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画面,是个人都会心惊。
傅子瑜把江和胜扶起来,不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关关都低下头把脑袋埋进了爪子里。
月霜轻沉吟片刻,道:“以前有听过,中僵尸毒的如果是死尸,那么用特殊的方法,就可以让他们根据指令行事。”
今晚的雪依旧下着,不同的是风稍大了些。
更冷了。
江和胜勉强站直,琢磨着这次回去如果再有机会和旁的比胆量,他定是不会输了。
你看他现在居然还站得直。
他江和胜,无所畏惧!
古囚道:“看来我们是被发现了。”
傅子瑜笑道:“我们也从未藏着啊。”
众人都回头看着僵尸群,僵尸群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时没有动作。
傅子瑜道:“他们怎么不过来?”
江和胜被他吓死,“不过来不是正好,说不定他们眼瞎在看风景。”
月霜轻道:“这次老二被放在那里,应该是人有意为之。那个人,可能在暗处躲着,而且,他会控制僵尸群。”
江和胜毛骨悚然。
把人放在中间,然后控制着僵尸群围着他跳舞,这是什么恶趣味!
傅子瑜眯着眼道:“不如把他找出来。”
古囚摇头,“很难,那人应该不想和我们正面冲突,你看这僵尸群除了盯着我们这边,就再没有动作。”
白行舟背着人,淡淡说道:“我布下的阵,除了我允许进来的,其余看这里,都是一片悬崖。”
众人了然,所以他们才一动不动。
江和胜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所以说他们就是在看风景嘛,吓死我了。”
确实够吓人,那模样就像是要集体扑上来吃人了。
傅子瑜道:“如果说背后之人看这里也是悬崖,那么他可能知道往后被人布下阵法,而且,他可能猜到我们就站在这里。”
古囚笑道:“这是打不到人,存心恶心我们呢。”
傅子瑜笑道:“走吧,先回去再说。而且还有顾将军和另外三个。”
月霜轻赞成道:“那边三个凝尸粉下得可足,不到天亮他们是动不了的。”
到了天亮,便是没有凝尸粉,他们也是动弹不得。
众人没有再理会身后的那群僵尸,直接回了小屋。
过了半晌,僵尸群开始嚎叫,那声音,仿佛正在受着地狱最残酷的刑罚。
只是却无人欣赏。
暗处的人有两个,一个倒挂在树上,一个吹着笛子。
倒挂着的百无聊赖,“走吧,他们不会再出来的。”
吹着笛子的盯着前方的悬崖,“就算不再看一次,我也敢肯定我必然没有认错,那人绝对是傅仙。”
“傅仙怎会到这种地方?”
“这有什么奇怪,白执还在鸣沙夜城呢。”
“你怎知那是白执?”
“我不是你,整日只知道挂在树上修炼。”
“正因你修炼不勤,我的老大哥才会因为要保护你而被他们杀死。”
吹笛人单手折断了手中的笛子,“我定要让傅仙尝尝,痛苦一生毫无办法的滋味。”
倒挂着的人笑得欢,“你若是想叫他痛苦,大可以把白执弄死,将尸体送到他眼前。”
“你以为我送过去的,是什么?”
倒挂着的人笑得更欢了。
到了小木屋,白行舟将自己的身体放在铺好的毯子上。
傅子瑜道:“前半夜我先守着,古大哥你休息。往后几天,大概都不会太平静。”
控制着僵尸群的人显然对他们有敌意,而且,傅子瑜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古囚点点头,到一旁休息。
月霜轻坐到毯子上,为“白行舟”把脉。
白行舟在一旁,看着他的身体被月霜轻翻过来,倒过去,感觉有些微妙。
这还好,可月霜轻居然还想扒他的衣服!
“毒尊?”白行舟看着他放在他衣襟上的小短手。
月霜轻一脸不耐烦,“做什么?想死?”
