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身上的伤也痊愈的差不多。
净身前夜,婆婆和王守义搬来一个大的澡桶,往里面灌满水。
婆婆扒了我的衣服让我坐了进去,
她打趣道:「这丫头,皮肤嫩嫩的,还挺水灵。」
王守义看着正在沐浴的我,露出了一抹邪笑。
婆婆心领神会,走出去关上了门。
在门口小声的说:「别太折腾,明天还要举行净身仪式。」
确认婆婆走远后,王守义把我从桶里拎出来,粗暴的扔在床上,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我闭上眼,任由他在我身上折腾。
后半夜,他气喘吁吁的躺在我旁边,嘴里唤着张翠芬的名字。
天刚蒙蒙亮,婆婆就拿来一套大红色喜服让我换上。
她把粘满浆糊的红纸贴在窗户上,又在桌上点燃一对双喜蜡烛。
桌面上供奉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肉上插了三柱香,旁边还放着一些水果生食。
婆婆虔诚的请来了送子观音娘娘神像,恭敬的摆放在桌子正中央。
她双手合十,弓着身子拜了三下,嘴里碎碎念着,随后又跪下来磕了三下。
阵仗弄的比当初我们成婚时还要隆重。
一切准备就绪后,道士拿了一道符走了进来,婆婆则把我押跪在神像面前。
道士将符用火燃成灰烬,倒进清水里,搅匀后让我喝下。
一股苦涩的味道在我口腔蔓延开来,我闭上眼一饮而尽。
婆婆见我如此配合,眉眼舒展许多。
道士笑吟吟嘱咐:「净身期间无论里面发出任何声音,外人切记不能进来打扰,否则功亏一篑不说,还会连累家人,若是神明怪罪下来,我也没有法子了!」
婆婆听后连连点头,扯着王守义就走出门去。
道士一脸淫笑走近我,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的手脚都被绑着无法动弹,只能一点点向里面挪动。
「别躲啊,小美人,让爷好好疼疼你!」
道士拦腰把我抱起,放在床上。
我朝着他的脸就啐了一口痰,这口痰我酝酿很久了。
「你个禽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得好死!到底有多少姑娘被你祸害了?」
道士用袖子擦试干净,一点也不恼:「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比前面几个死鱼要有滋味的多,哈哈!」
我气极了:「你是怎么敢的?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他轻蔑一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觉得事情败露了你丈夫还会要你吗?你在婆家还能立足吗?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我怕什么?」
他说着就解开了我腿上的绳子。
我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今天了,我假意配合。
「你说的对,我不能让大家知道这个事情,让他们知道的话我就完了!你只要不说出去,我愿意伺候你,你把我的手也松开好吗?」
道士咧嘴笑:「乖,算你识相!」
他压在我身上,手在给我松绑,嘴巴在我的脖颈处不断游走。
我的手被松开后,用力的往他的三角区掏去。
他痛的龇牙咧嘴,眼睛猩红,蜷缩在地上。
我乘胜追击,往身下抹了一手经血,摸在他的脸上。
经血的腥臭味,让他狂吐不止。
我冲出门去,一下就扑倒在王守义脚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道士……就是个畜生!他骗了你们!他打着净身的名义,实则是要占我的便宜!我拼死不从,才没让他得逞!我辈子只能有你一个男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是第一次在村里举行净身仪式,一些好奇的村民早早就围在屋外等着看热闹。
「王守义这是亲手把自己媳妇往别的男人床上送啊!真大气!哈哈~」
「你看他媳妇那一手的血,宁死不从,这样的女子不多见!」
「这不能忍!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都骑到头上拉屎了!」
「打死这个道貌岸然的假道士!」
村民情绪高涨,我看到王守义的拳头都快捏碎了。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察的笑意。
王守义咬着牙说:
「王八羔子!也不打听打听我王守义是什么人物!就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活腻歪了!」
村民在一旁起哄,都纷纷涌进屋里看热闹。
道士身体瘦弱,经不起王守义几下拳脚就咽了气。
临死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朝着我这个方向直勾勾的看着。
村民们齐心协力把尸体抬去了后山,随便找地方埋了。
这个山村很偏僻,天高皇帝远的,外人根本管不到这里,村长就是土皇帝,只要他点头,随便杀死个人也没事。
就算有人来查,大家统一口径,十分团结,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7.
