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告诉我,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昊大声的喊叫着,他要让全存的人都听到他的声音。
“很重要吗?”清却很平静。
“对,很重要。”
清轻笑,双眸转向昊,“是你的。”
昊看到清的脸时,号一惊,但脸上马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拉住清的手臂,“那你跟我回家。”
“我不能跟你回去了……”
“为什么?”
“我还有我娘需要照顾。”
“我可以帮你照顾呀。”
清微笑着,看着昊,“我说孩子是你的,你就相信了?”
昊一愣,他有些糊涂了,他觉得他看不懂清了,自从他将清送回来后,他就看不懂她了,昊痴愣着,一字一顿的问道:“难道不是?”
清依旧笑着,她不说话了。
昊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捂住自己的头,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走吧,我们没有关系了……”
“告诉我,孩子究竟是谁的!”
昊声嘶力竭的冲着清吼道。
清就是不回答。
昊觉得清不可理喻。耳边再次响起村里人的那些话,那些话就像咒语一样,将他的思绪打乱,他觉得,他要疯了,当他看到清那双空洞的双眼时,昊觉得一阵恶心,他再也不要看到她,他恨他!
昊摔门离开,在村子里大骂一痛。说的大半都是清的不是,还有,他要找到清的那个奸夫,然后杀了他。
昊走了,清大哭一场。
村里有好事的人,还私下里议论,究竟谁是清的奸夫。
但实在没有线索,毕竟,谁会对一个瞎眼的女人感兴趣呢?而且,但凡好事嚼舌根的,将这话题扯到哪个男人身上,哪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一脸的不削与惊慌。
这话题像瘟疫一样,扯到谁身上,谁都是躲的远远的,时间久了,竟然让这话题无处遁形,没人再提起,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清躲在房里几个月,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安心养胎,肚子渐渐的鼓了起来,清却一天天的消沉下去。
母亲说:“昊那边没事了,听那边村子里的人回来说,他已经开始他的生活了。”
母亲又说:“那边村子已经没人再议论这件事了。”
母亲说:“我们村里也没多少人再去谈论这件事了。”
母亲说:“再有半个月,差不多你就要生了,娘这两天去城里找个产婆。”
“娘,不用那么麻烦了。”清终于开口,“我自己可以的。”
母亲一愣,但见清终于有了反应,还是开心的,于是忙道:“那怎么行?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家里没什么钱,请产婆又要花钱。”
“那这钱该花也要花呀,省不下。”母亲甚至开始收拾东西,这就要出门为清请产婆。
“不用的,真的,娘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的。”
母亲看着清,脸上都是心疼的神情。
最终,母亲还是没有去请产婆,不是因为她相信了清一个人可以,而是因为家里实在没有钱,母亲用家中仅剩的几个铜板,买了米面,还有补身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