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都忍不住笑了，一笑手就在抖，镊子都扎进伤口了。
“抱歉抱歉……”
姜慕寒看都不看一眼，执着的看着宋初九。
宋初九脸颊更红了。
“你根本感受不到疼，你要什么亲亲？”
她没好气的说道。
“疼，好疼……他刚刚好像扎我了。”
姜慕寒赶紧委屈起来。
宋初九一个头两个大，这还是她熟知的那个姜慕寒吗？
平常多么严谨肃穆的一个人，此刻竟然在刷无奈，智商仿佛倒退成十几岁的男孩。
“不给……不给我就不治了，疼死我算了。”
姜慕寒开始罢工。
宋初九无奈，只能唇瓣覆盖上去。
却不想姜慕寒直接不知好歹的撬开唇瓣，挤开牙关，与最深处的丁香小舌痴缠。
她大脑嗡嗡的，下意识的要撤退，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身子。
老医生无奈：“我还是先给你的脚上药吧。”
宋初九无力挣脱，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吻。
姜慕寒的大脑分泌着多巴胺，每一根神经似乎在跳动着音符。
他很喜欢这个感觉。
身体不痛了，脑袋也不痛了。
她的身子香香的，唇瓣很软。
很甜很好吃。
他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他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终于见到一块绿洲，爱不释手，难以割舍。
直到，宋初九难以换气，脸颊憋得涨红，不得已推开了他，大口呼吸。
她的嘴巴都有些疼，竟然被亲肿了。
“你……”
她有些气急败坏。
“还要……”
“不给了，给过了！你要是再不乖乖听话，我就生气了。”
他听言立刻老实了。
上完药，宋初九十分关切的询问：“现在他的情况应该算好转吧，还要等多久，他才能彻底恢复理智？他现在跟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是你把他变成无理取闹的孩子了，换个试试的话，可能会看到森林猛兽。他只是怕伤害你，对你收起了所有锋利的爪牙。”
老医生一眼看透。
宋初九神色复杂。
哪怕她在姜慕寒心里依然独一无二，可她还是无法忘掉他和秦未央发生的一切，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受伤的手。
被折磨的日日夜夜，
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的伤害，那个孩子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片镜子碎了，再怎么修复，还是会有裂痕的。
“我明白了，我会照顾他到痊愈的，谢谢你，老先生。”
她深深鞠躬，老医生摆摆手，就离开了。
宋初九带他回房间，姜慕寒的药性很快复发，一阵阵的，像是汹涌的波涛。
他痛苦地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疼得浑身被汗水打湿。
他在床上挣扎，发泄一般的摔东西，可每次都避开了宋初九。
“很疼……很疼对不对？”
他的疼，只会一次比一次凶猛，到达峰值的时候，可能会痛的晕阙过去，甚至会脑死亡。
这就是精神药剂的可怕之处。
宋初九紧紧抱着他，感受到他全身僵硬。
“出去……出去……我怕我会伤害你，你就把我关在这里自生自灭，实在不行把我捆起来。”
“我真的很疼，脑袋就像炸开一样。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他一直说话……”
“说什么？”
“让我……让我打掉你的孩子……我不照做，我就会很疼。小家伙，离开我，离我远远的，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