王守义忙完回到家,已经夜深了。
婆婆罚我跪着悔过,让我端着茶水伺候她。
王守义一进门,婆婆就迎他坐下。
「儿啊,我没想到那道士是个骗子!害你被笑话了!」
说着她就抽泣起来,王守义轻拍她的背,责怪的话没能说出来。
片刻后,婆婆恶狠狠的看着我。
「都怪这死丫头不能生养!不然我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她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又继续说道:
「这丫头嫁过来就没要彩礼,是白送的!反正她也不能生养了,不如把她卖给村里那个王光棍,我打听过了,这些年他还是挣了些钱的!」
王守义抬了抬眼皮:「你是说那个五十岁了还瘸腿的老光棍?」
婆婆点点头,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让她在家里白吃白喝了五年,也算对得起她了!真是晦气!当初就不该贪小便宜吃大亏!当初就是看她不要彩礼才让你娶进门的,真是没想到!」
婆婆装模作样的叹起气来。
「好了妈,你别恼,等换了钱,我再给你娶一个进来就是!」王守义拍着婆婆的肩膀安抚道。
「就知道我儿最孝顺了,不过……可不能是那个张寡妇,她克夫!不能要的!」
王守义脸色很不好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恩。」
他们无视地上的我,有说有笑的进房间休息了。
我轻笑一声:「如此便好,那个秘密我也不用费心保守了。」
8.
我有一个双生弟弟。
五岁那年,我们一起在屋后的山前玩耍,山体突然抖动。
巨大的石块砸落下来,我用小手死死顶住石块,才保住了性命,弟弟却被另一块落下的大石砸死了。
妈妈不相信五岁的我能用手抵住巨石,只说我是贪生怕死,丢下弟弟一人独自逃了命。
她伤心欲绝,不再管我,从此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又过了十年,妈妈生下一个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会克死小弟弟。
妈妈便不要彩礼,也要把我嫁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出嫁前还要我赌上奶奶的性命发誓,这辈子不管遭遇什么事,都必须逆来顺受,不得反抗,这是我欠死去的弟弟的。
我出嫁后一年,奶奶就去世了,父母一家也连夜搬走了,不知所踪。
我跪在地上,朝着奶奶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奶奶,欠弟弟的我也该还清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了,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9.
婆婆在计划着找人给我说媒,而王守义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酒也越喝越多。
我尽量让自己在家里变的透明,不去招惹他们。
我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晚上我在院子里乘凉,张翠芬摇曳着身子走了进来。
她和婆婆两人平常不对付,她是特意选在婆婆不在家的时候才敢来。
「王哥还没回来吗?」
她说着话,从我旁边端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我懒懒的说:「没回,他不是找你去了吗?」
「没在我那,不然我也不会上门来找你要!对了,你把他借我两天怎么样?」
不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道:
「我想去镇上买套衣服,这些衣服都穿旧了,你知道的,这里的路没人带根本都出不去,我就平常跟王哥关系好些,我想让他陪我去!」
「不白借,回来的时候我也给你带点发饰什么的,你看好不好?」
我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我做出为难的样子:「我没什么意见,他愿意去就去吧!」
「我一个女人,不好掺合丈夫的事情。」
她看我那么懦弱,欲言又止,后来只淡淡的说了句:「那就说好了,我们明天就出发。」
说完她就马上离开了,不敢多留,怕撞上婆婆。
王守义今晚没有喝酒,他心情大好,是吹着口哨进来的。
「你快去给我收拾几件衣服,明天我走镇上去。」
他使唤我做事,我丝毫不敢倦怠,立马给他收拾起来。
婆婆听到动静走进来:「怎么想着去镇上了?」
这里离镇上很远,没有交通工具要走上大半天,没什么事情大家都不会去,而且路上还有饿狼,只有手拿猎枪才敢通过。
王守义支支吾吾:「村里王家兄弟家有喜,要置办东西,要我一起上路,我也好久没去了,顺便玩上几天!」
「那也行,到镇上给我带条红围巾回来,我看村里刘婆子带的就特别好看!」
王守义眉头舒展开来:「好,咱妈要啥我都给你买回来!」
他说完又转头看我,恶狠狠的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好好照顾我妈,别惹她生气,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我点点头,不敢看他。
害怕让他看到我兴奋的表情。
那晚他们母子两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人在死之前是不是都有预感呢?
10.
