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告诉她。
自从宋初九承认，那一晚的女人是她，他竟然开始慢慢想起了那晚很多遗忘的细节。
毕竟他是被人算计的，再加上他真的想要和宋初九在一起，很怕一个陌生女人跳出来让他负责，所以他从不会主动回想那一晚。
可现在……他脑海深处总是浮现那晚的细节。
这些都要了命的缠着他，让他快要发疯，每晚都要洗很长时间的冷水澡，才能压下所有的邪火。
他辛苦的要命。
做梦都是这个没心肝的小丫头。
她却变着法折磨自己，穿成那样在自己面前晃悠，那一晚就没睡好，也不知道梦里怎么折磨她的，第二天浑身都是汗。
如今也算是能实际操作了，再也不是纸上谈兵！
宋初九眼皮沉重，已经分不清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到最后是姜慕寒抱着她入浴缸。
温热的水蔓延过自己，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狼狈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懒洋洋的。
“我好困，我要睡觉……”
“嗯。”
他回应了一下，声音哑重的不像话，眼神露骨，紧紧萦绕在她斑驳交错的身子上。
水下的手，也不安分，扣住她的蛮腰。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姜慕寒根本睡不着。
倒是怀里的小家伙睡得特别沉，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他揽着她，近乎是贪婪的看着，视线像是有力的丝线，紧紧萦绕着她。
指尖轻轻落下，抚摸她的脸颊。
现在理智回归，他有懊恼有自责。
他一向定性很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偏偏他发了疯一样。
他能怪宋初九不明事理吗？能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自己的心吗？
他只能怪自己，给她带来太多灾难，体内还隐藏着一个恶魔。
第一次，他怕自己拿不到合适的心脏，选择放手。
这一次……他从未想过，已经经历过失去一次宋初九了。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险些殒命，宋初九也不会同意复合。
人心是最经受不住折腾的，他不会再以为了她好的名义，伤害她。
姜慕寒难以入眠，轻轻趴在她的耳畔：“小家伙，我爱你。”
第二天宋初九一直睡到了傍晚，实在是太累了，醒来的时候还脑袋不清晰，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只觉得饿，浑身没力气，特别想吃东西。
可刚刚起身，就觉得不对劲，浑身都疼。
昨晚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她一张脸通红。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一天没吃了，肯定饿了吧，先吃点热粥垫一垫，等胃适应了再吃点别的。”
他估摸着也差不多要醒了，准备热粥上来。
宋初九看到他，立刻把脑袋蒙着。
昨晚，他特地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叫她的名字，分明是故意的。
那暗哑磁性的嗓音，低沉悦耳，像是一个个炮仗丢在耳蜗里爆炸，让她陷入深渊。
“现在还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