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聂南浔正在客厅看报纸,姜慕薇浑身酸痛,直到下午才醒。
阿诚的房间恢复了原样,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我多给了他两百万的酬劳,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聂南浔看好戏似的看着她:“怎么,原来是你一个人倒贴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呢?”
“你卑鄙!”
“是,比不得你高尚,吃我的住我的,你们全家都靠着我养,你还能绿我,你真他妈的高尚!”
“其实我现在想想有点后悔。”聂南浔故作苦恼状:“我应该只给他10万,没准他也能立刻消失。毕竟你连10万都不值得。”
“你这样低贱的女人,要不是跟了我,还不知道在哪个街头巷尾卖呢,现在攀上我这个高枝,还管不住自己放荡的心,你要真跟了那个男人,没准人家玩够了你,转手又把你卖哪个破地儿……还是……你也挺期待那样的生活的?”
“你看看你,跟你爸一样,看人没眼光,随便一点钱,人家连多余的话都不问一句,就走了!昨晚你叫那么大声,有人来救你吗?难道他聋了?”
姜慕薇跑上楼,恶狠狠把门一甩,崩溃大哭!
李嫂听着楼上传来的哭声,犹豫着要不要上楼,聂南浔道:“别管她。”
几人喝酒,宋少搂着个美女,看着聂南浔满脸郁郁的样子,道:“怎么,你那妞还不行啊,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不行就换一个呗。”
“滚。”
“你那保镖挺牛的啊,以后我要有需要,也找他。”
“他被解雇了!”聂南浔咬牙切齿道。
凌少握着拳头笑出了声音。
“我就说,谁会给自己女人请个男保镖啊。那不是自己找绿吗?”宋少嘀咕道。
“靠!”聂南浔放下酒杯,直接拿衣服走人。
宋少摸不着头脑,看着凌少道:“我哪句说错了?”
“就是因为你没错,他才走的。哈哈哈!”
聂南浔回了听风苑,姜慕薇仍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既不梳洗,也不换衣。
聂南浔锁了卧室门,看了她一眼,又开始脱衣服。
“你是禽兽吗?”
“我养你,不就是干这件事?”聂南浔勾唇笑道:“你知道你多贵吗?花我多少钱了吗?”
姜慕薇咬着唇,“我真后悔救了你,早知道就该让刀疤捅死你。”
“我死了,你也得死。他们的仇人是我们两个。”
“死了总比被你折磨好。”
“你好好跟着我,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是不是不会算账?”
“我就是会算账,才不要和你有关系,再多的钱,我也没命花。”突然,姜慕薇用力踢打他:“你把阿诚还我!还我!”
“你当他是你玩具啊,还你?!要不是钱,他能看你一眼?你再敢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我弄死你爸妈,你信不信?!”
“你混蛋!”
“我还能更混蛋一点。”
“你一定会有报应。”
“嗯,我等着。”
过了几日,聂南浔拉着她上了私人飞机,直飞他的私人岛屿。
岛上有成片的棕榈林,无穷无尽的沙滩,碧蓝的海水,还有一栋海边别墅。
“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当然是…”聂南浔冷酷的笑道。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
姜慕薇打了个寒战,她相信他做得出这种事。
别墅内没有佣人,冰箱里放满了食材,两人还没吃午饭,他自己动手,该蒸的蒸,该白灼的白灼,很快就做了一桌海鲜大餐。
姜慕薇僵坐在沙发上,聂南浔盛了米饭,自顾自的开吃。
姜慕薇摸了摸肚子,也坐了过来。
两人沉默吃饭。
吃了饭,聂南浔把碗一扔,道:“去洗碗。”
洗了碗,见聂南浔正在翻看电视节目,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你想把我关这个岛上?”
“你想的倒美,知道这个岛多少钱吗?你也就配被关在地下室。”
“那我们来干嘛?”
“来休息啊,来度假啊,妈的,自从沾上你,三头两头见血还得往医院跑,你说你是不是天煞孤星啊?”
“是我们两八字不合,你们生意人不是最讲究这个吗?我劝你,咱们还是赶紧桥归桥,路归路吧。”
“嗯,我也这么想的。”聂南浔微笑道:“你陪我最后几天,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放了你。”
“真的?!”
“我聂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为什么要你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呢?”
姜慕薇皱着眉头,反唇相讥:“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确实有很多女人会扑过来。”
聂南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本子,记下:“1,骂我自以为是。”在后面打了个“×”。
“你干嘛?神经病?”
聂南浔又记:“2、骂我神经病。”打了个“×”。
聂南浔解释道:“不是说了吗,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你走。从现在开始,你让我高兴了呢,我就记下来,让我不高兴呢,我也记下来,最后综合起来,要是高兴的是不高兴的两倍,我就放了你。”
“你这种人,有信用可言?”姜慕薇表示怀疑。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荣华富贵,说要走都是欲擒故纵,你要不信,大可以不做啊。反正我现在还是挺喜欢你这个调调的,够劲儿!”
“那说好了啊,你要是高兴了,就放我走。”
“当然,你当你真是天仙呢,我早就玩腻了。”
“幸好,你这死鱼技术,我也腻了。”
“你说什么?”聂南浔脸色阴沉。
姜慕薇见他又要拿起本子记,就忙说:“我腻了才怪!呵呵,你真是很腻害!”
聂南浔气笑了,使劲儿捏她婴儿肥的脸,直把她脸都捏红了,才放开。
“去,洗点水果出来。”
“来给少爷捶捶腿。”
“你没吃饭啊?!”
“去给少爷放洗澡水。”
“我做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不记下来?这都是你高兴的事。”姜慕薇一边捶腿一边问。
“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事,分内的事。”
“那你想怎样?”
“我现在是甲方,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怎么讨甲方开心,你应该自己想办法啊。”
聂南浔推开她,往楼上走去,姜慕薇看着他的身影,仿佛有感应般,他停在房门前,侧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意味深长。
姜慕薇咬咬牙,就当被狗咬了!
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