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承受不住巨大的恐惧，高喊出声。
岑远在外面听到，不禁佩服姜慕寒的聪明。
尸体是假的，在太平间里最能营造恐惧的氛围，他这个无神论者在这儿都觉得背脊凉嗖嗖的。
岑远拉开屉箱。
许斌竟然被吓得尿了。
“我说，我全都说……”
“我听着呢，一旦被我发现你说了谎，你下半辈子就和尸体过吧。”
许斌听到这话，冷汗直冒，疯狂摇头。
“我……我和方薇竹的确是大学同学，我一直追她，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和宋子辰关系很好，毕业后大家都觉得他们要结婚，没想到很快就传出宋子辰和千金小姐结婚的消息。我后来也打听过方薇竹的下落，一直找不到。”
“我是隔了好几年再次遇到方薇竹的，那个时候宋初九已经出生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我出于老同学的身份，请她吃饭，询问她孩子父亲的下落，她支支吾吾不肯说。”
“我当时挺生气的，大学里追的女神，冰清玉洁，离开宋子辰也是乱搞男女关系的，孩子都有两个了。我当时生了很多不好的心思，我还是想娶方薇竹，但我可不想养两个孩子。”
“我就主动提结婚，给她孩子落户什么的。她不同意，我好说歹说，说只是形婚，不会碰她，才说服了她。”
“结果婚后，我竟然真的没得手，她老是以怀孕为借口，不让我碰她！”
许斌气得呸了一口：“都不知道是几手的了，还不便宜老子！”
许斌陷入回忆，满是愤慨，都忘了自己刚刚的恐惧。
“后来我总算在她嘴里问出了点有用的，她给宋子辰当小三，也给别人当小三，这两个孩子就是婚外私生子！人家原配找上门来，她才躲来躲去的。如果不是我好心收留她，她和两个野种都要被原配打死了！”
“就这样还端着，不和我好！我那段时间厂子出问题，急需要钱，朋友推荐我南下走私。我这一走，不知道要离开多少年，反正方薇竹也不会为我守寡，说不定回来的时候绿帽子一大堆，我就干脆把她卖了！”
“却不想钱都拿了一半，她带着两个孩子逃了，去找到了宋子辰。宋家是有家业的，我没办法得罪，只能把钱还给人家了。两万块，二十年前的两万块，能让我在老家盖一个不错的房子，娶一个干干净净的婆娘！”
“自从方薇竹来了后，我生意受挫，出门走私还什么都没干就被海军抓到了，我能甘心吗？好在我和她还有一纸婚约，到现在都作数，我为什么不能让她女儿养着我，我是宋初九名义上的父亲，我把她卖了，也是应该的！”
“所以，你当年要不到两万块，现在就要二十万？”
“没错！”
许斌理直气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恶心可恶。
“女儿就是个赔钱货拖油瓶，生来给男人当玩物的！她要还是姜太太，有钱供着我，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