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此刻宋初九只有心疼。
姜慕寒多么渴望亲情,希望兄弟和睦,可这个梦实现不了了。
不管慕君衍送这个赛车是否是因为后悔,都表明他们没有回头路,只能一直往下走,永远为敌。
“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你的。”
“嗯。”
他重重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又万分珍重的抱着她。
这个夜注定是漫长难熬的。
——
监狱。
费兰克腿伤还没完全好就被丢进去,受到了里面恶霸的“关照”。
被逼着扫厕所,被逼着多干活,吃饭的时候碗里少有的几口肉也被洗劫一空。
他的狱服永远是破破烂烂的,每晚都蜷缩着,被子单薄,厚被子被抢走了,他被动的瑟瑟发抖。
进去才短短数日,他就骨瘦如柴,腿伤没有后续治疗,再加上没好好休养,留下顽疾,走路一瘸一拐一深一浅。
他面色蜡黄,露在外的肌肤伤痕累累,有被鞭笞的,有烟蒂烫伤的,头皮都少了一块,结了厚厚的血痂。
他每天申诉,要见白蔷薇,可结果是被狱警狠狠打一顿。
几次下来,他也老实了。
慕君衍大发善心的去看他。
费兰克一看到他,腿就抖得厉害,死活不肯上前。
“母亲担心你,让我来看看。看来弟弟过的日子不错,我瞧着还胖了许多。这下子我就能安心给母亲汇报了。”
“你……你这个魔鬼,你应该去死!”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前头的。我马上就要带母亲回国了,从今往后,我是她唯一的倚靠。她的荣华富贵,可全都靠我了。而你就在这,好好享受你余下的人生吧。”
慕君衍说完就离开了。
费兰克看着他离开,觉得一个恶魔在远离自己,却又觉得他最后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慕君衍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安尼堡。
等姜慕寒察觉的时候,慕君衍都已经回国三天了。
岑远将这几天国内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
“你是说,慕君衍转让了股权给白蔷薇,让她打理一个子公司?”
“目前是这样的,白蔷薇并不管事,一切都是职业经理人管理的,白蔷薇只需要收钱就好。”
“他的目的是报复,突然这么孝顺是为什么?”
姜慕寒有些想不明白。
“费兰克坐牢,白蔷薇无枝可依,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慕君衍身上。慕君衍或许就喜欢这种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想摧毁也是他一念之间。”
“你不了解他。”姜慕寒沉吟:“他在最想要母子情谊的时候,白蔷薇没给,那他就不屑要了。”
了解你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敌人。
他们都异常了解对方,却注定成为仇人。
姜慕寒也没多管,反正现在慕氏集团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白蔷薇离开安尼堡,对宋初九来说也是好事。
“先生,叶斐然下了拜帖,想登门拜访。”
“他来做什么?”
“他已经出院,因为他妹妹的唐突行为想要上门道歉。而且他也要离开安尼堡了,应该很长时间不会在见面了。”
“既然如此,那就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