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看看我弟弟吗？”
此刻，两人已经来了瑞士四天，瑞士现在正是冬天，到处白雪皑皑。
姜慕薇坐在壁炉旁边，问正在办公的聂南浔。
“这段时间，我们不要提第三个人。”
姜慕薇脸色不好，佣人端来滋补的汤，让她喝了，又端来红糖水。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聂南浔将温暖的大手掌抚在她的腹部，给她暖身。
姜慕薇不自在的转了个身，背着身，道：“别捂着了，我……我都最后一天了，根本不冷了。”
这次周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来的时候，特别痛，也浑身发冷。
刚开始把聂南浔吓了一跳，直到发现她是周期来了，才放下心来。
一来到瑞士，聂南浔就和她约法三章：“一，不要提任何无关的第三人。二，不能吵架。三，就像情侣一样相处，不可以摆脸色。”
说完，他又补充：“最后的日子，我也希望平静一点。”
不过姜慕薇就是想吵，她也没那个力气，她现在甚至每天都会喝葡萄糖，补充体力。
聂南浔把她捞在怀里抱着。
室内开了空调，又盖着被子，就算外面冰天雪地，姜慕薇也觉得有点热。
“你翻来翻去干嘛？”
聂南浔的耐心即将告罄。
姜慕薇僵硬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翻身。
“你是不是白天睡多了？”
姜慕薇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太热了，我睡不着。”
聂南浔找到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姜慕薇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就在冷空气的侵袭下，钻进聂南浔温暖的怀抱中呼呼大睡。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相拥而眠，仿佛交颈鸳鸯。
他一直不敢问姜慕薇，阿诚到底有没有碰过她。
他怕他会气到想杀人。
第二天，姜慕薇醒来时，聂南浔还在睡。
睡着的聂南浔面部柔和了很多，看起来很是无害。
姜慕薇用手抚着他的眉眼。
她一动作，聂南浔就醒了，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闹，再睡一会儿。”
冬天很适合冬眠。
等两人起床时，已经是当地时间10点过了。
“你今天不工作？”
姜慕薇穿着一身暗红色外套，带着一条红围巾，头上带着一个兔儿帽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他。
两人正在小镇中闲逛，圣诞节快要来临，橱窗里到处都是圣诞树，和穿着红色衣服的圣诞老人。
“做完了。”
姜慕薇眨眨眼。
聂南浔把手递给她，姜慕薇快走两步，跟上他，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现在是限时情侣，也算有情侣的模样。
姜慕薇心里叹了口气，等阿诚和爸爸从看守所出来，他们就立刻离开S市这个是非之地，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逛了一段路，姜慕薇走的明显变慢。
聂南浔在她面前半蹲下，姜慕薇看着人来人往的小镇，虽然人不太多，但还是有点难为情。
“算了，人好多，咱们还是回去吧。”
聂南浔道：“你怕什么，别人在街上法式舌吻都不怕。”
姜慕薇尴尬的趴在他背上。
自从来了这里，聂南浔对她好了很多，仿佛真的是她男朋友似的。
既温柔又体贴。
有时候，他看着她的目光，仿佛里面有浓的化不开的深情，让她非常不自在。
他们不提阿诚，不提沈佳佳。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经过一个卖冰淇淋的小店旁，姜慕薇急忙道：“我想吃冰淇淋。”
“现在是冬天。”
“我想吃冰淇淋。”
“你这个身体，吃什么冰淇淋。”
卖冰淇淋的是一位老爷爷，老神哉哉的看着他们两，一个要走，另一个拼命拉住。
姜慕薇从聂南浔背上下来，坚持要吃。
这个小店看起来像是一辆南瓜车，还有两个圣诞造型的灯，整个店红白相间，看起来十分别致。
冰淇淋是现做的，姜慕薇就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车子，这时，天空又飘飘扬扬下起了雪。
来了几天，虽然这里冰雪覆盖，白雪皑皑，但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下雪。
姜慕薇十分新奇，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接住雪花。
只是雪花一落到她手心，就化了。
她呆呆的说：“下雪了，好美啊！”
直到看着聂南浔，她才温柔一笑，道：“这还是我第一见这么美的雪景。”
聂南浔抓拍了一张她站在雪中的照片，确实很美，瑞士的小镇，红衣黑发的少女。
“你拍了我吗？好看不？”姜慕薇把头凑在他跟前。
聂南浔翻出照片给她看。
果然很美。
她的冰淇淋做好了，老爷爷用德语说了一句什么。
姜慕薇转头问：“他说什么？”
“他问要不要帮我们拍合照。”
“要。”
聂南浔把手机给老爷爷，刚刚姜慕薇站的点取景就很好，两人依然站在那里。
牵着手的、聂南浔从背后轻轻拥着她的，或许是氛围所感，或许是这里仿佛世外桃源，两人脸上都挂着微微的笑意。
老爷爷看着这对养眼的情侣，竖起了大拇指。
“他又说什么？”
“他说我们很相配。”
姜慕薇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聂南浔敲了敲她的脑袋。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别开眼去。
姜慕薇趴在聂南浔肩膀上，自己吃一口冰淇淋，就喂聂南浔一口。
直到冰淇淋很快见底，她不可思议道：“你自己想吃，为什么不多买一个？”
聂南浔低声笑了起来，道：“我都说了，你不能吃冰的。”
姜慕薇脸上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姜慕薇跳下他的背，钻进了一个小饰品的店。
一边看，一边逛，聂南浔就一边拍她。
等看他收起了手机，姜慕薇跑过来道：“给我看看，拍的怎么样？”
聂南浔失笑，原来她刚刚还在摆拍。
“你要不要拍？”
聂南浔摇摇头。
两人逛了一会儿，店主看到两人牵着手，便推荐一款手工制品。
“是一个心诶，好红。”
姜慕薇低声道。
那是一颗看起来质地优良的心型摆件，只有两个大拇指合起来那么大，
但是颜色鲜亮，栩栩如生。
聂南浔翻译店家的话道：“这颗心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工匠做的，他的爱人去世了，她爱人生前的希望，就是他能够做出这样一颗心，象征两人的爱情，又能传递下去。”
姜慕薇伸手想碰一下那颗心，又怕自己的动作不太虔诚。
她低声道：“如果我们买了，岂不是糟蹋了人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