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老夫人的话。
男人很爱自己的子嗣，可有时候孩子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另一半。
就好像老医生亲手给妻子做手术，知道她一生都不完整，却没有任何嫌弃，都不愿意领养个孩子，生怕把自己对妻子的爱分出去，他的一颗心就不完整了。
可慕君衍明知道这孩子是清白的，却因为她去了半个多月，变得不清不楚，现在他竟然要除掉孩子。
她没办法不怀疑慕君衍，实在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以前大相庭径，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
包括姜慕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十恶不赦，相反很平易近人。
短短一个月，两人像是换了性格换了灵魂一样，这可能吗？
宋初九精神有些恍惚。
也许，两个人换灵魂不可能。
但还有另一个方法，那就是……她的记忆出错了！
“叫医生！”
慕君衍狠狠蹙眉。
“不用了，我没事，我捅了姜慕寒，成功逃出来了。”
“你捅了他？真的？”这个答案让慕君衍十分意外。
他迫切的想知道细节，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道：“你先回房好好洗个热水澡，等会我再去看你。”
“好……”
宋初九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上楼。
慕君衍接听电话，嘴角勾起了笑意。
现在姜慕寒气息奄奄，浑身血迹，已经回到实验室正在抢救。
伤口有二次捅伤的痕迹，伤口血肉模糊，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
“慕总，计划失败了，那个孩子没有打掉。”
“没关系，我也有收获。宋初九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两人就很难回到以前了。”
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来日方长，两个人都在他手里，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好治疗他，他对我还有着很大的作用。”
电话挂断，慕君衍上楼，却不想秦未央这个节骨眼打电话来了。
他转而去了书房。
宋初九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可电话铃声响起，又转了方向。
她没有洗漱，收拾心情，轻手轻脚开门。
慕君衍去了书房，房门关上能依稀听到里面的话，很不真切。
她模模糊糊竟然听到了“秦未央”三个字。
“原来你还知道我啊，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在姜慕寒身边乐不思蜀吧？”
“慕君衍，别说那些风凉话，姜慕寒已经快一个月没回来了，以前也出差，每天都会有联系，这次怎么这么久？你是不是把他怎么着了？”
电话那端，秦未央语气焦急。
最近她确诊怀孕，自然要为自己谋算。
“放心，他还好好活着。”
“我怀孕了，孩子是姜慕寒的！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把人放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秦未央，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做事？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对我客气点。我不把你怎么样，是因为我不屑，而不是给你错觉，让你觉得能在我头上耀武扬威。”
“你忘了，我是听你的吩咐，才废了费兰克的。如果你亲生母亲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我可是帮你背锅的，你要是把姜慕寒弄倒了，那我就没有依靠了，白蔷薇和费兰克要对我下手，我能怎么办？”
“白蔷薇是离婚了，可费兰克始终是大卫唯一的儿子，还是有些权势的！难道你不想利用我让费兰克继续一败涂地？”
秦未央的话就像是个钩子，勾起了慕君衍心里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