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最深的要数秦潮了,这几天他甚至被萧澄赶出了房间,照这样发展下去,新婚之夜,他要怎么跟萧澄生儿子啊,这可不行。
秦潮一激动,直接把秦氏的工作全部都给了秦淮,其中就有一个项目要去国外出差。
秦潮解放了,秦淮则苦不堪言,这意味着他要和他的溪溪分别很久了。
临走前夕,秦淮亲了亲孟溪的脸,他眷恋地看着孟溪,声音里含着一丝沙哑说,“溪溪,我明天就要走了。”
孟溪点头,看着他微笑,“嗯,三天以后你不就回来了嘛,我会等你的。”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秦淮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溪溪,我们来生孩子吧。”
想着那个失去的孩子,孟溪本是害怕的但一想,他们要有三天不见面,她也很想他的。
望着秦淮朝她俯过来的俊脸,孟溪红着脸点头了。
……
孟溪觉得很神奇,过去的六年里,她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秦淮,虽然也想他,却没有这么浓烈,可这三天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在做什么,他有没有想她。
萧澄说孟溪性情大变突然就粘人得可怕,孟溪虽然脸红,但也不得不承认了,她在想念着秦淮,而且是很想很想。
到了第三天,秦淮是傍晚时分的飞机,才上午呢,孟溪就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地看下手机。
萧澄在一旁见了,不由再次取笑她,“妞,你就知足吧,我现在老反感秦潮了,他整天就知道在我眼前晃,害得我一点儿私人空间都没有,连刷个微博看个帅哥,比上天还要难。”
刚说完这话,秦潮就过来了,吓得萧澄立马噤了声。
孟溪一见萧澄那耗子见了猫咪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刚笑了一会儿,一旁的手机终于跳动起来,果然是秦淮。
“阿淮,你还好吗,我……”
“溪溪,别说话,你听我说。”
孟溪话还没有说话,那端就传来秦淮略带些疲惫的沙哑声音,他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打断了孟溪的声音,附带着电话那头嘈杂声音,令孟溪本能地觉得不对,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说话。
只听秦淮继续说,“我今天暂时不能回去了,你别担心,是公司的事务。”
话落,孟溪刚想说什么,耳边传来的只有嘟嘟嘟的声音,秦淮已经把电话挂了。
孟溪只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为什么她觉得秦淮的声音很不对呢?
萧澄见孟溪脸色不好,担忧地问,“妞,怎么了?”
“秦淮今天不能回来了。”
孟溪有些失魂落魄地说。
“啊?为什么啊?”
“他说是公司的事务。”
晚上的时候,孟溪没有吃多少。
躺在床上也睡得不安稳,孟溪一整夜几乎是噩梦缠身,一会子梦到她和秦淮失去的那两个孩子,一会子梦到大片大片的血色,而秦淮就躺在血泊里,无论她怎么呼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孟溪在梦里叫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嗓子就沙哑了。
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秦淮,一开始没人接,后来电话有人接了,却是托马斯。
“秦淮呢?”
“总裁在开会,这次的合作项目很重要。夫人,你别急。”托马斯早就已经改口了。
孟溪应了下来,“那你让他记得好好吃饭,别太累。”
挂了电话以后,孟溪仍旧有些心神不宁。
第二天,秦淮还是没有回来,孟溪打电话也都是托马斯接的电话。
眼看着后天就是婚期了,不止是孟溪,就连萧澄也觉得秦淮这表现也太奇怪了。
萧澄跑去问秦潮,秦潮亦是说公司的事,并且告诉萧澄,秦淮明天就能赶回来 。
这一夜,孟溪睡得仍旧不安稳,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
翌日下午,孟溪终于接到了秦淮的电话。
电话一通,那端终于传来了秦淮的声音,秦淮那清透的磁性嗓音一如既往的动听,“溪溪。”
孟溪眼眶一热,“阿淮,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还做梦,梦到你出车祸流了好多血……”
秦淮没有立刻说话,停顿了一下,他方才开口说话,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让人听不出来情绪,“溪溪,你来机场接我吧。”
“好。”
孟溪在电话那头点头,没有多想,连家里的司机都没有叫,就拿起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路边随便揽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朝着机场的方向开去。
半道上,司机接了个电话,把车子停了下来。
孟溪不明所以,正要问司机怎么了,前面一辆车下来一个人,是……托马斯。
托马斯走过来,敲了敲车门,对孟溪说,“夫人,下车吧,总裁就在前面。”
孟溪顾不上别的,忙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前面那辆凯迪拉克跑去。
身后的托马斯望着孟溪纤细娉婷的身影急速朝前跑去的背影,眼睛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孟溪激动地跑过去,素来温婉柔然的声音里有些雀跃,“阿淮,你终于……”
“回来”二字卡在孟溪的嗓子眼里,怎么也吐露不出来了,透过敞开的车门,孟溪呆呆地看着车内的场景。
娇俏可爱的女人坐在精致挺拔的男人的腿上,男人的大掌紧搂着女人纤细的腰,女人朝男人甜甜地笑,那姿态亲密无间极了。
孟溪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淮和孙浛,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杏眼一瞬不瞬地瞅着秦淮,有些发懵地问,“阿淮,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秦淮像是看不到孟溪呆愣的表情,他也没有看孟溪,视线完全聚焦在他怀里的孙浛,修长明晰的手指兀自缠绕着孙浛的一绺头发。
唇角勾了勾,秦淮没有看孟溪,笑容邪佞而又古怪,“不是看见了吗?装什么瞎子?”
