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后悔没有早点解决他们！既然乐影顶着我的脸我的身子动了手，就算不是我做的，这笔账也赖在了我的头上，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他始终恨我。我甚至想，月影做的不干净，应该一不做二不休，别只是废了一双手，而是彻底解决了裴然，不然以后我们都不会好过。”
“你……”
宋初九惊诧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姜慕寒嘴里说出来的。
她震惊、错愕、满眼失望。
“别这么看着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但我是被逼的，所有人都在逼我作恶。善良，一无是处。如果我当初果断一点，不会有乐影的存在。或许我就应该安排一场车祸，不仅废了慕君衍一双腿，更要杀了他这个人。”
“我应该杀了白蔷薇。”
“应该杀了慕政。”
“所有想杀我，要我死的，都应该被我解决掉。以恶制恶，才够痛快才够彻底。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你这个疯子……”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姜慕寒，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浴缸。
地面很滑，她不小心摔在地上。
他见状，心头一紧，赶紧把她抱起来。
可是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尖锐的虎牙刺破肌肤，鲜血溢了出来。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执意拿浴巾盖住她的身体，擦试了一遍。
“咬够了吗？够了的话就松口，我抱你上床。你的脚踝肿了，还是别下地使力的好。”
他极其平静的说道。
她满口血腥味，生出了浓浓无力的感觉。
她一松口，他就将她打横抱起，也不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是拿起吹风机，要给她吹头发。
她想躲，却被他一把扯住头发，头皮拽的生疼，似乎要硬生生撕扯下来一样。
她疼的眼泪都快落下。
他又心疼的擦拭眼角的泪花。
“别试图挣扎反抗，我不准许，别自讨苦吃。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要陪在我身边。宋初九，我对外人如何，那都不关我们两个的时期，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的爱不变，永远不会变。”
“我现在依然可以纵容你、宠溺你，但你要乖乖听话。我最近脾气把控不好，别惹我生气，知道了吗？”
他用适当的恒温，给她吹头发。
她在颤抖。
她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膝盖，没有回头看他。
她只觉得这样的姜慕寒真的很陌生，如同魔鬼。
乐影是不懂这世间规则，他的恶毫无章法，直来直去，让人厌恶却也觉得情有可原。
可姜慕寒不一样。
他要想成为一个坏人，那必然是最恶最凶残的。
从他杀了裴然开始，就回不去了。
她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人间恶鬼。
很快，头发吹干了。
“你出去，我要休息。”
“我也累了，一起。”
“求你远离我！”
可姜慕寒不管不顾，掀开被子。
她想逃，却被他牢牢抓住脚踝，大拇指刚好捏在她红肿的地方。
使劲一捏，疼得她倒吸凉气。
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抓了回来，按在怀中。
“陪我睡觉。”
短短四个字，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她身子僵硬，关键身上只有浴袍，里面空荡荡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是善是恶是好是坏，我都认定你这个人。同理，你为什么不能这样对我呢？”他冷声质问，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