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墙边，想远离这儿。
但脚下却踩了什么东西，发出枝丫枝丫的声音。
那个女孩立刻警惕的抬眸，恶狠狠地看着宋初九。
她的手里，还拿着凶器。
“你看到我杀人了……”
她喃喃自语，缓缓起身。
一张普通的脸，沾满鲜血，如同地狱恶鬼。
她双目狰狞的看着自己，咧着牙笑。
“你看到我杀人了……我也要把你杀了，不然，你会把我供出去的。”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宋初九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
面对女鬼的时候，她问心无愧，都没有这样胆寒过。
可现在眼前的女人是杀红了眼，毫无理智的。
她好不容易躲过了胡依依，难道要无辜的死在别人的手下吗？
“胡依依本来就是个死人，我杀了她没什么，不会有人告发我。可是……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你不能留。要怪就怪她吧，是她带到你这儿的。别怕，不痛的，你看……她都没喊，对不对？”
“你……你疯了，你疯了！”
宋初九拔腿就跑，用最快的速度。
“别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身后传来狠绝的声音，在寒风下，变得更加怵人。
她不敢回头，只能不断往前跑。
她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绊倒了什么，整个人狼狈的摔倒。
她甚至都没有时间查看伤势，眼看疯女人就要逼近，她强忍着痛爬起来。
她想要活着。
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初九！”
“姜慕寒，我在这儿。”
她大声喊着。
姜慕寒立刻加快步伐，朝她跑来。
她受了伤，跑的越来越慢。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慢慢逼近，眼看……眼看就能刺破她的身体。
“你去死吧——”
身后传来恶狠狠地声音。
她感受到了死亡。
明明……姜慕寒近在咫尺，可她却跑不过去。
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她沉重的闭上眼睛，等待剧痛落下，却不想身后传来砰地一声。
枪声？
子弹贯穿身体，发出扑哧一声。
身后仿佛有什么重物倒下。
她怔住，僵硬着身体，颤抖的睁开瞳睫。
正前方站在姜慕寒旁边，有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双手举枪。
她的身子如同机械一般。
简简单单的转身动作，此刻都变得异常艰难。
她刚刚转过身，只看到衣服边缘，还什么都没看到，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围漆黑一片。
她轻轻眨眼。
瞳睫如同扇子，轻轻刷在掌心。
似乎还有滚烫的泪水划过。
姜慕寒的心微微一颤。
他护在她身前，遮挡住一切。
警察带着人去查看尸体，已经当场毙命，他的队友在废弃楼里发现了胡依依的尸体。
“头，里面有一具女尸，竟然是几天前跳楼的死者胡依依。这件事要带回局里调查了！”
因为胡依依跳楼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是寒假期间，校方请来附近警察，要求他们维护学校治安，怕有学生滋事。
他们看到姜慕寒闯进来，立刻紧随其后，正好赶上有人持凶杀人。
当时情急，他必须开枪。
“比对伤口了吗？”
“比对了，死于利器，伤口众多，具体还要交给法医。”
“好，两位也随我们去警察局，录下口供吧。”
宋初九是案发当事人，肯定要去。
姜慕寒点头，继续蒙着她眼睛，拉着她离开这儿。
他们上了警车，车内温暖，可她却没有觉得丝毫的暖意。
今晚，有两个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