月霜轻最讨厌在为人诊疗的时候被打扰。
白行舟却不怕他,“你为何要脱他的衣服?”
月霜轻笑,“我不止要扒他的衣服,我还要切开他的身体,有意见吗?”
白行舟:……
傅子瑜也站在一边,道:“霜轻是每次看病,都会先帮人脱了衣服?”
月霜轻脸一红,放在人衣襟上的手缩了回来,道:“其实不用也可以,只是看一下有没有脉象看不出来的伤口。”
白行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傅子瑜。
傅子瑜想着他大概看不惯,“不如阿执先到外面等候?”
月霜轻忙点头,嫌弃地摆手道:“快走快走。”
白行舟想他也不会对他的身体做什么,就直接到外面等傅子瑜出来。
月霜轻掰开“白行舟”的嘴,撑开他的眼,又弄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傅子瑜问:“可看好了?”
月霜轻点点头,又摇摇头。
傅子瑜皱眉。
月霜轻撑着下巴,咬了咬唇,道:“老二的脉象很乱,但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异常,可没有异常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他的脉象看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受到冲击,但我看了,他的身体完好无损。其他地方也是相似的情况,我不知道从何下手。”
傅子瑜屏着呼吸听他说完,半晌无话。
说不清现在的感受,只是,想要透口气。
月霜轻担心地看他。
傅子瑜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道:“我往日与你二师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不然他的反应也太大了些。
月霜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师兄和老二,其实是……”
月霜轻顿住,又不想说了。
他现在根本没有把握救活躺在毯子上的人,为何还要说出来徒增师兄的痛苦……
傅子瑜问:“是什么?”
月霜轻看了“白行舟”一眼,“是从小便认识的,从未分开过的人。”
傅子瑜有些莫名,摸了摸月霜轻的头,笑道:“原来如此。”
月霜轻不自在地点点头。
傅子瑜便往门外走去。
白行舟坐在台阶上看雪,看得入神。
傅子瑜往他身边一坐,道:“你认识他吗?”
白行舟转头看他。
傅子瑜补充道:“白行舟,我二师弟。”
白行舟点点头,“这世上恐怕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
傅子瑜笑道:“难不成我二师弟还有蓝颜知己?”
白行舟看着他,“子瑜,不是蓝颜知己,我就是他。”
傅子瑜收起笑意,问道:“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什么?”
“霜轻看起来很没有把握。我那二师弟的情况,好像比僵尸毒还要难……”傅子瑜看天,“我还不记得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白行舟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明明……是我的错……
可他不能说,说了,便是告诉所有人,傅仙傅子瑜,仙道正统,无月霞谷继承人,是魔。
除魔卫道的仙,最强大的修仙者,却是魔族。
傅子瑜会面临什么,白行舟不必多想都能知道。
若能将傅子瑜从这种困境中拉出,他白行舟便是付出一切都不会有半点畏惧。
他成功了不是吗?傅子瑜如今不是魔,是人,依旧是最强大的修仙者,依旧是修仙界的统帅,这是哪怕失去记忆也无法撼动的。
白行舟绝不后悔!
直到看到傅子瑜怅然若失。
是他……做错了吗?
师兄,你对我,是否也不是只有师兄弟的情义?
白行舟不确定了。
傅子瑜看他愁眉苦脸的,拍拍他的肩道:“现在是我担心我二师弟呢,怎么还要我来安慰你?”
白行舟看他,扯出一个笑容。
傅子瑜揽过他笑道:“我又不是你的恩客,你真不必对着我强颜欢笑。”
白行舟道:“你不是也一样。”
傅子瑜愣了愣,放开他,“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白行舟这回真笑了。
傅子瑜叹了口气,“行了,我这记忆早晚会回来,不急一时,我二师弟也总会好的,也不该急于一时。”
“嗯,”白行舟点点头,“你还想知道他的事吗?”
