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沅：“喜欢聂总还会喝多啊？”
燕子渔想了想，也对，聂还馨有事不会说，只会自己喝闷酒。
燕子渔还没回复去，那边江沅沅又来了：“燕子姐，你是不是因为聂总喜欢官总你才追的官总？”
燕子渔眼微动发去道：“你胡说什么？”
江沅沅：“要是那样的话就太伤人心了，官总那么厉害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燕子渔怔了怔：“吴昊跟你说的？”
江沅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官总没谈过恋爱。”
燕子渔又一怔，又一喜：“真的？”
江沅沅：“千真万确，吴昊是这样说的，不过你也别太高兴，官总有点情感冷漠症……”
燕子渔飞快打字去问：“情感冷漠症是什么意思？”
江沅沅：“就是对身边的人和事不太关心，冷漠，很难有感情，他们这一类人和装逼的那些不一样，这算是一种病吧，我听吴昊说。”
燕子渔：“我看他对吴昊挺好的呀，怎么就冷漠了？”
江沅沅：“不算好啦，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小时候吴昊挨打，他连眼都不眨一下，没人事似的完全不过问。可能在职场混时间长了稍微好一点，表面会装作热情，其实心里冷着呢。”
燕子渔不太以为意：“难怪他对关诗怡完全没有同情心。没事儿，他遇上我算是遇上对手了，他就算是冰山我也能化了他。”
江沅沅：“我就告诉你这事儿，吴昊说最好不要在官总面前提这事儿。”
燕子渔：“他自己有病还不能让人提？”
江沅沅：“这种病……谁会愿意承认？”
燕子渔想起了自己：“他小时候受打击了？难道天生天养的？”
江沅沅：“没听吴昊说，我没问。”
燕子渔：“有机会你问问。”
和江沅法结束聊天，燕子渔躺床上好一会儿没睡着，官文朝的这个情感冷漠症会不会也像她那样，从小受了打击留下的阴影，她和他之间除了思维模式相近，还有相同的经历？那这么说她和他之间还真是缘份？
可算是让她遇上了，燕子渔带着一丝欣喜渐渐睡去。
哗啦一声，燕子渔感到额头一阵钝疼，她猛地睁开眼，额头上那感觉犹如真的一样。床头灯忘了关，那淡淡的暖光让她感到烦躁，她跳下床去啪地打开卧室的灯，把那床头灯的线都拔了，装什么暖色灯？明天就去换个白灯。
一旦做这个噩梦，后边她就别想睡了，她起身去客厅外找啤酒。
还真是到凌晨五点她才迷迷糊糊睡着，这一次她梦见了官文朝，但她没有醒来，梦里官文朝不停地走，她一直在他身后追着，怎么叫他都不停。
这不是要她追他吗？
燕子渔醒来讽笑，打个哈欠给官文朝发VX：我梦见你了，你说让我追你。
没一会儿官文朝回复来了：做梦！
燕子渔哈哈笑得好开心，起身去洗漱。
燕子渔还真的不迟到了，但就是早餐没时间买，不过有江沅沅这个称职的“菜鸟”在，一进办公室她就闻到了肉包子的香味。
“燕子姐，你说今天会有任命下来了吗？”江沅沅无比欣喜。
“当然。”燕子渔笃定，大口吃包子。
“放心，我肯定带你走。”
“谢谢燕子姐。”江沅沅嘻嘻笑，干行政可比在这儿晒太阳强太多了，何况那是她熟悉的领域。
“不过文员的薪水不如仓管。”
同样是基层工作，但仓管的薪水可比坐办公室的高多了，仓管辛苦也有道理的。
“没关系。”江沅沅完全不介意，从决定跟着燕子渔那天起她就不介意工种、薪水了，这一步已经迈出了，后悔没有意义。
“你的升职梦又可以做了。”燕子渔笑着调侃。
江沅沅呵呵笑。“我一直都有在做的好不好……”
不到中午，燕子渔的任命下来了，燕子渔潇洒一挥手，中午吃火锅！
就这样这火锅中午就又吃上了，热热闹闹的。
这“神”可算是送走了，唐洁暗地里长呼一口气。
燕子渔什么都没和唐洁说，净说笑。
这尊“神”是有通天的本事，唐洁很想开口让燕子渔提携一下，但话到嘴边终是说不出口，当初自己还背地里打人家“小报告”呢，哪有那个脸求人家？
苏美嘉定定地看着电脑上的任命通知，这才多少天燕子渔就又上来了？宋总逗人玩的吧？看来宋扬还是看重燕子渔。她再一眼办公桌上的策划案，这是她最新的策划，她打算在董事例会上提案，她就不信了，她不如燕子渔。
这时助理来告诉她聂总有请。
