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情似乎都很失败。
他在国外落魄，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自卑敏锐，秦未央的出现，让他觉得生活变得光亮起来。
可没想到，她为了更好地权势富贵，背叛自己，还想谋害他的性命。
从那个时候，他就警告过自己，感情是最不能碰的东西。
可他才好了伤疤多久，就忘了疼！
是她突然闯入自己的生命。
她喝得烂醉，被人调戏，直接钻入他的怀中，求他帮忙。
她吐了自己一身，他把人带回来，被人捉奸成双。
一来二去，两人领证结婚，住在了一起。
他是慢慢……慢慢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的。
现在他双手捧着，宋初九却不屑一顾了。
“离开我，你会幸福吗？”
他抬眼，眼底像是晕开了一滴墨，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浓郁几分。
会……
虚假的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对视着他的眼，她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
她仓皇避开，却不想姜慕寒有些生气，大手重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离开我，你真的会幸福吗？”
“会……”
这个字吐出来，心脏都在疼。
“好，好得很。那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姜慕寒！够了！”
“我问你，你爱不爱我！你要说不爱，我马上放你走。”
“不爱，不爱行了吧？”
“你撒谎！”
他红了眼，整个人就像是濒临崩溃的猛兽。
他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你骗我，你的眼睛分明在告诉我，你还爱我！”
“你根本忘不掉我！秦未央是障碍，我可以将问题拔除，甚至都不需要等太长时间，最多半年，我就可以彻底解决。”
“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我机会，到底为什么！”
他目眦欲裂，情绪崩溃的看着她。
宋初九却很平静，显得他溃不成军。
“你想听到什么？听到我还爱你，离不开你，失去你无法生活？”
她言语嘲讽，每一个字都如山一般的压在他的心头。
“都是成年人了，冷静一点，这个世上谁离开谁都能够好好生活。我打算继续留在国外深造，我不想回帝都了，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吗？”
“姜慕寒，当初可是你支持我出国，追逐自己的梦想，做出一番成就的。现在，你是要把我捉回帝都看着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当初那样支持，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无论宋初九要学多少年，她都会回来。
会因为他回国，就好比他会因为她选择放手让她出国一般。
但万万没想到，宋初九不想回国了，是因为……不爱了？
不是，他还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爱。
只是没以前那么浓烈了，她现在更爱的人是自己，考虑自身的利益，再去想别的。
他整个人怔住。
“所以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了，我想更好的发展。”
“我不会阻止你继续深造，你明明知道……”
“可追求艺术，本来就要心无旁骛，你耽误我了。你让我没办法好好创作，你让我分了心乱了志，我不能再这样了。”
“姜慕寒，以后也不要再搞一些小把戏了，很可笑。”
比如伪装成她的同学靠近，每天送花，天天打电话之类的……
“好，好得很……”
姜慕寒笑了，缓缓松开她的身子。
他的身子慢慢往后隐去，车顶微弱的灯光根本照不到他。
他的神色晦涩不明，如同一团迷雾看不穿。
“你可以回宿舍了，当我白跑一趟。”
他的声音恢复清冷，没有丝毫温度，一如最开始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