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皮者"是亚哈里城邦森林巡游者部落中独有的神秘兵种。他们从部落的幼童中选拔而出,自小接受极为残酷的训练。当幼童长到十岁时,部落中的长老会为他们举行洗礼仪式,与魔物变形魔进行融合,赋予他们变形魔的能力。
之后,幼童们会接受更加严酷的训练,直至成年,成为恐怖的人形兵器——脱皮者。脱皮者拥有变成任何见过的生物模样的能力,是优秀的间谍和暗杀者。在南疆服役期间,我与它们交手多次。它们被称为"脱皮者",是因为在变身时,皮肤会脱落,身体变幻后,新的皮肤会长成。
“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张轩远听了我对脱皮者的描述后,啧啧称奇。“去木森巷看看吧,不过,很可能还是一无所获。”
我摇头叹息,又看了一眼充满阴郁气息的小巷。果不其然,到了木森巷后,向周围住客打听,没人认识那个绿衣少女,线索彻底断了。我很是沮丧,脱皮者可以变成任何人,我们又该如何抓捕它呢?
不过,张轩远倒是一脸轻松。“搭档,不要沮丧,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唉……”
我心有不甘地与张轩远离开了木森巷。“搭档,和我去取一下道韵飞书,相信洛川行省那帮同行们应该有了回复。”
“好吧……”我的语气依然有气无力。
道韵飞书是东煌帝国全力发展魔道科技后的突破性发明。东煌帝国的研究者们发现利用某些特殊晶体可以增幅传讯道术的威力。这些研究者按照一定规律将特殊晶体镶嵌在帝国各地,形成巨大网络。通过各个节点的联动,节约了大量的信息传递时间,并增加了术法承载信息的容量。通过这个网络传递的信息被统一称作道韵飞书。世界强国萨拉贡联邦也有类似系统,他们称之为魔法电报。
张轩远只身进入帝国安全局秘密传讯驿站,我则在门外等候。行人和马车在我眼前川流不息。我心中依然对追丢那个脱皮者耿耿于怀。不知是不是受此影响,我看每一个掠过身前的人都带着探究。
“搭档!”
张轩远特有的尖锐语调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头望去,张轩远已从帝国安全局秘密传讯驿站的小白门中走了出来。
“有什么消息?”
张轩远微微一笑说:“搭档,容我卖个关子。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获得了什么消息。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案件即将解决。”
我有些愣神,不知张轩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与他相处也有些时日了,心知张轩远从不打诳语。他必然是对这起案件有了答案。我只要静静等待终局就好。
之后几天,我与张轩远没有在花大精力追查久客胡同凶杀案,而是在天虹茶楼品茶聊天打发时间。时不时地,张轩远的眼线许三会到茶楼向他禀报一些信息。不过我没有过多关注。悠闲的日子很快过去。宋兴找到了我们。
“张探员,好悠闲啊!不知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坐在椅子上的张轩远眼皮一抬:“有没有进展,我为什么告诉你?但我知道,你有什么消息是必须告诉我的!说吧,有什么消息?”
“你……”
看宋兴吃瘪的表情,一旁的我差点笑出声。宋兴压下心中怒火,沉声说:“我发现了一个新线索。死者卡罗丹曾在南区的书院坊附近租住过房子。房东是一对母女,母亲秦徐氏,女儿秦雨。当我询问卡罗丹与她们的关系时,她们表现得闪烁其词。”
“你让她们说出了真话?”张轩远语带稍许嘲讽。
宋兴似没听出张轩远语中的嘲讽,继续说:“她们的闪烁其词,我怎能不知道。在我的威压下,最终母女俩还是说出了实情。原来秦徐氏还有个儿子叫秦争,因为是名水手,常年在外,秦徐氏就将秦争的房间出租贴补家用。今年的租客便是卡罗丹。卡罗丹初时还好,但时间久了便暴露了本性,总是对秦雨动手动脚,实在令人讨厌。案发当日,卡罗丹旧态复发,却被刚回家的秦争撞见。秦争把卡罗丹揍了一顿。”
“你是说秦争是凶手?”
“他有嫌疑!”
“他?他不是凶手。”
“你怎么敢肯定?”宋兴难以置信地看向张轩远。
张轩远不屑地看向宋兴:“就你宋大警官会调查吗?你调查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秦争没有作案时间。案发当时,他所属的船队临时接到任务,需要尽快再次出行!他打完卡罗丹就回返船队了。”
“什么……”
我看到宋兴眼中一闪而过的挫败。接着,他一咬牙说:“还有一个信息。莫里斯这个人我们查清楚了,是卡罗丹的副手。现在人在千山客栈。我让李武去盘查了。”宋兴的表情如同在做殊死一搏。
“哎呦喂,宋大警官还真是带来一份有用的信息啊!”
“不好了,宋头!莫里斯死了!”张轩远的话音未落,李武冲入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