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反抗干什么？你和姜慕寒不是什么都发生过吗？”
乐影是知道姜慕寒很多事的，但也有许多不知道。
比如姜慕寒不让他知道的，会刻意屏蔽。
“你滚开！”
“为什么那么排斥我呢？我和他一模一样，以后他是不会出现的，难道你要一直和我对着干？你要不要哄哄我，也许我也能对你好呢？姜慕寒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
“你做梦，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哪怕你们有着一样的脸，但你始终不可能是姜慕寒。我实话告诉你，我看着你就恶心，要不是知道姜慕寒随时会回来，你以为我想关心？”
“你放开我！”
她不断挣扎，这番话激怒了乐影。
恶心……
这就是宋初九的真实想法吗？
他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刚刚难得的好脾气此刻荡然无存。
他的脾气就是如此，随时都处于爆炸的边缘。
“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你恶心！”
宋初九不仅说了，而且毫不犹豫低头，一口重重咬在了他的虎口处。
也顾不得这身体是姜慕寒的了，她咬的非常用力，口腔里溢满了鲜血。
乐影吃痛，神色疯狂，直接将她从床上丢了下去。
她砰地一声摔在地上，脑袋重重磕在了墙面。
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疼得眼前模糊。
乐影根本没看宋初九，而是查看自己的伤势，看到那殷红的血珠，眼底疯狂。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我的确没办法亲手杀了你，但只要我吩咐一声，你保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宋初九艰难的爬起来，脸色苍白，额角鲜红。
血……
血迹蜿蜒，爬在她干净好看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
乐影瞬间哑然，他真不知道自己出手这么重，伤的如此厉害。
喉咙间哽着想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你永远也不可能是他，姜慕寒比你有人性，哪怕所有人都伤害他，他都不会堕落到人性的深渊。他心里有法律、有敬重。而你……是狂徒，你就像是模仿人的妖精，修行再多年，你始终都不是人。”
“你辱骂我！”
乐影刚刚还有些愧疚，此刻全是怒意。
只是他还没报复呢，宋初九就软绵绵的倒下了。
看她身子倒下的那一刻，乐影心脏一颤，下意识的冲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小家伙……”
这个称呼，脱口而出。
乐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小家伙。
那是从胸腔深处涌现出来的热意，行走四肢百骸。
他心很慌，医生还没离开，赶紧过来给宋初九缝合伤口。
半指长的伤口，贴着发际线，以后伤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她的额头原本是很好看的，光洁饱满，可现在多了一道丑陋蜿蜒的伤疤。
乐影全程没说话，脸色很难看。
他第一次产生了愧疚。
废了裴然一只手，他都没觉得什么，裴然该死。
姜慕寒该死。
所有人都该死。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