第二天一早,王守义就拎着包袱,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了,我看见张翠芬就站在村头等着他。
婆婆出门去找刘婆子唠嗑了,听说是我的婚事定下来了,下个月15号。
她拿我跟王光棍换了不少钱,除了娶媳妇,还能置办一些新家具。
婆婆这几天都开心的不得了。
我坐在堂屋里,静静的等着她回来。
半晌后,婆婆磕着瓜子走了进来。
看到我坐在屋里,没有去干农活,她的表情立马变的凶狠起来,把手里的瓜子壳丢向我,扬手就要扇我。
我轻笑一声,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捏,一声骨头碎裂声传来。
她痛的龇牙咧嘴:「你个死丫头!还敢对我动手,上次还没被我儿打够吗?好啊!你且等着!看我不让他打死你!」
想起上次那顿毒打,我浑身都疼。
我发了狠,一拳一拳的砸向她,就像当初王守义打我时那样。
不多时,她被我打的倒地不起,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个毒妇!我儿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他打死你!你这个该死的……」
话还没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我走出去将大门牢牢锁好,转身又回了里屋。
端起一大盆盐水,对着她的脸泼了下去。
她痛的叫出声来,恶狠狠的瞪着我。
眼睛一只大小,鼻腔流血,模样十分可怖。
我轻笑一声:「怎么样?被打的滋味好受吗?我就是这样被你们毒打了五年!整整五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我的伤口好了又溃烂,被你们反反复复折磨,不当人看!我做错了什么?」
说完我往她肚子又补了两脚。
她痛的发出呜咽声,眼泪簌簌的流:
「你最好把我打死,不然等我儿回来,我一定要抽你的皮扒你的筋!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我冷笑起来:「想死吗?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把她的手脚捆住,狠狠的勒,勒出血才罢手。
又把王守义的臭袜子塞到她嘴里,味道大的让我都忍不住捂鼻。
11.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单手拎着体型壮硕的婆婆朝山上走去。
她不断的挣扎,像案板上待宰的鱼。
我随手将她丢下,又补了几拳她才老实下来。
我把她丢在一个山洞外面,她望着我眼泪不停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拿出她嘴里的臭袜子,她大口呼吸着。
哽咽着哀求道:「闺女啊,闺女……是妈不对,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放过我,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我们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妈,别把我丢这里,我害怕啊!这里有狼啊!」
我猩红了眼:「你也知道这里有狼,你当初把静儿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时候,可曾想过这里有狼,可曾想过她有多害怕!她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她有什么错?」
婆婆对着我不断磕头:「我错了,我对不起静儿,我对不起她!」
我痴笑一声:「对不起有用吗?道歉有用吗?你能把我的静儿还给我吗?」
我又哭又笑:「你得承受和静儿一样的痛苦,才算道歉,至于原不原谅你,我说了不算,你得去亲口问她!」
婆婆整个人瘫软下去,脸上的变得煞白。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个毒妇!你不得好……」
我把袜子塞回她嘴里,不想听她多说,只觉得吵闹。
我掏出匕首对着她的大腿狠狠刺去,血腥味很快就蔓延开来。
我跑到一个安全位置,确保狼群不会发现我。
血腥味很快就引来了大批饿狼,他们看着眼前的猎物,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大快朵颐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自觉的干呕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的静儿死前也是那么痛苦吗?
妈妈为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
12.
回到家,我洗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还看到了我的静儿,她的小手拉着我,嘴里还甜甜的喊着妈妈,我开心的带着她往光明处越走越远。
这一夜我睡的很好,梦也十分香甜。
王守义在婆婆死后的第三天回来了。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大步走回来,东西往桌上一放,就嚷着要见妈。
我借口婆婆去了刘婆子那,他没有怀疑。
大方的拿出包里的东西:
「这是给妈买的围巾,还有一双鞋,我看她的鞋都穿好几年了,这是我新买的衣服,天冷了就能穿!还有这些是村里人托我带的东西……」
我搓了搓手:「没……没有我的东西吗?」
他立马变了脸:「你配的上什么东西?」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将东西拎进房内。
他休息片刻后,没有多做停留,背着猎枪出门去了。
王守义是猎户出身,猎枪形影不离。
我犯了愁,婆婆的事情肯定瞒不了多久,他生性多疑,很快就会怀疑到我身上。
我纵使有使不完的力气,赤手空拳也难敌他的猎枪。
我心生一计。
在家里翻箱倒柜一番,总算找出来了钱。
我身上一直是没钱的,家里的钱在哪他们也从来不告诉我。
我拿着钱就去了村里的小店:
「给我一包老鼠强。」
「不……我要两包!」
既然正面刚不过,那我就来阴的。
13.
回到家,我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王守义爱吃的。
我怕他死不透,两包药都加到了汤里,只要骗他喝下汤就行了。
我在家里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
心想完了,白瞎了这两包药了!
