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雁本能的转身,却被欣悦公主一把拉到一边,黑衣人的剑直接刺中了怀雁的肩膀,怀雁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而黑衣人看到怀雁受伤,却是有些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徐缙的方向,大喊一声:“撤!”
欣悦公主见怀雁只是肩膀受伤隐藏住眼中的不甘,大喊道:“怀雁你没事儿吧?”
随后就有些假惺惺的哭泣:“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怀雁,我当时太害怕了才会一直拉着怀雁。”
黑衣人退走之后,血衣侯没有让人去追,而是直接来到怀雁的身边。
看着怀雁一手捂着肩膀,还有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欣悦公主。
欣悦公主看到血衣侯来了之后,想要一头栽进血衣侯的怀抱里面。
“侯爷,您可算是来了刚刚发生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欣悦的心里好害怕。”
血衣侯将黏在自己身上的欣悦公主直接推开。
“公主,现在这里这么多的人,请公主自重。”
他一边皱着眉看着欣悦公主,一边上前去查看怀雁的伤势。血衣侯直接问道:“怀雁,没事吧?”
怀雁有些粗重的喘气:“没事,包扎一下就好。”刚刚那个战斗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了,所以她现在的身体都十分疲软。
欣悦公主看见血衣侯这么关心怀雁,却对自己不理不睬。一双眼睛如同浸满了鲜血的毒蛇一般,狠辣的盯着两人。
虽然怀雁说的无所谓,但是血衣侯却很是不放心,他将怀雁扶到一旁坐下,看着怀雁流血的肩膀,很是忧心的说道:“我看看,伤势如何?”
怀雁将手拿开,肩膀上的伤口漏了出来,只见怀雁的肩膀处一道常常的伤口,深可见骨。
血衣侯心中着急道:“随行的大夫何在?”
随着血衣侯的喊声,刘侍卫直接上前说道:“老夫看看。”
查看了一番,刘侍卫开口说道:“侯爷放心,这伤势看着吓人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老夫现在就给怀雁姑娘处理一番,想来不出几日就会痊愈。”
怀雁看着刘侍卫:“有劳前辈了。”
刘侍卫看着怀雁点点头没有说话,从怀中拿出止血药粉,将怀雁伤口周围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稍稍清理了一下伤口便将止血药粉撒在了伤口之上。
怀雁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哼出声。反倒是血衣侯着急忙慌的自己的额头冒了汗,最上不住的说着:“前辈,轻点。”
刘侍卫看了一眼血衣侯没有理会他,上完药之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对着怀雁叮嘱道:“隔一天换一次药,这几天注意休息,尽量不要扯动这边肩膀,不出七日应该就会痊愈了。”
怀雁将衣服收拢好,看着刘侍卫:“多谢前辈。”
刘侍卫收拾好之后准备离开,临走之时还狠狠地瞪着欣悦公主一眼。感受到了这老者不善的目光,欣悦公主却并没有放在眼里。
血衣侯看着怀雁已经包扎好的伤势。
依旧十分担心的说道:“怎么样?还疼么?还有哪里不适?”
怀雁苍白着嘴唇虚弱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失血过多,脑袋有一些空白。
就听到一直守在旁边的欣悦公主哭哭啼啼的:“怀雁姑娘,都是本宫的不是,若非是本宫连累了怀雁姑娘,怀雁想来也不会受伤。”
怀雁看着面前的欣悦公主,想着自己之前受伤之时的景象有些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公主不必自责,是怀雁自己学艺不精,不关公主的事情。”
说着怀雁看向血衣侯,想让他让公主乖乖的闭嘴。
血衣侯会意看着公主,冷声劝慰道:“公主,怀雁姑娘既然如此说了,公主就不比挂心了。
且刚才一番混乱,想来是吓到公主,公主还是先行回到马车之上休息一会儿,稍事整理之后我们就会继续出发了、”
欣悦公主看着怀雁,伸出手握着怀雁的手:“怀雁,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告诉本宫。”
“放心吧公主,怀雁现在还没有什么需要的。”
见到怀雁点点头,欣悦公主站起身,看了一眼血衣侯,随后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马车之上。
而徐缙则是在旁边有些担心的看着怀雁,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远方。
怀雁将伤口包扎完毕休息过后,没有再骑马而是单独又上了另一辆马车,血衣侯同南裴等人嘱咐了一通之后直接将马交给侯府的下人,上了怀雁所在的马车。
上车之后就见到怀雁依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怀雁睁了睁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血衣侯从旁边拿起一块毯子细心的盖在怀雁的身上,便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雁。
正在这时,南裴骑马来到马车旁边,低声说道:“怀雁,如何了?可是好些了?”
血衣侯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南裴说道:“怀雁休息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么?”
南裴看到血衣侯开口,说道:“侯爷和刚才那伙人交手,可是发现什么异常?”
血衣侯想了想说道:“他们不是中原的人,招式等的都像是西域那边的。”
“没错,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中原的人,想来不是皇上或者是别的门派派来的。人是西域的,侯爷你说会不会是晋王的手笔?”南裴第一次见到这些黑衣人的时候,就怀疑这些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晋王派来的人。
南裴的滑话落,怀雁睁开了眼睛看向血衣侯,血衣侯思沉了一番,开口说道:“现下还不好说,毕竟晋王这几年隐藏的太深了,只是有可能认识西域的人的话好像也就只有晋王了。”
可是这时候怀雁却开口说道:“不仅仅是晋王,还有徐缙。你们别忘了他是西北过来的行脚商,那自然是有可能去到西域的。”
血衣侯和南裴对视一眼,怀雁又说:“刚刚那个黑衣人刺伤我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了惊慌,他似乎知道什么。”
“还有这事。”血衣侯听到之后十分的震惊:“这么说的话,他是因为刺伤了你所以才离开的。”
而后两人同时将视线转向前面的那辆马车,血衣侯越发的觉得徐缙这个人实在是身份可疑,看来一定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