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没说我怀疑……”
被子里传来的声音不真切，有些闷闷的。
姜慕寒直接扯过她的被子，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此刻暴露在空气中。
她慌乱要遮羞，耳边传来他的话。
“我到底图不图你，你现在应该有答案了吧？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少点苦头。”
他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现在姜慕寒该烦恼，如果让宋初九分辨出主人格和第二人格。
他无法隐瞒，因为这件事宋初九必然会参与其中。
他等她吃了点东西，才开口。
“其实……我的确有意不想和你发生关系，你的感觉没有错，但绝对不是不爱你。”
“那是为什么？”
原来真的不是感觉出问题了。
“还记得那天我陪你去游乐园吗？”
“记得啊，那天你很不一样，我从未见过。”
“因为那根本不是我。”
他一字一顿，声音沙哑沉稳，眼睛更是不偏不倚的锁定着她。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不是？”
她紧张的拽了拽被子：“是双胞胎吗？”
除了这个解释，她找不到第二个。
难道姜慕寒还有个同胞兄弟，一模一样？
“不是，是……第二人格。”
“人格分裂？”
宋初九震惊的捂着嘴巴，错愕的看着他。
姜慕寒不得不点头，他很不喜欢“分裂”这个词，但他不能否认，他就是生了病，精神疾病。
“裴然判定是我压力太大，内心阴暗面勾出了那个人，我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了。但我不敢保证，他什么时候出来。我不在乎他毁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但我怕他去对你动手！”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你们在一起共同生存多久了？”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那个时候他懵懂无知，还不知道自己人格分裂。
那个年纪正是小孩子接触外界事物，充满好奇的时候。
因为他身份特殊，身边没有父母，慕君衍故意散播谣言，说他是野种，其余人也跟风嘲讽。
他那段时间都不愿意去上学，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后来他发现，自己会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在学校打伤了人。
他甚至摸了水果刀。
他隐隐察觉，自己不是个正常人，他很害怕，怕别人觉得他更像个怪物。
他变得冷漠，不喜欢跟任何人打交道。
再长大一点，从书籍网页中了解，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开始就医。
后来就遇到了裴然，他第一个开始信任的医生，因为对方也是个少年郎，只想救人，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不会在乎他一个野种的身份。
“我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一向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生存着。长大了，精神状态稳定，那些人的话已经不能动摇我半分。但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治疗，裴然采取催眠术，将那个魔鬼放了出来。”
“小家伙，他是我体内的恶，我对这个世界的失望、痛恨、想要报复的心，都在他身上。”
“上次……上次他出现的时候，是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