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面色涨红。
真要的话，能不给吗？其实两人也睡过，现在装矜持会不会有些晚了？
可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他一向尊重自己，怎么会强人所难？
今晚的姜慕寒……真的好奇怪？
“你起来，压得我很不舒服。”
“给我好不好？”
他贴着耳畔，声音沙哑性感，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宋初九也有些迷茫了，都有些疑惑，她今天见到了姜慕寒和以前判若两人。
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他，她觉得眼前的姜慕寒有些任性妄为，像个孩子一样，做事没章法。
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喜欢看绚烂稍纵即逝的烟花。
而平日里见到的姜慕寒是什么样的？
成熟稳重，很内敛的一个人，不喜欢太张扬自己的喜好。
她到底喜欢哪一种？
“等等……”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到了一边。
她脸颊烧得厉害，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她快速呼吸着。
“怎么了？”
他微微眯眸，难道宋初九看出破绽了吗？
裴然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所以才会如此警惕。
宋初九按理说不应该知道，他已经强忍着恶心，尽力模仿那个人了。
“我想起来，自己没洗澡，我先去洗澡。”
“哦？原来是这样？”
他笑得戏谑。
她脑袋嗡嗡的。
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为了洗完澡方便，她只是单纯的想找别的事情做，来缓和尴尬的气氛。
可很显然，他想歪了，笑容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那我在床上等你。”
他已经躺好，甚至还拍了拍旁边半边位置。
宋初九脑子嗡嗡的。
姜慕寒会做如此轻佻的事情吗？
以前她笃定是不会的，可现在……
做出这些的，的的确确是姜慕寒啊。
她大脑死机了片刻：“我突然想到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她反应过来，匆匆忙忙拿上自己的东西，快速逃离。
速度太快，都不给姜慕寒反应的时间。
等他下床的时候，房门都已经关上了。
姜慕寒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宋初九竟然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医院，裴然一直在等他。
“你可终于回来了，竟然出去一整天，你怎么一点都不慌？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我……”
裴然一肚子话要说，可他却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累了，想休息。”
“啊？”
裴然疑惑：“姜慕寒……你还好吧？”
“今天带她去太多地方了，走得累，现在想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他话音落下，捏了捏眉心，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那好，你睡吧。”
裴然不疑有他。
他是真的累了，疲惫不是假的，他感觉到体内的主人格正在想方设法出来。
他躺在床上，嘴角勾起冷笑：“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年拼命压抑着我，让我滋养壮大到什么程度。”
“我现在只是讨回一点小小的利息，先让你畏惧我的存在，姜慕寒，我们还有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