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心情，出门坐车，去了关押姜慕寒的地方。
是个小型实验室。
来的人是OM生物公司的精英，他拿到的禁药都是OM研制，打算投放生产，减少剂量，但长期服用会让病人产生很强的依赖性，从而促使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姜慕寒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
他是第一批，用的剂量很足，对大脑的控制更为明显。
对药物产生强烈的依赖性，离开不可的时候，就可以为了得到缓解痛苦的药剂，而做出任何事情。
这几日，已经到了第三阶段。
第一阶段是静脉注射。
第二阶段是一日三餐的投喂。
第三阶段就是现在，关在黑漆漆的房间，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看不到光明，在药物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会对药物的需求放大到极点，用量也是最多的。
每个环节都十分关键，缺一不可，缺少一个剂量就无法达标，人的大脑会产生很强的自我保护。
到时候很可能功亏一篑。
实验室的门开了。
他坐在监控室，红外线成像里姜慕寒很狼狈，四肢束缚住，被铁链拴着。
他在挣扎，弄得铁链砰砰作响。
“能让他安静下来吗？”
“我们录入了你的声音，会和他对话，对他发布命令。只要他乖乖执行，就能缓解他的痛苦。他已经养成习惯了。”
“还要多久，这种习惯才能变成刻入骨子里的命令？”
“最起码要一周。”
“好，一周后放他出去，让他执行一个命令。”
慕君衍阴测测的说道。
他回到了别墅，将宋初九放了出来。
“这几天我有些狂躁，是我不对，我太在乎你了。”
宋初九面对突然地道歉很惊讶。
“你……”
“初九，我真心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至于姜慕寒，我没有打算怎么样，顶多关一段时间，逼他以后放过我们。”
“我怕他对你还有执念，只要他松口，以后不会再来找你我的麻烦，让我们过着平安顺遂的日子。他在安尼堡，我们在帝都，没有生意人情上的往来，互不干涉，这样是最好的。”
“真的？”
宋初九高兴坏了，她很不想看到慕君衍手上沾满鲜血，尤其是亲兄弟的。
而且……姜慕寒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她不想他死。
如果他死了，她也是帮凶，她会一辈子活在罪恶里！
“前几天吓坏你了吧？”
慕君衍充满着自己，抬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她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偏开，竟然躲过了他的抚摸。
她和慕君衍俩俩相望，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她有些心虚，快速低头，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出错了。
慕君衍已经坦白承认了错误，可她为什么还是有些生疏？
慕君衍思绪万千，就算篡改了宋初九的记忆，可有些事情似乎是刻在灵魂深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客卧，说是为了孩子，可能潜意识就是不愿和他太过靠近。
他得不到的，姜慕寒也不能得到。
他眯眸，眼底闪过阴沉的颜色。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你的身体现在是最重要的。”
“嗯。”
她赶紧点点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回到房间辗转反侧睡不着，只要一闭眼，不知为何姜慕寒的身影就会浮现在脑海深处。
强烈的罪恶愧疚，狠狠地包围着自己，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她试图和慕君衍接触，一起吃饭聊天，出去散步。
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很怪异。
更像是朋友……一点都不像是爱人之间。
难道……他们的爱情变质了？
是她背叛了慕君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