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四个字，让她冰冷的身子瞬间回温。
有他这话，就已经足够了。
就这时，佣人在门口毕恭毕敬：“宋小姐，老先生有请。”
“我陪你一起去。”
姜慕寒捏紧她的小手。
“寒爷，老先生说了，只要宋小姐去书房。”
佣人为难的说道。
姜慕寒瞬间蹙眉：“我会亲自跟他说。”
宋初九见他态度强势起来，立刻安抚他的情绪。
“我才第一次见家长，你弄成这样，以后老爷子该对我有意见了。”
“你和我过，又不和他过。”
她听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好歹是长辈，放心吧，我想他不会和我一个晚辈计较的。我要是应付不了，给你发消息总行了吧？”
她再三劝说，姜慕寒只能点头答应。
佣人带她去了书房。
中式风格，有着很高的书架，屋内有着古玩字画，一看就不是凡品。
慕晟酷爱毛笔字，书桌上摆满了字帖和狼毫。
她匆匆瞥了眼，这么大的年纪，依然字迹苍劲有力，字如其人。
慕晟此刻坐在太师椅上，旁边放着茶盏，正襟危坐，威严肃穆。
她立刻低头垂眸。
“初九见过爷爷。”
“抬起头来。”
她听言，鼓起勇气挺直背脊，抬头对视慕晟。
曾经的枭雄！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强大威压，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她还是倔强的不卑不亢，直直的看着。
“你和慕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老爷子饮茶，茶盏搁下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在敲打威慑她。
她心脏一沉。
老爷子是要反对？
想想也是。
姜慕寒是何等身份，自己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挂名的宋家二小姐，如何配得上慕氏这样的豪门世家。
她心脏微沉，等慕晟后面的话。
“慕寒上面还有个哥哥，一年前出车祸，双腿残疾，失去了继承资格。如今，整个慕氏集团都压在他一人身上，旁人可以平庸享乐，他不可以，他必须强大。”
“你，并不是我心目中合格的孙媳妇，你如果是宋海的亲孙女，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只可惜，你什么都不是。我能明白慕寒对你的心意，但爱情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我希望他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生子，共同打理慕家。”
听到这话，宋初九的俏脸苍白。
果然，老爷子是来劝退自己的。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希望你自己识趣，主动和慕寒提，你们不适合。另外，我也会给你好处，这是空头支票，你随便填。”
随便填……
多豪气！
她本以为克服了自己这一关，原谅了姜慕寒，也愿意顶着别人质疑的目光。
却忘了很重要一点，自己的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家是否选择自己。
“慕老先生。”
她声音微微清冷。
称呼，也从一开始的爷爷，变成了慕老先生。
“慕家看不上我，情有可原，我的确什么都不是，配不上姜慕寒的身份。但你也太小瞧我了，如果我真的爱钱，当初我救了姜慕寒，你要给我酬劳的时候，我就可以大大的讹你一笔。”
“况且，我死皮赖脸的跟姜慕寒继续在一起，反正我们结婚了，是合法夫妻，我做这个姜太太，有多少支票，是拿不到的？”
“就如你所说，现在继承人没得选，只有姜慕寒。我攀着他，比任何空头支票都很金贵！所以，老先生用这个打发我，技术含量实在是太低了。”
慕晟听到这番话，微微眯眸。
“你在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