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侯转过身说道:“刘叔之前说过这徐缙脸上是易了容的,只是他易容的技术不错,很难让人发现破绽,所以我们暂时还找不到机会去探查他的底细。”
“从荡磨山以来这么久的时间我们都查不到他隐藏的信息,而且他还能精准的出现在我们身边本身就不正常,而我们也就是因为他的不正常才将其放在身边。”怀雁说。
南裴听他们的分析,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九丈红也就是当今的悦妃今日一早已经离京,和宋渊一起朝着我们赶来。”
“你是说,九丈红出宫了?和宋渊一起?”怀雁重复道。
南裴点点头:“没错,信上是这样说的。”
血衣侯知道皇上应该不放心他们,所以特意派了九丈红过来查看情况,他们这群人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想来是皇上已经找到了打开金锁的办法并且发现里面并没有东西,所以才会派九丈红和宋渊前来,估计皇上是对我们彻底的起疑心了。”
怀雁冷笑一声:“皇上何时对你真的放心过,若是他真的放心于你当时粮草一案和今日的西北之行也不会派人跟在你的身边了。”
知晓怀雁说的是事实,血衣侯无力反驳。
南裴知道这俩人现在又在闹小脾气了,他在待在这里的话恐怕会伤及无辜。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别因为那个欣悦公主又吵了,我看那个女人表面上似乎很担心怀雁,毕竟怀雁也是因为她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她明显就是居心不轨。”
说完这句话之后,南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血衣侯一眼。
“我觉得有一些事情怀雁去说又不方便。还是希望侯爷能够保护好身边的人,别让身边的人伤了心又伤了身。”
血衣侯知道南裴现在是在说自己,他眼睛紧紧的盯着怀雁,一言不发。
“有什么情况你们再叫我,怀雁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守在你的马车前,你放心。”南裴叮嘱怀雁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血衣侯看着重新闭上眼睛休息的怀雁,知道怀雁现在也不开心。
刚刚南裴说的话不断的在他的脑海当中回响,他何曾不知道欣悦公主一直在有意的伤害怀雁,只是若是得罪了欣悦公主,只怕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们两个人。
血衣侯不断的在心里懊悔,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带上那个女人,自己的态度应该强硬一点,和皇上说清楚这件事情,只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怀雁,你可是在生气?”
怀雁闭着眼睛不愿意继续和血衣侯交谈。
“我累了,想要休息。”
血衣侯知道怀雁在气头上,刚想开口继续说什么,但却看见怀雁直接转过了头。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将已经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在了怀雁的身上,“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切记不可硬撑着。”
可等了半天没有都没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下了车,想要去寻找欣悦公主了解怀雁受伤时的情况,可刚走到马车处,他又转身离开了。
见到血衣侯徘徊不前的样子,刘侍卫骑着马来到他的面前:“小子,来陪我这老家伙聊聊。”
本想直接直接拒绝,却见刘侍卫的眼神好似有事要说,血衣侯便从侍卫的手中牵过马,翻身而上与刘侍卫并肩策马离开。
两人往前跑了一段,刘侍卫直接开口说道:“方才人口口杂不便说,现在我问你,之前黑衣人来袭的时候你可曾发现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血衣侯摇摇头:“除了交手之时发现对方是西域的人之外,别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刚才晚辈还在和南裴商讨这件事情。”
“虽然怀雁受了伤,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在面对怀雁的时候出手留有余地?”刘侍卫问道。
血衣侯则是吃了一惊:“前辈居然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刚刚在马车里面我们还在怀疑背后之人或许认识怀雁,只是前辈这语气该不会是在怀疑怀雁吧。”
白了血衣侯一眼,刘侍卫没想到血衣侯一贯如此的聪慧,现在居然不明白自己的用意。
他说道:“谁说我是在怀疑怀雁了,我自然知道不是这丫头的问题。但是既然不是这丫头的问题那就是背后之人的问题,背后的人不想要伤了怀雁丫头。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血衣侯眼睛一转,刚才松了一口气:“出手之人我们认识,而且很有可能对怀雁有所图谋。”
刘侍卫点点头,又道:“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虽然目标冲向了欣悦公主,但是却一直没有下死手,而且出手只是颇有顾忌?
再者,皇上派了七八位大内高手保护公主本来是将公主护在身后的,但是公主却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到了战局之中。”
之前是关心则乱,看到怀雁受伤,血衣侯只顾着去查看怀雁的伤势和照顾怀雁,之前忽略的一些细节此刻经过刘侍卫一点拨,血衣侯就全部发现了。
“没错,前辈说的正是。本来怀雁和公主是被护在高手的身后,但是却慢慢的移步到了战局之中,那应该是是别人刻意为之,也就是说公主不想怀雁好好地。
但是出手之人在对怀雁的时候却又留有余地。”
“这很像是,两伙人商量好了,但是却有一人中间变卦。”血衣侯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欣悦公主想要置怀雁于死地,但是黑衣人却不想。”
见血衣侯一点就通,刘侍卫又道:“那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缠斗之时,这黑衣人围攻了所有人,但是却没有靠近徐缙的马车?”
血衣侯瞪大了双眼,他刚刚一直都在专心致志的战斗,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战局。
听到刘侍卫这么说,却突然发现刚刚在徐缙的马车周围,确实都十分的安静,他甚至没有加入这场混战当中。
他开口说道:“好像是的,前辈的意思是这黑衣人同徐缙有关,那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可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血衣侯念叨着,“这黑衣人和欣悦公主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