“这是自然,毕竟长夜漫漫。”
“他,是你从行走迷林里,捡回去的人。”
傅子瑜惊了,“我听霜轻说我与他是儿时相识。”
白行舟点点头,不明白这二者的联系。
傅子瑜道:“只是没想到我小时候这么生猛,居然还敢独闯行走迷林。”
白行舟解释道:“以前的行走迷林并非现在这样,就是普通的林子,除非御剑飞行,不然没什么特殊。”
“当初就我一个?”
白行舟点点头,“当初,你还不未拜入无月霞谷。”
“那我如何救的他?”
不拜入无月霞谷,他不就是个普通人?
白行舟道:“这我可不知,只知道你把人放到了一个村子里藏着,后来又领了回去当了师弟。”
傅子瑜觉得这听着好像有点不太正经,便说道:“我那时候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白行舟疑惑,“为何?”
“你不觉得?”
白行舟摇摇头。
傅子瑜评价道:“我这师弟实在心大,这就跟我走了,也不怕我转手卖了。”
白行舟垂下眸,道:“当时行走迷林中,住着一个怪人,那怪人炼制药人,把他们养成死士卖给达官显赫之辈。”
傅子瑜皱眉,“所以,我师弟是其中一个药人?”
白行舟点点头,“他是里面唯一一个有意识,而且将将逃出行走迷林的人。”
“厉害,这娃子不错啊。”
白行舟道:“你当时遇上他,正是他要被怪人抓回去的时候。”
傅子瑜却不太能理解,“可我闲来无事,来这行走迷林做甚?”
白行舟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离家出走。”
傅子瑜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道:“我?”
白行舟点点头。
“我怀疑你趁我啥也不记得在诓我。”
白行舟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当时你应该才五岁。”
傅子瑜笑,“看来我也是挺闹腾的,不过你说离家出走,那就是我还有个家了?”
“只知道有一个妇人,你喊她娘亲。”
傅子瑜有些激动道:“那她现在何处?”
白行舟摇摇头,“自从拜入无月霞谷,她便不知所终。”
傅子瑜的失落肉眼可见。
“不过你只找过她一次,便没再去过,也没让人去找。”
傅子瑜想了想,“许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吧。”
“嗯。”
“那往后呢?我师弟被我救了,带回家了?成了我弟弟?”
白行舟却摇摇头,“你把人藏起来了,藏了五年,然后带回了无月霞谷。”
傅子瑜惊得拍大腿,“你把我说得像个地痞流氓,太不厚道!”
“你先别急,我也不知缘由,但起码知道你没有别的心思。”
当初傅子瑜将他藏着,每天吃食分他一半,过冬时棉袄也分他一半。
他身体不好,感冒了没有医生,傅子瑜便去河里洗澡弄了一身病,然后把药给他吃。
就连他这姓名,也是傅子瑜给的。
执字不知何意,白行舟三字,便是傅子瑜观雪有感。
当初傅子瑜在大雪天跑来见他,拉着他去湖边看雪。
雪刚下不久,湖上还未结冰。
傅子瑜问:“是不是很美?我看到这个,就想你从未见过。”
白行舟那时不爱讲话,只听着。
傅子瑜又道:“你不是没有无名无姓,名我没想好,先给你取个字日里好唤你,如何?”
白行舟点点头。
傅子瑜便接了一片雪,“你看这雪多白?我读百家姓,里面也有个白字,想来可以拿来给你当姓用,再看那湖里的小舟欲行,你往后,便叫白行舟可好?”
大雪初落,湖中小舟欲行,便是白行舟的出处。
白行舟看向身旁的傅子瑜,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看了上半夜的雪,白行舟守着傅子瑜入睡。
第二天很快来了。
傅子瑜醒来时,白行舟就在身旁。
傅子瑜后知后觉道:“你这知道的,也太详细了些。”
这些事,可不是传闻能传到的。
白行舟毫不心虚,实话实说,“所以我说,我是白行舟,你的二师弟。”
傅子瑜笑道:“非也非也,你定是在诓我。”
白行舟心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定会觉得我在诓你。
往日之事若傅子瑜没找回记忆,便不可能信他。
傅子瑜站起身,果真没在意他说的。
“霜轻他们呢?”
