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本王不善伪装
晚柠2021-11-26 17:152,108

  “我说陆二陆三,你俩怎么才来啊。”

  “容”是国姓,谢珩自然不敢当着酒馆老板面喊出来。随意编了个称谓,谢珩无视容谨微变的面色,对酒馆老板道:“这俩是我哥们,一直在等我,结果我给忘了。”

  老板见谢珩不是第一回来了,正想说什么,谢珩丢过去满满一荷包银两。

  “是是是,公子你们慢慢玩。”

  掂量了一下,赶忙将荷包捂在了胸口,似害怕被人抢去了般。老板赔着笑,连连躬身,赶忙走开了。

  跟随谢珩走进厢房,陆晚棠这才发现,厢房里还坐着一个男童,比先前见着的年纪稍微大点。

  好在男童衣衫丝毫不乱,让自己还有些解释余地。反手锁了厢房的门,谢珩穿上外袍,实话实说同容谨解释:“下官也是来查案的。”

  “这孩子被卖掉时只有两三岁,不知自己真名姓,你们唤他小封就行。”

  男童倒是不怕谢珩,只好奇地打量容谨与陆晚棠。

  “你是如何得知此地的?”

  这厢房隔音倒是好,坐在里间丝毫听不见外头的喧嚣。容谨坐下,询问谢珩。

  “大理寺前两日办了件谋杀亲夫的案。”

  案子倒不复杂,正妻伙同自己兄长,设计将自己丈夫杀害了。

  不过谢珩在讯问时,听那正妻的意思,丈夫朝三暮四还算小事。她无法容忍丈夫有另一种癖好,甚至将原本富足的家产,尽数砸在了“那家酒馆”。

  造成如今家徒四壁,丈夫夜不归宿,对她动辄打骂。

  谢珩原想着,无非是青楼乐坊等风月之地。谁知那正妻似十分难以启齿,引起了谢珩的兴趣。

  他留了心,又单独讯问了几回,方才得知这个地方。

  “我才见小封第三回。”

  谢珩混在众人里,选了小封这孩子,是想着他年纪大点,记事应当更清楚。

  听小封说,老板对他们极为严格。倘若客人们出厢房时,对他们有一丝不满,他们就得挨饿三天。

  “喏,所以你们看到的我,方才出来时,是那派作风。”

  谢珩是指自己朝里喊得那一嗓子。

  “你们来京城多久了?”

  看向名叫小封的男童,容谨问。

  “一年了。”

  这男童聪明。初次见到谢珩时,本不敢说来历。结果谢珩给他看了自己的腰牌,男童想起自己在此之前,伺候的最大的官人,好像也提及过京城谢家,这才肯答谢珩的问话。

  “那你们是从何处来的?”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能成点气候了。

  陆晚棠在容谨身侧问。

  “潭州。”

  “平日除了客人,酒馆可曾来过什么官人?”

  “老板会去见一些官人,不过,我没有见过。”

  小封低下头去,轻声说。

  “如果有机会,帮我们留意下,”谢珩拍了拍小封,对孩子极有耐心:“你只要记住,来的官人一些相貌特征就好。”

  在问出幕后主使之前,谢珩倒不是畏惧对方权势,不过不想打草惊蛇。

  “嗯。”

  小封答应。

  待几人从酒馆出来时,天色已是微明。

  谢珩脚步一顿,朝与谢府相反的大理寺方向走去。

  “谢少卿这么敬业?”

  陆晚棠震惊。

  看来大理寺的俸禄,属实不好拿啊。

  “大理寺的公务还在其次。陆选侍不知,本公子现在是助友为乐,去替太子殿下处理另一件事。”

  “所以殿下,额外加俸禄吗?”

  转而看向容谨,谢珩问。

  “本王交付你的事,完成得好,自有谢侯爷赏你。”

  揽着陆晚棠的肩,容谨不慌不忙道:“晚棠困了,本王先带她回东宫歇息。有劳谢少卿了。”

  “殿下委托谢少卿的,是何事呀?”

  回东宫的路上,陆晚棠忍不住问。

  “本王先时不是同你说,有人假借官府名义,向商户们收取募捐银两。”

  起初,容谨以为,被骗了银两的几家商户单纯是受害者。

  其实不然。

  这几家商户,是明知被骗,故意给了行骗者银两。

  “为何?”

  陆晚棠不解。

  前面一段路有些崎岖,车轿剧烈颠簸了一下。容谨扶住陆晚棠,继续道:“这几个行骗者,不知从何处得了本王发的募捐凭证,为行骗而私造的募捐凭证竟格外相似。”

  连官府的公章都有。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所以殿下是遇到了,比你还厉害的造假行家?”

  搭着容谨小臂的人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本王近来太纵着你了是吧?”

  容谨咬牙,一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伸手去挠她的痒。

  “纵多了,”一阵闹腾,陆晚棠一面笑得岔了气一面躲,就是不怕:“殿下不就习惯了嘛。”

  “这几名商户打的算盘,应当是将计就计。先将银两给行骗者,得了能以假乱真的凭证。再将行骗者杀了,拿回他们被骗的银两。”

  “随后联名向朝中弹劾本王,构陷本王私扣募捐银两,质疑本王这笔本不存在的募捐银两数目与去处。”

  “谁如此狠毒?”

  陆晚棠刹时敛了笑意。

  想来是有人指使这几家商户。否则平白无故,众商户何必诬陷容谨,也没那个胆量。

  “从前些时日,为西南王之事趁势反对本王的众人里来看,许是工部侍郎,闻昌胤。

  三年前,为兴修水渠,容谨启奏了闻昌胤克扣水利工程拨款之事,闻昌胤被贬。直到去年秋,因为行事圆滑,才又被提拔了上来。

  “等于想行骗者,反倒被骗。”

  陆晚棠精准总结。

  “闻昌胤这边,有本王应付。本王让谢珩查的,是那行骗者。”

  官府公章压根没有能流入民间的机会。

  那几名行骗者,又是从何处见着、得到的?

  “殿下是想从这条线,查到长公主与驸马?”

  陆晚棠隐约想起,容谨先前怀疑,驸马在京城以外的地方,私铸铜币,私造公章。

  若是如此,的确交给谢珩查,更加保险。

  谢侯爷是两朝元老,有资格过问与驸马有关的事。

  更何况,谢侯爷本就与驸马不和已久,在朝堂上素来不睦,不会心慈手软。

  “殿下高明啊。”

  这一回,陆晚棠是发自内心夸赞的。

  “毕竟,本王不善伪装。”

  某位对自己毫无自知之明的太子殿下如是说。

  交与谢珩,有他周旋在商户与行骗者之间。无论哪一方,论起忽悠,都不是谢珩的对手。

继续阅读:第33章:偏宠与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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