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刘正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自己就是宋倩倩。
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这是你的羊水穿刺报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连你自己都不想留的孽种。我再问你一遍，那晚的人是不是你，这孩子是我的吗？”
姜慕寒眯眸。
林霜彻底慌了。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甚至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宋家，也逃不了干系。”
林霜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近乎透明。
她惊惧的看着姜慕寒，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想去抓住姜慕寒的裤脚求情，却不想他厌弃的避开，居高临下，神色极其淡漠。
“求我？有用吗？”
他反问。
林霜整个人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求他没有用，但是求别人有用。
她立刻看向宋初九，不断磕头。
每一下都极其用力，额头都磕破见血，也没有停下。
“宋……宋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才是真正的姜太太！我……我就是个跳梁小丑，我的命不值钱。我也是个苦命人，那个渣男骗我，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是走投无路……”
“之前去商场羞辱你，也都是宋倩倩的主意，和我无关……我就……就想骗点钱，想过安稳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求你了求你了……”
她不断磕头，地板上都满是血迹。
宋初九背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
可一想到她刚刚没了孩子，身体虚弱，还在这儿磕头……
哪怕另一个声音在叫嚣。
她罪有应得。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让自己饱受耻辱。
可，她做不到真的把林霜怎么样。
杀了？打一顿？断胳膊断腿？
她最终无奈的叹口气。
“去外面，找别的医院吧，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林霜听到这话，破涕为笑。
“你是好人，谢谢……谢谢……”
林霜立刻起身离开，身下还在流血，却不管不顾，生怕姜慕寒后悔。
姜慕寒看着林霜离去的身影，道：“就这样放过她了？”
“要是按照你以前的作风，会怎样？”
“我会让她……”他顿了一下，抿了抿菲薄的唇瓣，良久才开腔：“生不如死。”
意料之中的答案。
可她还是害怕的身子一僵。
她好像了解姜慕寒，好像也了解的不彻底。
他们很多观念都不相同。
她做不到那么狠心，是因为她没有经历太多可怕的事情。
而他，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尔虞我诈。
她没办法让姜慕寒改变，像自己一样心软无能。
她也没办法接受，姜慕寒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她自己也很矛盾。
但现在她站在姜慕寒身边，就没想逃，甚至在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姜慕寒察觉到她的害怕，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我会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