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自然精灵：小暖的幸福人生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六章 村民的误解

　　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六章 村民的误解

　　槐树下，火把的光在村民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王铁柱一脚踩在赵德柱的胸口，麻绳深深勒进老人枯瘦的手腕。

　　"把那妖女交出来！"王铁柱唾沫横飞，"自从她来了，村里怪事不断——菜园疯长、动物听她使唤，现在连山里的邪物都招来了！"

　　小暖躲在草垛后，阿木死死捂住她的嘴。她看见虎子缩在人群边缘，手里那把染血的镰刀已经不见了，但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蓝绿色的黏液。

　　"不是小暖……"赵德柱咳出一口血沫，"是有人——"

　　王铁柱猛地踹向他的腹部，老人弓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人群中爆发出喝彩，几个妇人甚至开始往地上撒盐——山里的老习俗，据说能驱邪。

　　"不准欺负爷爷！"她的尖叫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槐树根系破土而出，将捆住赵德柱的绳索绞成碎片。村民惊恐后退，不知是谁先喊的："妖术！她果然是妖怪！"

　　深夜，小暖用苔藓给赵德柱敷伤口。屋外传来碎石砸门的闷响，间杂着咒骂。

　　"把妖女赶出去！"

　　"山神发怒了，要用她祭祀！"

　　煤油灯忽明忽暗，映出墙上那本《山灵录》翻开的一页："人心贪婪时，会豢养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 赵德柱颤抖着从床板下摸出一把生锈的钥匙："地窖……通往后山……走！"

　　突然，窗户被砸碎，一只火把扔了进来。茅草屋顶瞬间燃起，浓烟中，小暖看见王铁柱站在院外冷笑，他身后是十几个举着锄头的村民。更远处，虎子正偷偷往村口溜——他背上的包袱露出一角染血的麻布。

　　地窖潮湿阴冷，小暖扶着赵德柱在黑暗中摸索。密道墙壁上长满发光苔藓，照出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

　　"这地道……是爷爷年轻时挖的？"小暖碰了碰苔藓，它们立刻明亮了几分。

　　赵德柱摇头："早在我来青石村前就有了。"他指向石壁上模糊的刻痕——那是一个简笔画的树形，和小暖额头的印记一模一样。

　　密道尽头是一扇藤蔓编织的门。小暖刚靠近，藤蔓便自动分开，露出外面月光笼罩的山林。与此同时，村子的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怪物进村了！"

　　他们躲在岩缝里，目睹了恐怖的一幕——

　　那只畸形怪物正在村里横冲直撞，但它似乎刻意避开王铁柱家的院子。更诡异的是，每当有人试图用火把攻击它，怪物背上的蓝绿色肉瘤就会剧烈收缩，然后从嘴里喷出黏液将火熄灭。

　　"那不是山里的东西……"赵德柱瞳孔紧缩，"你看它的爪子——"

　　怪物右前爪的镰刀状指甲上，缠着几缕麻绳，和虎子包袱里的一模一样。

　　黎明前，白鹿找到他们。它的左后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蓝绿色黏液正在腐蚀皮肉。

　　"你引开了怪物？"小暖哭着按住它的伤口，掌心绿光大盛。但这次，她的能力失效了——黏液像活物般顺着她的手腕爬上来。

　　白鹿突然仰头，用角刺穿自己的伤口，硬生生剜掉被感染的肉块。鲜血喷涌中，它用最后的力气撞向一棵枯树——

　　树干断裂，露出中空的内里。里面蜷缩着一具幼鹿的干尸，尸体表面覆盖着同样的蓝绿色菌丝。

　　他们跟着血迹回到村子时，惨剧已经发生。

　　王铁柱仰面倒在自家院中，胸口被剖开。虎子缩在墙角，手里还攥着那个染血的包袱——但现在包袱是空的，只剩几片碎布。

　　"爹……爹非要养那东西……"虎子神经质地嘟囔，"说能吓走村民……好独占后山的金矿……"

　　院角的猪圈里传来窸窣声。小暖拨开杂草，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地洞，洞壁上密密麻麻长着蓝绿色菌菇。洞底堆着数十具动物骸骨，最上面是今早失踪的刘老汉家的羊。

　　赵德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暖回头，发现他的指甲不知何时变成了淡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