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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徐老板是干什么的江艳芬从茶几上拿过香烟叼上一根,又拿了一根放到文雅嘴上,拿起打火机都给点上了,才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
“文雅,我一直都猜不透徐老板做的是什么生意。”文雅一直不让江艳芬喊她的时候带一个姐字,说直呼其名她才高兴,所以江艳芬也习惯了对文雅直呼其名:“我到今天也没搞清他的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
“男人的事少打听,知道得越少越好。”文雅优雅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然后把烟头一扔,“有钱来就行了,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你没看香港电视剧?假如最喜欢你的那个男人是黑社会,你知道得越多,他越要杀人灭口。”
江艳芬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徐老板是她在深圳最阔绰的恩客,徐老板也很喜欢她。徐老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有时会露出一点凶气、戾气。
江艳芬跟着文雅到深圳的第三天,在文雅的引荐下结识了这个徐老板。
这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和大胆出格的举动,江艳芬也是第一次碰上。终于,急色的男人把她带上了楼上的客房,她刚想装出娇怯害羞的模样,男人已经粗暴地把她抱起扔到了床上。男人只花了二十秒钟的功夫,就把自己和她剥得光光的,并且把她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后来,当呼吸都平静下来的时候,男人坐起来,点上了一根香烟,抚摸着像小猫似的依偎在他身上的江艳芬说:“好,小蹄子功夫不错。”他伸手拿过公文包,掏出一叠钱数都没数就放在江艳芬手里,“明天去买些好一点的衣服。我不希望在我身边的女人穿得土里巴吱像个乡下女人。”
江艳芬脸上展现了最迷人的笑容,搂着男人的脖子叭地亲了一口。
男人满足地笑了,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忽然一用力,抓住头发往后一扯,江艳芬疼得哇的一声叫起来,泪水涌出了眼睛。男人松了手,板起了脸冷冷地说:“你听好了,就一条,别惹上脏病。要把脏病传给了我,我会宰了你!”
江艳芬心中一凛,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看得出这男人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嘴巴张了张却嗫嚅着说不出话。
男人却又笑着把她拥进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说:“文雅说你才从乡下出来,妈的巴拉我看你倒像个沙场老将呢。”
第二天徐老板又把她找了去,陪着徐老板吃过饭,又陪着徐老板打了一晚麻将,然后才陪着徐老板去了一间豪华的别墅,自然,又陪着徐老板在床上疯……
在床上疯完以后,徐老板很快就打起了呼噜,江艳芬从浴室淋浴出来,床上的男人嘟哝了一句什么,又翻过身去睡了。江艳芬上了床,看了看熟睡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袋,把牌局结束时男人随手扔给她的两扎钱拿出来,满心欢喜地数起来。
没错,正好是两万,和自己原先估计的一样。晚上牌局这个男人是大赢家,赢了大概有好几十万。当知道牌局的赌注之大时,她惊讶得嘴巴差点合不拢。她只见过一元、两元、五元的牌局,十元的赌注在她眼中已经是极大了……
打牌时男人的手风很顺,他拍了拍一直像小猫似温顺地依偎在他身边的江艳芬的肩膀,极高兴地说:“好!亚芬你有旺夫相,我没有看走眼。哈哈……”
江艳芬小心地把钱放回手袋,舒畅地伸了伸了胳膊,扯掉了裹在身上的大浴巾,光着身子钻进被窩里。
“这个男人真的不错,”江艳芬闭上眼睛在还想着,“嘿,两万块,到深圳四天我就赚了两万五千块,要在老家那个破厂干十年八年怕还存不下来呢!”
