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声音像是来自深渊地狱，带着蚀骨的寒意，如万千刀子一般落下。
他隔着电话，竟然全身僵硬，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上了。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得？不妨说出来。”
他继续一字一顿，声音阴沉。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小家伙，去给我倒杯水好吗？”
他捏着话筒，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宋初九都觉得背脊发冷。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
她离开后，姜慕寒握紧手机。
“慕君衍，如果你不想活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不介意多除掉一个人。”
“你真的变了。”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你如愿以偿了。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初九，我很不高兴。”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他死死捏着，痛苦的闭上眼睛，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意和戾气。
他不想伤了宋初九。
宋初九在门口迟迟没进去。
她根本没走，她听到了一点，却不了解事情前因后果，但她明白姜慕寒变了，变得有些陌生。
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他的内心也很不好受。
她倒了水回来。
“慕君衍打电话做什么？”
“无聊的话，不必理会。”
这样的借口，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姜慕寒没有看她的眼睛，是不敢对视。
她心领神会，没有继续追问。
是夜——
姜慕寒从噩梦中醒来。
草地被鲜血染红，满地的尸体，全都横七竖八的倒下，唯独他一个人站着，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杀人的利器。
他如同地狱的恶鬼，要血洗这个世间。
离他最近的……
他竟然看到了宋初九的尸体。
她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不要——”
他猛然惊醒。
“怎么了？”宋初九也吓了一跳。
下一秒，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抱她极其用力，似乎要把她的肋骨勒断，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慕寒……你……你怎么了？”
她真的要缺氧而死了。
他终于松开了她，她刚刚得到缓解，下一秒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她被压在身下，无力反驳。
他蛮横粗鲁的撕扯她的衣服，一点点前奏都没有。
她都没有做好准备，只觉得痛得厉害。
她满头冷汗，指甲无声无息划破了他的后背，实在是自己太疼了。
他似乎感受不到，还啃噬她的脖颈、香肩。
但凡能下口的地方，都没放过。
时间一分一秒，漫长难熬。
就这样，她熬了一晚上，面色苍白，浑身青紫，床上还有鲜血。
晨光照进来，白色床单上的血液显得格外刺目。
姜慕寒这才稳住心神，后悔的想给自己两巴掌。
他都干了什么。
他叫来了妇科医生。
撕扯的裂伤，后面最起码半个多月不能同房，需要泡药浴。
宋初九被折腾了一晚上，浑身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言不发的守在床前，眼神里满是自责。
他给她小心翼翼的上药。
她感觉到疼痛，身子缩了缩，秀眉蹙起，小脸满是痛苦。
他手指微僵，知道自己罪过很大，他甚至都不敢开口要求她的原谅。
他有罪。
很重的罪，无法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