一觉醒来,人只剩一个?
白行舟道:“采药去了,今日内就可以制出解药。”
傅子瑜点点头,“走,去看看。”
“恐怕不行……”
傅子瑜疑惑地看向他。
“江和胜带着去的,一日往返。”
傅子瑜愣了愣才知道他的意思。昨日里月霜轻说了明日采药,但如果没有江和胜,又不能御剑飞行,那么怎么也不可能在今日内制成解药。
“阿胜倒有先见之明。”傅子瑜都不知道他在行走迷林设了标记。
白行舟面带笑意,“他炼制辟谷丹,那边的药材可以随时取用。”
傅子瑜点点头,上次走时江和胜没有再说辟谷丹的事,还以为他已经不打算炼了。
“江和胜的丹方也在改进中,在行走迷林设下标记也是情有可原。”
傅子瑜道:“只希望这标记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白行舟点点头。
傅子瑜突然笑道:“你倒知道得比我还多。”
白行舟道:“偶然知晓而已。”
傅子瑜理了一下衣袍站起身,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找食材?”
白行舟笑,“你又想做吃的?”
“反正闲来无事。”
“也好,就去昨日的山上。”
白行舟指的,是顾柳扇去捕兔子的山上。
傅子瑜也觉得那里不错,当即便答应了。
今日的雪小了些,顾柳扇在树下坐着。他一身薄衫披在身上,仿佛感受不到温度。
傅子瑜突然问道:“古大哥也跟着阿胜他们去了?”
白行舟点点头。
“那我二师弟……”
“无妨,我已设下阵中阵,不会让他有事。”
傅子瑜放下心来,道:“那我们这就走吧。”
说着,便率先走在前头,白行舟慢慢跟上。
“咻——”
是刀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
傅子瑜一躲,甩出无余,挡了回去。
此时,两人才刚刚踏出阵法一步。
“这里果然不是什么悬崖。”持刀人张开双腿站定,狠狠盯着傅子瑜。
傅子瑜没有说话,不着痕迹地将白行舟挡在身后。
那人一把刀转了一圈,又劈了过来。
傅子瑜一一挡回,将他打出十米之外,又追了上去。
无余直指那人的咽喉。
那人却不见慌乱,反而笑了。
傅子瑜察觉不对,却已经,来不及了。
明明是结界之内,却有一人在白行舟身后凭空出现,看不清面容。
傅子瑜瞳孔骤缩,手握紧无余,下一刻却又往剑下的人走了一步。
剑在那人的脖颈上刺出一个小伤口,鲜血流出。
傅子瑜冷笑道:“你们这是想以命换命?”
那人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傅子瑜,你竟不记得我了?”
话落,人便消失在利剑之下。
傅子瑜转身,却听耳边轻轻响起,“那,我便不客气了。”
傅子瑜把剑往后刺,却刺了个空。
白行舟身后的人却现了形,居然是方才那人,而他的手,正直直往白行舟的心脏抓去。
傅子瑜握紧双拳冲了上去。
白行舟却面色平淡没什么惊慌模样,连头都没回一下,只蹲下将避回珠放到地上。
顿时魔气溢出。
那人跪了下去。
傅子瑜已到白行舟身侧,刺穿了他抓向白行舟的手。
白行舟回头,俯视道:“你是……魔修龙煞。”
龙煞急忙磕头,道:“尊主恕罪,小人不知是尊主驾临……”
白行舟看向傅子瑜。
傅子瑜收回剑,稳住心绪,没有多说。
白行舟抬手收了龙煞的灵体。
转头看向傅子瑜,“子瑜。”
傅子瑜点了一下头,没作声。
白行舟心里有些没底,道:“龙煞,是魔将的附属魔修,所以受我限制。”
傅子瑜垂眸将地上的避回珠捡起,揉了两下,道:“他似乎认得我。”
白行舟点点头,“他五年前在术法试炼上输给你,后来生了心魔堕成魔修,就再没了消息。”
“嗯……”
“龙煞也修空间术法,他的空间术法十分强悍,能让人分不清他在哪个标记上,所以很难对付。若非……我的等级在他的尊从之上,此次恐怕十分惊险。”
傅子瑜沉默片刻,“是我疏忽了。”
白行舟道:“抱歉。”
若不是有如此侥幸,他无法保住傅子瑜。
傅子瑜笑道:“你道什么歉?如今在这鬼地方……等等,若是这里无法使用术法,为何空间术法还能使用?”