好在他还是回来了,不过他的神情不对。
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把面前的碗砸的稀碎。
我不解的问:
「怎么了?生那么大气?」
他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生吞了:「我妈呢?」
我心里一惊,还是故作镇定:「她去刘婆子那了,一大早就去了。」
他举着猎枪对准了我:「你还在撒谎!」
我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还是面不改色,万一他只是诈我呢。
「他们在山里发现了我妈的鞋,还有几块破布衣裳,那就是我妈的!她一个人怎么会无故去那里!是不是你逼她的!」
见事情瞒不住了,索性我也不装了。
「是我……我把她捆了,丢山里喂狼了!这五年来你们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当牛做马的使唤,这也罢了,你们对我怎么样我都不在乎,可她竟敢伤害我的静儿,我只是让她尝尝被饿狼分食的滋味!」
他咬碎了牙:「你个毒妇,你竟为了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害死了我妈!你也该死!」
说着他就把猎枪上了膛,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倒也不慌,仰起头:
「她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罢了!能拉她陪葬我也不亏,你动手吧!」
我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我抬了抬眼皮:「可惜,没能杀了你!」
他大笑一声:「杀我?呵呵!下辈子吧!你安心上路吧!到下面去跟我妈赔罪!」
我闭上了眼,等待那枚子弹正中红心。
那么我就能见到我的静儿了。
14.
「哐当!」
「啊!!」
我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张翠芬用酸菜缸爆了王守义的头,王守义捂着流血不止的头,痛苦的叫着。
他们不是相好吗?怎么她会……
容不得我多想,张翠芬就撕吼着:
「别愣着!快动手啊!」
说着她就捡起地上的猎枪,往门口丢去。
我一只手拎着王守义,他一米八的大块头,被我像拎小鸡一样拎着,狠狠的砸在装满水的陶缸里。
他和水缸一起被摔的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死女人……啊!你去死!」
王守义吃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我抡起拳头。
我兴趣缺缺,抬手轻轻一捏,他的手骨就断了。
「没有猎枪的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痛的在地上打滚,眼睛布满血丝:
「给我个痛快!」
我还没说话,身后一句女声传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说罢,张翠芬拿着猩红的烙铁朝王守义背上烫去。
一股烧猪毛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张翠芬见状笑的更大声了,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王守义痛的晕死过去,我见状如法炮制了一把盐水泼脸,他妈试过的,也要让他儿子试一试。
他很快被痛醒,试图站起来,我补了几拳。
没猜错的话,他的肋骨全都断了。
我拍着他的脸:「痛吗?我被你打断肋骨的时候,可是痛的好几天下不来床呢!」
他咬碎了牙:「贱人!毒妇!」
「该结束了。」张翠芬在一旁提醒着我。
我想也是,不能拖着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死之前我还是想让他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我把粥倒在地上和着沙子,全都塞进他嘴里。
他不断干呕,我心中的郁结消失了很多。
「一切都结束了……」
我掐着他的脖子,不一会他就失去了气息。
大仇得报,我整个人放松下来,瘫坐在地上。
张翠芬一把拉起我:
「这里不宜久待,快跟我走。」
15.
我被张翠芬带去了她家里。
她嘱咐我别乱跑,扭头就离开了。
不多时我看到王守义家里的方向燃起的熊熊大火,我了然于心。
半晌后,张翠芬一脸黑漆漆的回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她只顾着说了起来:
「其实,我的丈夫是被王守义害死的,那天他们一起去打猎,王守义的枪走了火,打死了我丈夫。他把我丈夫背回来后,威胁我不许说出去,否则他也会杀了我!那畜生还强占了我!到处散播谣言,说是我克死了丈夫!可怜我的丈夫死后还落得风流的骂名!我太恨了!」
「所以你才……」
「对!所以我才计划了这一切,我也尝试过靠自己的力量报仇,可王守义太狡猾了,猎枪不离手。那晚我想刺死他的,被他发现毒打了一顿,他还在我背上烙了印!」
张翠芬掀开衣服,一块褐红色的伤疤露了出来。
她又继续说道:「那天我偶然看到你被他们毒打,又听说他妈把你的孩儿喂了狼。我想你是不是能配合我报仇,于是我想尽办法接近你,试探你,带王守义去镇上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向你婆婆寻仇,没想到你一点都没让我失望。」
她说完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看我:「你不会怪我利用你吧?」
我摊手:「无所谓了,反正我们都报了仇,再说了,你还救了我。」
我们相视而笑。
片刻后,张翠芬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来说,:「你今晚就好好在我这里待着,明天我就去他们那里演一出戏。」
「演什么戏?」
「我就说看到你和王守义一起在里面,没有出来过,让他们都相信你也被烧死了,就没人会怀疑到你身上了。」
「明晚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你看怎么样?」
我同意她的主意,安心的在她那过了一夜。
16.
第二天,张翠芬就摆平了那件事,没有人怀疑。
大家只是说了句可惜,连起火原因都没有人深究。
毕竟在这穷乡僻壤里,死个人就跟死只狗一样,没什么区别。
晚上我们只拿了些钱,还有王守义的猎枪就上路了。
张翠芬说:「你信我吗?我一定能带你走出这深山,去更好更光明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转过头往深山里望了一眼。
静儿,妈妈走了。
我也要放下一切学着往前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要来妈妈肚子里哦。
我还想做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