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听到最后三个字，浑身战栗。
她下意识的摇头：“慕君衍，你冷静点，我……我还怀着孩子，头三个月很重要，不能……”
“你确定，这孩子不是个借口？”
慕君衍冷笑，直接逼近。
宋初九咬牙。
他行动不便，如果不叫人的话，她还是可以反抗的！
慕君衍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笑着说道：“别忘了，姜慕寒还在我手里。”
她一愣，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拿姜慕寒来威胁她？
她对姜慕寒的确有亏欠之情，心里也没有太多排斥，甚至改观了不少。
但她不可能为了姜慕寒把自己也赔进去，毕竟他以前的的确确做了很多坏事。
可慕君衍竟然拿姜慕寒威胁自己，是为什么？
难道在他心里，姜慕寒对她很重要？
他已经怀疑到了这个程度？
“难道非要我用这种办法才能证明清白吗？我什么都没做！”
她死死捏着拳头。
“你已经是我的人，怀着我的孩子，我们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嘛？你似乎在抗拒我？”
“不是……是孩子……”
“到底是孩子，还是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慕君衍阴测测的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恶劣。
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可怕的气息。
她下意识的浑身颤抖，不敢和他对视，脑海中浮现出小叶的样子。
慕君衍变了。
变得好陌生，似乎以前的熟悉都是假的。
她心里难过，道：“那你不必测试我的忠诚了，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的确喜欢上姜慕寒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她冷冷看着他，现在就算浑身上下都长满嘴，估计慕君衍都不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本来也打算和慕君衍结束，哪怕一个人抚养孩子很辛苦，她也认了。
感情里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两个人还怎么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你说什么？”
慕君衍气得死死捏住轮椅扶手。
“我说，我已经爱上他……”
话音未落，脚边一个花瓶被摔得四分五裂。
有碎瓷片从地上飞起，贴着小腿飞过，割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没站稳跌坐在床上。
她捂着肚子，紧张的流汗：“疼，肚子有点疼……叫医生，快叫医生。”
“宋初九，我不喜欢有人背叛我，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的代价就是……在这儿闭门思过。”
“你说什么？你可以不管我，连这个孩子都不管了？”
慕君衍眼神阴沉的扫过她的肚子，然后转身离去。
她听到了房门锁起的声音。
她狼狈的跑过去，强忍着小腹的疼痛，不断拍门。
“慕君衍，你放我出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是你不肯来救我，是你要我完成任务，你凭什么质疑我。”
“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她的身子无力滑下，肚子隐隐作痛，但万幸的是没有见红。
她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回到床上躺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走动。
她疼得面色苍白，不断地深呼吸，最后疼痛终于缓和了一点。
她恢复了一点力气，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
她在姜慕寒那儿竟然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没想到来这里了，竟然被慕君衍羞辱。
慕君衍回到书房心烦气躁。
以前他觉得自己能容忍这个孩子存在，可现在一刻都忍不了。
他大手一挥，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清除了你所有的爱，你还是会爱上他。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你们想在一起，不可能。为什么姜慕寒能得到真爱，我却不可以。真爱……呵，真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这个世上不可能有真爱，人都是自私的，都是自私的……”
生而为人，本该自私。
这是进化论的天性，没有人可以避免。
他眼神渐渐阴狠，最后染上了笑意。
他该除掉这个孩子了，却不能是自己。
有个更好的人选。
让姜慕寒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就算宋初九再次爱上他，哪怕想起来一切又如何。
没有哪个母亲可以原谅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再爱的人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