要不要和聂还馨组成联盟，这个问题苏美嘉考虑好几天了，一直下不了决心，她是个傲气的人，同为轮值董事长，她为什么要去求她？但她又担心聂还馨和官文朝达成联盟，像之前和燕子渔那样，那她就太被动了，宋扬说的互相制约没发挥出作用来，反倒是二比一架空了另一个轮值董事长，那个人就是她了。自她当上这个轮值董事长，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从员工那里就知道了，吉祥物倒还好起码少不了她，可她就连吉祥物都不如，员工都懒得提她。
那么这个轮值董事长制又有什么意义？
苏美嘉自嘲地扯扯唇，拿手机起身向外去。
“我不能同意这个策划。”聂还馨从策划案抬头向进来的苏美嘉道。
“燕子渔的方案是综合类型的潮街，要的是全，而不是重复的多样选择，我维持她那个方案。”
苏美嘉心有不悦，但她强忍住，拉椅子坐下道。
“因为她是燕子渔所以你维持？”
聂还馨听出这里边的话外音。
“苏总，我一向公事公办你是知道的。”
苏美嘉笑笑。
“全，那档次就低了。”
“谁说全档次就低了？”聂还馨语气不容质疑。
“你别忘了我们这是商超，不是百货。”
“你也别忘了这是全新概念的步行街……”
“这不是步行街！”
“不就是步行街模式吗？吃喝买全部齐全，燕子渔的理念就是把步行街搬到商超里面，这能多潮？”
听了苏美嘉这一番话，聂还馨定定看她片刻，道。
“你要不同意当初可以在董事会反对，何必在这个时候唱反调？”
“我唱反调？”苏美嘉嘲讽一笑。
“我一进来你就否掉我的方案，这么迷信燕子渔，别人的方案在你眼里就都是垃圾对吧？”
“我说了当初你可以反对！”聂还馨寸步不让，语气非常凌厉。
竟然用对待下属的语气对我？苏美嘉非常恼火。
“方案可以放到董事会讨论了再说，你现在什么意思？不让我提案了？那我这个协助有什么意义？你说给我听听，现在你是想搞一言堂对吧？就算一言堂还轮不到你！”
聂还馨被说中了心事，当下也火。
“苏美嘉你胡扯什么？我看想争权的是你！燕子渔走了你没少高兴吧？哼！可是来了个官文朝，轮值制度不变。”
“哼！”苏美嘉轻蔑地扯一下唇。
“和你想方设法搞死自己的闺蜜没法比，闺蜜都下得了手，和你这种做朋友可真是倒大霉了。”
“你说什么？”聂还馨怒拍桌。
两人表面的和谐终于打破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
聂还馨没好气吼一句。
“没看见苏总在这里吗？”
外面的声音怯怯的。
“聂总，官总来了。”
嗬，帮手来了。苏美嘉马上这样想，这样一想她马上翘起二郎腿挺直了身。
官文朝来干什么？聂还馨想到的不是官文朝帮她，而是不知道官文朝又要出什么夭蛾子，官文朝的每一步棋她都看不懂，可她偏又喜欢得要命。她苦笑，让胡可儿请官文朝进来。
官文朝进来，那大家就改到了沙发那边坐。
“在说潮街的方案？”官文朝单刀直入。
“对。”聂还馨也不啰嗦，这会儿她需要官文朝的支持。
“苏总的策划案你看了吗？”
“我就为这事过来。”官文朝看向苏美嘉。
“苏总，原方案的理念是契合超市购物各式各样的体验，像体育用品，我们有两到三个品牌就够了。如果只追求体育用品类的齐全，那根本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所以咱们的理念还是尊重燕子渔原有的策划，并不能因为她人已经被调出这次的团队而改了，我们这是关系到IPO计划的调整，马虎不得。”
“官总。”苏美嘉优雅地坐在那里，脊背挺得既笔直又生硬。
“我知道你操盘过很多成功的案例，但你那都是收购的案例……”
“苏美嘉！”聂还馨心一慌，凌厉一喝。
“你不能拿官总的履历说事！”
“没事。”官文朝示意一下，淡冷道。
“收购也好，上市也罢，不都是让企业活吗？我们就事论事，你这个方案不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那燕子渔的步行街就好了？”苏美嘉反唇相讥。
“把好好的超市弄成低档次的步行街就好了？”
“苏总，你这是强词夺理。”官文朝道。
“燕子渔原来的品牌距阵一点都不低档，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公司好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