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费兰克有什么得意的。
他还要费兰克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呢！
费兰克劣迹斑斑，难道不该如此吗？
现在费兰克那么痛恨秦未央，故意激怒他，让他犯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不得不承认秦未央说到了心痒处。
“他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就会把他放了。”
“什么事？”
“弄掉宋初九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
秦未央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
“宋初九有孩子了？谁的？是你的吗？”
秦未央在奢望，如果是慕君衍的怎么会让姜慕寒弄死呢。
只有一种可能，孩子是姜慕寒的。
那么算算日子，她在地窖里折磨宋初九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上姜慕寒的孩子了。
她努力了这么久，中医到西医，吃了无数药才要上这个孩子，而宋初九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这么轻而易举。
“不能让她生下来，姜慕寒的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生。”
“在你的前任丈夫面前说这话，合适吗？别忘了，亲爱的，你和我还有两个孩子呢？”
慕君衍嘲讽的说道。
秦未央听到这话，心脏砰砰直跳，怕慕君衍一怒之下对付自己。
“我……我这也是为了帮你，我有了姜慕寒的孩子，以后你想控制他就更容易了。而且我们是一类人，都没有感情，只是为了更好的名利场，不对吗？”
“是啊，我们是一类人。”
他笑，声音有些诡异。
秦未央有些害怕，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能匆匆挂断电话。
慕君衍捏着手机，眸光瞬间阴沉。
秦未央，就凭你也配当我孩子的母亲吗？
……
门口，宋初九死死捂着嘴巴，怕自己失声尖叫。
即便听得不真切，却也拼凑了许多。
秦未央和慕君衍认识……
秦未央怀孕了……
姜慕寒对自己动手，真的是慕君衍下达的命令。
她颓然的回到屋里，脑袋一片浑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轮椅推动的声音，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慕君衍，匆匆躲在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还没洗好吗？”
“没……你先出去，我等会洗好了出去。”
“好，我等会再来看你。”
确定人走后，宋初九的身子无力顺着门板缓缓滑下，狼狈的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头好疼……
她倒在地上，脑海里有道强烈的白光闪过。
像是黑暗的苍穹被一道利爪撕开，光影斑驳的照了进来。
如水般的记忆汹涌而至。
脑子里一下子被塞得满满。
曾经模糊的记忆现在终于清晰了。
每一帧，都是和姜慕寒。
他说的没错，他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而是挚爱的恋人。
可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眼泪无声无息落下。
她想起自己被秦未央关在地下室苦苦折磨的那段时日。
想起被慕君衍带回来，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
她无法接受姜慕寒一开始没有分清楚她和秦未央。
她都站在他面前，和秦未央当面对质，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信任秦未央。
而现在，更可笑的是秦未央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