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笑，进入梦乡。
第二天阳光照耀屋内。
姜慕寒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刚醒的惺忪模样。
因为他发现，日期变了，他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睡了一会儿，那个时候才是中午时分，可他再次清醒有意识，是第二天早上。
“你醒啦？洗漱了吗？快去跟我做个脑部ct。”
“我昨天干什么去了？”
“你自己干什么，你自己难道不……”
话还没说完，戛然而止。
裴然惊惧的看着他：“你别开玩笑，你不知道？”
“他出来了。”
姜慕寒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这次竟然出来大半天。
“弟妹……弟妹……”
裴然词不成句。
“他去找宋初九了！”
姜慕寒心惊，立刻从床上下来，甚至连鞋子都没穿上，就赶紧冲出去。
却不想和门口的宋初九撞了个满怀，她额头都青红了一块，要不是姜慕寒速度够快，扶了她一把，估计都要摔在地上了。
“你怎么了？”
他气喘吁吁地，似乎急着出去干什么。
姜慕寒看她完好无损，立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宋初九能感受到，他竟然在害怕？
“你没事吧？”
“昨天……昨天我们去哪儿了？”
“去游乐园了啊？不是你说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吗？我们玩了一下午，晚上还看了烟花秀。”
“后面呢？”他急急问。
宋初九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才发生过的事情，他竟然还来问自己，难道不是两人一起经历的吗？
只是后面开房去酒店的事情，怎么好让裴然知道呢？
她不断使眼色。
姜慕寒立刻让裴然离开，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要让裴然离开？
他明确的清楚，身体是同一个，可灵魂却天差地别。
如果那个人真的借了他的身体，对宋初九做了什么，他一定不惜重创自己，来报复那个人。
“你还好意思问？你不想回医院，就在附近住酒店，还满口胡话。”
“满口胡话？我都说了什么？”
“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试探我？”她一脸迷茫。
“快说。”
他语气催促，她只能挑挑拣拣，弱化了一些说了出来。
听到宋初九最后离开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愿，还是别的原因？”
不愿吗？
其实她们都是成年人，感情到一定程度也渴望耳鬓厮磨。
以前是他身体不准许，后来两人离婚心里有了隔阂，他郑重许诺，不再次娶她，不会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她相信他，感激他如此尊重自己，心里是暖洋洋的。
但如果姜慕寒真的想要，自己多半会给的。
因为她觉得值得。
哪怕两人最后走不到头，她也不会觉得遗憾，以后懊恼什么的。
可昨晚为什么落荒而逃。
心里隐隐是有个答案。
就觉得昨天的姜慕寒很不对劲，太轻浮了，看她的眼神露骨，仿佛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般，眼神带着侵略性。
她有点不喜欢。
印象中的姜慕寒是含蓄内敛的，他的情感很炙热，澎湃起来会灼伤自己，却绝对不会灼伤到她。
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呵护的。
而昨晚……说不上来的感觉。
人还是认识的人，感觉不对。
“昨晚……你有点奇怪，很不正经，我不是很喜欢。脑子一热就跑了，具体什么原因，还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