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自然精灵：小暖的幸福人生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四章 山村生活日常

　　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四章 山村生活日常

　　晨露未干，赵德柱拄着拐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他的左腿已经不再疼痛，甚至能短暂地不用拐杖行走——这是小暖来到他生命中的第三个月。

　　院子里，三岁的小暖正蹲在菜畦旁，小手轻轻拨弄着一株蔫黄的青菜。她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绿光，青菜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来，由黄转绿，甚至比旁边的菜更加鲜嫩饱满。

　　"爷爷！"小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沾着一点泥土。她举起一颗刚摘下的草莓——这颗草莓大得离谱，红艳欲滴，表面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赵德柱蹲下身，接过草莓，指尖触到小暖的手时，一股暖流涌进他酸痛的关节。他咬了一口草莓，甜得几乎让他眯起眼。"娃啊，这草莓咋这么大？"

　　小暖歪着头，指了指菜园角落的一丛野草莓藤——那里原本只有零星几颗干瘪的果实，现在却郁郁葱葱，果实累累，甚至爬满了半面土墙。

　　午后，赵德柱背起竹篓，牵着小暖上山采药。他的背比三个月前挺直了许多，连常年困扰他的咳嗽也减轻了。小暖蹦蹦跳跳地跟在一旁，时不时蹲下来对着一朵野花或一株小草嘀咕几句，仿佛在跟它们聊天。

　　"爷爷，这里有！"小暖突然跑到一片岩壁下，指着石缝中一株不起眼的草药。赵德柱眯眼一看，惊讶地发现那是一株极为罕见的"七叶灵芝"，通常生长在深山绝壁，极难寻觅。更奇怪的是，这株灵芝的叶片上泛着淡淡的蓝纹，像是有生命般微微颤动。

　　"这……"赵德柱的手有些发抖，七叶灵芝能卖不少钱，足够他和小暖过上半年好日子。可这灵芝长得太诡异了，仿佛是被什么力量吸引到小暖面前的。

　　小暖已经伸手去摸，灵芝的蓝纹突然亮了一下，随后迅速枯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小暖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它……它不喜欢我碰它吗？"

　　赵德柱赶紧抱起她，轻声安慰："不是的，娃，它只是……回家了。"他抬头看向岩壁，发现周围的苔藓正以不自然的速度蔓延，仿佛在掩盖什么痕迹。

　　煤油灯在土坯房里投下摇曳的光影，小暖蜷缩在赵德柱身边，怀里抱着那个破旧的布娃娃——它的棉絮早已漏光，但小暖依然视若珍宝。

　　"爷爷，今天虎子说我是妖怪。"小暖闷闷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娃娃残缺的眼睛。

　　赵德柱的手顿了一下，虎子是村长王铁柱的儿子，村里孩子都听他的。他放下手里的《山野奇谈》，轻声问："他为啥这么说？"

　　"因为……小黑只听我的话，菜园的菜也长得太快了。"小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还说，他爹告诉他，你不是我亲爷爷，我是买来的。"

　　赵德柱胸口一窒。他早该料到，村里人的闲言碎语终究会传到小暖耳朵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别听他们胡说。你是爷爷的宝贝，比亲生的还亲。"

　　小暖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那……我爹娘呢？"

　　赵德柱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娃啊，有些事，等你再大一点，爷爷再告诉你。"

　　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那棵老梨树无风自动，花瓣簌簌落下，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什么。

　　第二天，小暖独自溜进了山林——这是她最近常做的事。赵德柱起初不放心，后来发现山里的动物似乎都护着她。黑狼从不对她龇牙，野鹿会低头让她抚摸，连最机警的松鼠也会从树梢丢下松果给她。

　　今天，她在山腰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洞，洞口垂挂着藤蔓，像一道天然的门帘。小暖拨开藤蔓钻进去，发现洞内干燥温暖，石壁上爬满了发光的苔藓，地上散落着几块光滑的鹅卵石，排列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和她额头上偶尔浮现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地方？"小暖喃喃自语，伸手触碰石壁。苔藓的荧光突然大盛，整个山洞亮如白昼，随后又迅速恢复原状。

　　洞外传来沙沙声，小暖回头，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站在洞口，嘴里叼着一朵蓝色的花——和那天在岩壁上消失的灵芝纹路相同。

　　小狐狸将花放在她脚边，歪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傍晚，赵德柱去村里换盐，小暖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等他。几个路过的村民远远地指指点点：

　　"看那棵树，这个季节居然还在开花！"

　　"老赵头家的菜园也是，萝卜长得比人头还大……"

　　"那孩子肯定有问题，我听王铁柱说，她可能是山里的精怪……"

　　小暖抱紧了布娃娃，梨树的花瓣突然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雪，遮住了村民的视线。等花瓣雨停歇，那些人已经匆匆离开，仿佛不敢多待一秒。

　　赵德柱回来时，发现小暖缩在墙角，手里攥着一片枫叶——它本该在秋天才会红，此刻却鲜艳如血。

　　"爷爷，我不想当妖怪……"她小声说。

　　赵德柱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抚过她的脸颊："你不是妖怪，你是山神赐给爷爷的礼物。"

　　夜深人静，小暖突然惊醒。她听见窗外有细微的声响，像是许多人在低声吟唱。她蹑手蹑脚地爬到窗边，掀开一角破旧的窗布——

　　院子里，月光下，十几只动物静静地围成一个圈：黑狼、野鹿、狐狸、山雀……甚至还有平时绝不见人的獾。它们仰着头，目光聚焦在梨树上。

　　梨树的树干上，浮现出和小暖额头上一模一样的叶形印记，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小暖的掌心突然发热，她低头一看，那片枫叶不知何时化作了灰烬，而灰烬的痕迹，赫然也是一个叶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