那素来磁性好听的声音此刻竟有些陌生,孟溪还是不敢相信,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弯起嘴角笑了笑,“秦淮,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闻言,秦淮唇畔的那抹邪笑更深,薄削的嘴唇在孙浛的脸上亲了一口,嗓音低魅地说,“宝贝儿,你告诉她我们是不是在开玩笑?”
孙浛娇嗔地推了秦淮一把,“秦淮你真讨厌,有偷亲人家!”
“这是偷亲?明明是光明正大地亲。”
秦淮邪握住孙浛的手,挑下眉梢,表情更加坏气了。
孙浛笑了,娇俏的面孔上满是得意,她侧头看了眼孟溪,语气鄙夷地说,“我和秦淮刚刚在打情骂俏呢,没看到吗。孟溪,秦淮不要你了,他和我在一起了。”
手掌攥成了拳,孟溪仍旧不相信,“不,秦淮,我不相信,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的!”
嘴角的弧度倏然冷了下来,秦淮还是没有侧头去看孟溪,反倒是将薄唇贴在孙浛的脸上,姿态亲密无比的问,“宝贝儿,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和她结婚?”
孙浛猛地在秦淮唇上亲了下,“不要!秦淮,你是我的!”
秦淮又笑了,挑起嘴角笑得痞里痞气,大掌抚着孙浛的脸,柔声说,“既然宝贝说不要,那就不要吧。”转而,他的嗓音降了好几度,对着孟溪说,“孟溪,我们的婚礼取消了,明天我不会娶你,如果你非要死皮赖脸地嫁给我,只能说明你不知羞耻。”
孟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谁能告诉她,她听到了什么?她还记得秦淮临走前对她的那些温柔与怜惜,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么样?孟溪不相信秦淮会这么狠心,这六年都过来了,秦淮又怎么会突然变了?一定有什么隐情!
孟溪再度猛摇了下头,“秦淮,别玩了好不好?这不好玩!”
“谁跟你玩了!”
陡然一声厉喝,秦淮终于侧头睨向孟溪,那双素来对着她温情脉脉的桃花眼里布满了森冷的寒气,秦淮冷冷道,“孟溪,我不会娶你,你耳朵聋了,听不懂吗?”
这样冷的目光,像极北的冷气,孟溪从来没有见过秦淮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心间颤了颤,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终于浮起一层雾气。
孟溪红着眼睛望着秦淮,声音有些抖问,“秦淮,为什么?”
“为什么?”秦淮冷冷哂笑一声,“因为我不爱你了,我有了宝贝儿就够了。”
孟溪不知道自己怎么反应才是对的,她知道摇头,“不!秦淮我不信!你是不是又在试探我,我……”
孟溪话还没有说话,秦淮就再度亲了亲孙浛的脸颊,孙浛亦是回亲了过去。
秦淮面上非但没有嫌恶之色,反而还有一种淡淡的愉悦。
孟溪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无比的刺眼,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嘴唇,指甲亦是嵌进了掌心里,她看着秦淮和孙浛,只觉得秦淮陌生得可怕。
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孟溪用力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秦淮,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相信的。”
孟溪话音还未落下,秦淮的手已经扣住了孙浛的后脑勺,那薄薄的曾经吻过孟溪的嘴唇印在了孙浛的嘴唇上,孙浛亦是娇笑着回吻过去。
孟溪倏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么一副陌生的画面,她几乎以为自己的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