这念头使她忽然想起家乡那个制衣厂,想起同是桃花冲出来打工的乡亲姐妹们,想起为丢了2000块钱哭肿了眼睛的梁雪珍,还有那个老实的整天当自己出气筒的梁杏兰,和自己不对付的何小兰,还有胆小怕事的阿花……
江艳芬到深圳有三个月了,倒是有一半多时间,晚上都是徐老板找她陪着过夜。
文雅第一次把她带到这个男人面前时,她看这男人三十来岁,高大壮实,五官端正,高档名牌服饰,手上戴的手表是江诗丹顿。文雅后来告诉她,那是世界名表,很名贵的,世界名表绝对排进前五。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气息,正是她心仪的风流倜傥有钱一族。
果然,气度不凡的徐老板出手很大方,这三个月下来,江艳芬不声不响已经从他那里捞了十来万,她可不愿轻易放过这个财神。
江艳芬拿起香烟,又放下了,凑过去放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了?”
文雅耸了耸肩:“钟老板说他爸是银行的一个大官儿。其他的钟老板就不愿多说了,还叫我们不要乱打听。”
钟老板是文雅的老相好,交往有好几年了,江艳芬来深圳之后见过他,一个年过六十的干瘦老头,知道他和文雅有一种知心莫逆的感情,于是在文雅的示意下,她也和钟老板上过几次床。钟老板为人很大方,每次事后都给她一、两千港币作打赏。
江艳芬觉得心里舒畅了一点。姓徐的不是黑社会就行了,自己可以放心地跟着他厮混。徐老板有时白天也带她去游泳、打保龄球、打高尔夫球,出入的都是高级酒楼会所,所以江艳芬很快也学会了当淑女。
徐老板花钱如流水,出手阔绰,衣着饮食都很讲究,还时常跑香港、泰国。江艳芬只知道别人叫他老徐、或是徐老板,一到说事情就让她走开,要不就说比英语还难懂的潮汕话,神神秘秘的,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她小心应付,很讨徐老板的欢心。只是徐老板没提“包”她,她也不愿意被他束缚。文雅在深圳认识的阔佬多着呢,每次跟文雅出去坐台都有斩获,而且她也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关系网,在风月场中厮混,她已经学会用十八般武艺迷倒不同类型的男人。
徐老板在江艳芬心中,算是第一号恩客,不论什么时候CALL她,即使她正和客人上床也想办法脱身,尽快赶到他身边。徐老板是个她未读懂的谜,说不清什么原因,她宁愿得罪別的客人,也不敢对徐老板有任何怠慢和不敬。
“哎,他怕有半个月没浮头(露面)了吧?”文雅扔了烟屁股,想了想又说,“有时怕他又想他。老实说,我宁愿陪钟老板十次也不愿给他搞一次。嘿,像条疯狗,手又来,牙又来,搞完一次我的咪咪要疼好几天。”她抿嘴一笑,“也亏你应付得来,难怪他这么喜欢你了。不过他确实出手很大方。”
文雅和江艳芬说起这些事毫无忌惮。江艳芬一开始还有点害羞,不过很快就习惯了。文雅是她的大姐,真正的领路人,没有文雅就没有她江艳芬的今天,而且俩人极为投缘,所以她和文雅算得上情同姐妹,亲密无间。
“就是呢,上次他说去美国,算来也該回来了吧。”江艳芬又抽出一根香烟。
她吸烟是跟文雅学的,如今烟瘾比文雅还大:“我看电视剧里那些臭男人说,女人如衣服,呸,我看呀,男人才是女人的衣服。我们做女人的,衣服要常换常新,才能跟上潮流时尚。对不对?”
“哈哈……”文雅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一会才忍住笑指着江艳芬说,“好!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有水平,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这时文雅的CALL机响起来,文雅拿起一看,赶忙找手机:“钟老板的。”她开了手机拨通电话,嗲声嗲气地和老相好打情骂俏。
江艳芬摁灭烟头,走进文雅的睡房。房间里已经开了空调,凉浸浸的令她很愜意。她张开四肢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个时间在深圳,这时候歌舞正酣、醉生梦死呢。
“阿芬,”文雅推门走进来,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钟老板要我们早点回去,说有好介绍给我们呢。”
江艳芬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好!明天办好边防证就走。”她在席梦思床上又蹦又跳,双手高举大声嚷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县城,我要离开这个穷地方……”
文雅忙伸手捞回手机,不解地问:“你发什么神经?!”
“我就是要发神经,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