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只是慕君衍推波助澜，你本身就有这样的想法。”
姜慕寒眯眸，双眸像是淬了冰一般，冷冷落在他的身上。
许斌跪在地上，而姜慕寒站着，他说话的时候还要高高昂着头仰望。
他被看的不寒而栗。
“二十万，区区二十万你就把她给卖了。你知不知道，她在我这儿是无价之宝，有钱难买的！”
姜慕寒逼近，许斌害怕极了，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僵硬的待在原地。
姜慕寒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手背上，皮鞋碾了碾，手背瞬间血肉模糊。
“啊——”
许斌拼命地想要抽回手，姜慕寒仿佛是良心大发，挪开了皮鞋。
许斌都来不及呼吸一口气，下一秒，姜慕寒的脚狠狠踩在他的后背上。
许斌整个人趴在地上，嘴巴磕着地面，门牙都掉了一颗。
他不断咳嗽，吐出血水。
“你知道，你差点让我永远的失去她。”
他的脚一寸寸的往下，最后狠狠踹在小腿胫骨上。
咔擦……
骨头断了。
“你见过街头行乞的人，很多都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孩童，从小弄成畸形，打断手骨腿骨或者是截肢。他们去要钱，博得同情心，然后钱到人贩子里吃喝玩乐。”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答应我女儿，不会杀了我的！”
许斌害怕的战栗，拖着惨败的身子，不断朝着太平间的门口挪去，在地上甚至摇曳出一条湿漉漉的血痕。
“我不会杀你，我都懒得亲自动手。岑远，打断他的双手双腿，丢到大街上去沿街乞讨。派个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别让他出现在宋初九眼前，免得脏了小家伙的眼。”
“是。”
“女儿……救命，救救爸爸……女儿……”
许斌凄惨的大喊，可惜宋初九听不到。
姜慕寒仔细擦了擦鞋底，避免沾染污秽，这才回到了宋初九病房。
宋初九在等他，都没乖乖吃药休息。
“你回来了，问的怎么样了？”
“你母亲嫁给他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你妹妹在肚子里。许斌的确喜欢你母亲，很显然你母亲心里有人，两人只是形婚，后来许斌得不到，心生仇恨，就想把你母亲卖了。你母亲察觉到风声，才逃了出去，把你们姐妹交付给了宋家。”
“至于你的生父，他也不知道，你母亲只字不提。”
他隐瞒了一些部分。
他总不能告诉宋初九，你母亲可能给人当了小三，你和你妹妹都是非婚生子，就是野种。
从小到大，野种这两个字就像是沉重的帽子，一直扣在他的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又怎么舍得，将这么重的枷锁套在宋初九身上呢？
宋初九满脸失望，还以为能听到父母的下落，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那许斌人呢？”
“放心，活的好好地，只是以后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嗯，这样也挺好的。我累了，我吃药睡一会儿。”
她吃了药，很快药效起来，意识昏昏沉沉。
她能感觉到姜慕寒一直没走，守在床边，大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小手。
她想要挣脱，可睡梦中使不上离去。
好似裴然进来说了些什么，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供体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