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想还是买些食物更实在。而且,母亲觉得,她也可以帮的上忙。
只是,清没想到,生孩子,原来这么难……
清足足生了三天三夜,孩子卡在产道,就是出不来。
清疼的开始怀疑人生,她觉得活着太痛苦了,她本就看不见东西,村里人对她都是指责,没有人理解她的痛苦,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希望,证明她是有用的人,可为什么老天还要这样折磨她。
鸡鸣破晓,孩子终于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儿。
母亲开心的叫道:“出来了,生出来了!清,你快看……”
母亲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清终于松了口气,她力竭的躺在床榻上,双腿瘫软,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一样,她躺在床上,缓缓开口,“娘,让我看看孩子……”
余光中,清看到母亲抱着孩子站在床尾,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伸出手去,“娘,孩子……”
母亲再抬头时,眼中已经都是泪水。
“清……”
“孩子,孩子怎么了!”
本能的,清觉得,一定是孩子有问题!
“孩子,孩子……”
清挣扎着坐起身,可是,她太累了,根本支撑不起身子,她艰难的爬向床尾。。
“清……”母亲向着清一步步走来,“清……孩子……”
清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将母亲手中的孩子抢了过来。
那是一个刚刚降生的小生命啊,光溜溜,赤条条,身上还挂着羊水,皮肤滑滑的。
捧在手中,感觉就像捧着一团软软糯糯的肉团,真的,真的很让人心疼。
清缓缓抬头,看向母亲,“娘,他,他怎么了?他怎么一直闭着眼睛……”
母亲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小孩子出生的时候,不是都要哭的吗?”
“……”
“我的,我的孩子,怎么不会哭……”
“……”
“他怎么了?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清……”
清突然抬起头,看着母亲,脸上挂着笑意。
“娘,叫他净好不好?你看,他多干净,就叫净吧……”
“清,孩子,孩子……”
“净,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娘啊……”
母亲终于扑簌簌落下眼泪,一伸手,将孩子从清的手中抢了过来,然后抓起一块破布,将孩子裹住。
“娘,你干什么!把净还给我!”
清睁大了眼睛,疯了一般的从床上爬起,双手张开,扑向母亲。
母亲背过身子,将孩子死死的抱在怀中。
“清,孩子没气了,他死了,他死了,让他早点安息吧……”
“没有!怎么可能!你骗人!把孩子给我!”
清狠命的喊着,顾不得身子的虚弱,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转到母亲身前,死死的抓住裹着孩子的布包,
“把净给我,给我!”
*
影汐已是满脸泪水,眼前的景象,让她觉得浑身发冷,身子都跟着疼,散架的疼。
她心疼的看向清。
“所以,净,其实,是你的孩子……”
清的眼神直直的,她看向前方,院子的一处角落,那里长着一株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