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着，把她推到一边。
宋初九瘫坐在床尾，咬咬牙。
“姜慕寒，希望这一招对你来说真的有用。”
她义无反顾的冲过去，然后唇瓣吻住他的薄唇，主动伸出了舌头，在里面探索。
她的吻有些笨拙。
笨拙的描绘他的唇线。
笨拙的撬开牙关。
笨拙的去触碰，小心翼翼的纠缠。
他顿住，忘了疼痛忘了呐喊，只看到小小的宋初九。
然后不受控制的紧紧抱住她，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情不自禁的加深这个吻。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蛮腰，很压制自己，没有乱来。
这个吻难舍难分，两人都气喘吁吁。
“好点了吗？”她羞怯的询问。
“好像……有用，小家伙。”
他的眼睛都恢复了一丝清明。
“初九，我的小家伙。”
他找寻了理智。
宋初九闻言，脸颊更红了。
“那就好，我先收拾房间，东西全被你摔坏了，我去……”
她刚要起身，却被他紧紧锁在怀里。
“我很累，很疲惫，脑海仿佛进行了一场拉锯战。陪我……休息一下好吗？只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能活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
宋初九根本无法拒绝。
她对姜慕寒总是下意识的心软。
她没有拒绝，姜慕寒只当她是同意了，将她搂在怀里，听她均匀的呼吸声。
大手轻轻来到她手腕包扎的地方。
“我伤的？”
他自责询问。
宋初九摇头：“不是，是我自己。”
“你想通过伤害自己，阻止一个疯子，是吗？”
“你不是疯子，我知道你迟早会好的。”
她抬起明亮的云眸，很认真地看着他，那一眼看得他不想就这样死掉。
现在和他原有计划背道而驰。
他又一次渴望活着，可他如果活着，对宋初九来说则是无尽的深渊。
他痛苦闭上眼，紧紧抱着她。
“小家伙，我累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嗯……”
宋初九很快睡去，她是个孕妇，折腾了这么久身心俱疲。
而姜慕寒怎么都睡不着，他以为自己能平静的陪她一会儿，可新一轮汹涌的疼痛再次袭来。
他疼的浑身紧绷，却不敢动，身上的汗都能把身下的被褥打湿。
他不敢让宋初九察觉自己的异常，只能忍。
咬碎牙关的忍。
一番下来，整个人像是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
宋初九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异常虚弱的姜慕寒，脸色瓷白的吓人，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离。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竟然是蜷缩在她身边的，不用想象都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姜慕寒？你……你刚刚……你怎么不叫醒我，一个人肯定特别难熬对不对？”
“有你在，一点都不难熬。”
他颤抖伸出手，还没碰到她的脸，他就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姜慕寒！姜慕寒！”
宋初九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心急如焚。
姜慕寒觉得自己要跌入万丈深渊。
可总有一缕温暖，贴着他的掌心，攥着他的手指，奋力的想要将他往回拉。
总有个人，没有放弃他。
“好冰，怎么会这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