排第二呢!”
话一出口逗的老妇人和李慧柔都喜笑颜开。
“对了,奶奶,娘亲,这是秦艽。”宋南星拉过秦艽,正式向奶奶和娘亲介绍秦艽:“我当年被人绑架,是秦爷爷救了我,待我如亲孙女一般,如今秦爷爷不在了,秦艽便是我妹妹。”
“孩子,往后啊,你就是我们宋府的四小姐!”宋老夫人拉过秦艽仔细端详:“老身又多一个个顶好看的孙女呢!”
宋老夫人的慈爱让秦艽忍不住想起爷爷秦九卿,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落泪。
李慧柔忙用手帕帮她擦去眼泪,不住安慰。
宋老夫人转头晴玉低声吩咐几句,晴玉点头应是,便转身进了宋府。
宋老夫人又在门口跟宋南星、秦艽寒暄了几句,待晴玉禀报一切准备妥当,宋老夫人才停下,让荷香和凝秀分别牵着宋南星和秦艽准备进入宋府,自己则由晴玉扶着先进去,带着众人正对门口而立,等宋南星入府。
随着老管家一声:“迎二位小姐回府!”宋南星、秦艽被牵引着,由嬷嬷用柳叶弹了露珠在身上、跨过火盆、迈过门槛,迈过宋府门槛的一刻,宋南星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终于回家了,终于可以陪伴在母亲身侧,悲的是宋正书不再是曾经的宋正书,日后必定会与崔玉娉母女勾心斗角。
迈过门槛,二人被牵引着跪在蒲团上对宋老夫人行跪礼。
宋老夫人拉起宋南星、秦艽,便有婢女手捧盒子上前,老夫人从中取出一对玉簪,宋南星、秦艽一人一支。
“多谢奶奶!”二女齐声答谢。
宋南星、秦艽又分别对宋正书、李慧柔行了跪礼,当然,二人都未来得及备礼物。
待行完礼,下人齐齐行礼,高声喝道:“恭迎三小姐、四小姐回府!”
门外百姓纷纷鼓掌祝贺,见此事已落下帷幕,便各自回家了,今日所见能在左邻右舍面前吹嘘一段时间了。
宋南月在一旁恨的牙痒痒,崔玉娉也一脸走着瞧的表情看着宋南星,唯独宋南云淡然微笑的对宋南星道:“欢迎两位妹妹回府。”
崔玉娉一脸不满的拉了拉宋南云的衣袖,宋南云不为所动。
宋南星拉着秦艽对宋南云行了礼,转而看着崔玉娉、宋南月二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看二娘和二姐的表情是不太欢迎我回来吗?”
宋南星话一出口,宋老夫人一个眼神扫过崔玉娉和宋南月,崔玉娉只好换了笑脸对宋南星道:“星儿这是哪里的话,你能回来二娘高兴的很!”
宋南月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欢迎两位三妹、四妹回府。”
宋老夫人还命下人精心准备了晚宴,晚宴上崔玉娉端起酒杯对宋南星道:“星儿,来,二娘敬你一杯,欢迎你回府。”
宋南星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当着众人的面,对崔氏再多的恨意也只能隐忍着。
见宋南星不说话,崔氏假惺惺的道:“星儿,不是二娘说你,你说既然没事,这些年怎么不回府,让我们大家你担心!”
“我当年醒过来就失忆了,秦爷爷说可能是惊吓过度暂时性失忆了,这两年才渐渐想起以前的事!”宋南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崔玉娉,看的崔玉娉心里发慌。
崔玉娉避开宋南星的实现,对秦艽道:“不知艽儿父母是何方人士,靠何营生,竟能把我们星儿培养得如此出类拔萃。”
“我父母早亡,是爷爷把我们带大的,爷爷是名医者。”秦艽不太喜欢宋府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又提及到爷爷和父母,心中自是难受。
“一个行医老人家怎么能你教会你们这么多东西呢!”崔玉娉话一出口,觉得自己意图有些太明显,假笑着继续:“我是说艽儿的爷爷只能是能人,不仅精通医术,连琴艺、书画也是一绝!”
宋南星见不惯崔玉娉这幅嘴脸,伸手在案桌下拉着秦艽的手,对崔玉娉说道:“那是自然,爷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医术更是高明,不过呀,他老人家最让我敬佩的都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宋老夫人问出了众人所想。
“爷爷最让人敬佩是品德,他一生乐善好施、表里如一,救济无数贫苦百姓,他老人家一项教导我们不可学那些伤天害理、口蜜心剑的小人。”
此话一出,崔玉娉知宋南星是变着法骂自己脸都要绿了,却偏偏不得发作。
终于挨到散席,宋老夫人本是让人收拾了院子出来,让宋南星、秦艽各住一院,但宋南星、秦艽坚持要住一起,老夫人只得遂了她的意,让她们一起住在宋南星以前的摘星苑,每人安排了两个贴身婢女,粗使婢女大概七八人。
安排好一切,老夫人才对众人道:“散了吧,书儿啊,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