白行舟也才注意到,皱起眉,单手掐诀,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术法难不成还有高低贵贱?”
白行舟沉吟片刻,猜测道:“或许只是自然术法无效?”
“还有此等区分?”
白行舟点点头,“自然术法,与非自然术法,分与不分也没什么差别。”
“那……方才那人是……”他方才只见白行舟手一抬,那人就没了。
“服从于心魔,便会成为魔族的奴隶,魔族会给修者力量,但以此为代价,修者要付出身与灵魂。”
“身与灵魂?那岂不亏死?”
白行舟笑,“这可不是做生意,只能说各取所需。而那个魔将,在借给他力量的时候,已经将他的身体收走了,方才在这的,不过是凝实的灵体罢了。”
“可这么说来,他的灵魂也该是那个魔将的才是。”
“魔族内部等级森严,高等级的魔可以收下低等级的魔收的附属,只是下次见面时,要道声多谢。”
“看来魔族内部,不公平交易还不是一般的多。”
白行舟张开手,将手中的灵体给傅子瑜看,“不过,托这的福。”
傅子瑜凑近看了个仔细,果然是个缩小版的龙煞。
傅子瑜指着包在透明圈里的小龙煞,问道:“留着他有何用处?他方才还想要你性命。”
白行舟还未说话,龙煞已经开始大喊大叫道:“傅子瑜!你也同我一样堕落了吗?”
傅子瑜歪了歪头,“堕落?”顿了顿,“同你一样?”
龙煞:……
傅子瑜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看向白行舟,道:“回去,我有事问他。”
白行舟道:“等等,有人的气息。”
傅子瑜疑惑地看他。
白行舟往东北方向望去,那里,有梨花村最高的树。
“看来,子瑜与我勾结的消息,不日就将传遍五湖四海。”
傅子瑜往那边看了一眼,却没放在心上,“走吧,回去。”
白行舟看了他一眼,往地上画了个微型阵法后,跟上了傅子瑜。
进了阵法,白行舟才问道:“为何放任不管?”
傅子瑜勾了勾唇,道:“你以为天下人会信我,还是会信那些子虚乌有?”
白行舟笑道:“子瑜与那些正道人士,似乎不太相同。”
迷你龙煞:不敢讲话。
“是吗?”傅子瑜停下脚步,“许是因为,我忘记了那些所谓的应该如何吧。”
这话说得玄妙,连白行舟都读不懂其中意思。
傅子瑜抬头看他,“阿执,你似乎瞒了我很多事情。”
“……”白行舟半晌无话,“子瑜,我……”
傅子瑜又转过身继续走着,“无妨,等你想说时再说,也好。”
白行舟拉住他,“子瑜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
“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傅子瑜在笑,却笑得让人心痛万分。
不过,那也不过一瞬。
傅子瑜挣了一下,白行舟却没放手。
傅子瑜叹了口气,道:“龙煞优先。”
迷你龙煞:瑟瑟发抖。
白行舟松开手,“那我们回去。”
“嗯。”
龙煞此人,原本也算是半个正人君子,可自从从了心魔成了魔修之后,就仿若变了个人,怂成一只仓鼠。
根本不用多问,他自己就全部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