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撩起，他几乎是用了蛮力去掰她的腿，扯得她生疼。身后是冰冷的玻璃，硌着她清瘦的身子，后背的凉意渐渐蔓延了全身，可他似乎未察觉到一样，只是一味地在她身上索取。
“不要……”她不喜欢，不舒服，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抗议，可身上的男人却愈发肆意和凶狠起来。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她几乎承受不住。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胸口处被他揉着，麻麻地疼。池鱼的眼泪在一瞬间不自觉地流下，再开口时声音都是破碎的，她的气息还有些不稳，甚至隐约还在发颤，绵软而又低压：“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子对我……”
他的袖口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拉扯住，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偏偏存在感十足。
他抬起头，借着身高优势去看她，目光落下去，看了眼拽着他袖口的手指，白嫩，纤细。垂着脑袋，声音闷闷地传上来：“顾渊，你这样好可怕。”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还是未压制住的怒意，面上虽然并无太大的波动，心口却像是被她的声音揉搓着，一阵一阵的疼着。
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恐惧，握着他袖口的手指微不可查地轻颤着，即便轻微，可他依旧能很清晰地感受得到。
心脏在一瞬间被触动，他的思绪一点一点回归正轨。打翻地醋意渐渐收起来，温柔迅速蔓延。
他将她脸上的泪一点一点吻干净，重新将她的手纳入自己的大手里，缓慢收紧。
她眨眼看了看他，眸子里不由自主地漫上一层水汽，湿漉漉的，让人看了想犯罪。
“跟我道歉。”顾渊的额头抵住她的，语气里全是妥协。语气轻缓，神色难辨。
“什……什么？”池鱼的瞳孔放大，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可偏偏男人的存在感十足，令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我说，和我道歉。”他动作不变，神色冷清地看着她。
“对不起……”池鱼吸吸鼻子，闷闷地出声。
吻落在她的唇角，“我原谅你了，顾太太。”他的手指搭上她散下来的头发，替她理了理，然后移到脸边，托住她尖瘦的下巴。
池鱼被迫扬起头来看他。
他垂眸专注地看了她半晌，眼神静得毫无波澜。那双眸子幽沉深邃，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正想着些什么。良久，他将她轻轻圈进怀里。大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放在她的脑后。极具控制欲的姿态。
“顾太太，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嗯？”
“比如刚刚打过来的电话。”池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向来稳重的男人，声线中思绪夹杂了一丝委屈。
“被你挂掉的电话吗？是徐珩之，这次比赛的一个投资方。”她缓缓伸出手，圈住他精壮的腰身，脑袋还埋在他怀里，显得有点瓮声瓮气。
“嗯，还有呢？”他的嗓音沙哑，却依旧低沉。
池鱼抿了抿干燥的唇，把脑袋露出来，“我是大学的时候在网上认识的他，他的画吸引了我。但一直没见过面。这次比赛算是第一次见面。”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次下雨，你没来接我，是他送我回去的。”
她说的算是漫不经心，本就没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
“顾太太，我想行使我的权利。”
“什么权利？”
顾渊看着她清亮亮的眼睛，“比如，刨根问底，兴师问罪。”
池鱼即便在迷糊，在这时也大概明白了个大概，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可看着他依旧低沉的面色，依旧不敢笑得太嚣张，伸手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所以你生气是因为徐珩之吗？”
“你让他抱你了。”音色清冽，夹着醋意的控诉。
池鱼却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立马在他警告似的眼神里闭嘴。
“你怎么知道他抱我了？”
他握住她细腰的手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池鱼吃痛，收敛了戏谑，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那天是意外，顾先生，我是被迫的。”顿了顿，踮起脚，去勾他的脖子。温润清甜的气息凑近他的脖颈，接近耳垂：“别气啦。”
她刚想撤回来，就被他再次大力带进怀里，“我吃醋了，宝宝。”
何止是吃醋，那是按捺不住的嫉妒，嫉妒得发狂。
他叫宝宝的时候，语气和说别的话都不一样，声音压得低低的，磁性低醇，带着化不开的宠溺。池鱼每次听，心脏都会控制不住的狂跳。
渐缓的语气，压低的音色，带着淡淡的控诉与疲倦。不管什么时候，放在那里，都是能轻易击溃她的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