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别听他废话，我逃不掉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杀了……杀了宋初九！好歹赚一个。”
砰——
另一条腿中弹。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费兰克抱着大腿，怎么按都无法止血，痛苦的大喊。
脖子、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扭曲了，浑身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有慕君衍护着你们，我不会真的要你们的命。我只想带她走，你到底答不答应？”
姜慕寒没有撒谎。
白蔷薇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慕君衍。
是啊，如果他真的把费兰克杀了，那她就让慕君衍不惜一切代价和他拼命。
慕君衍最孝顺，二十多年一直希望她认他。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好！我放，你别再伤害我儿子了！”
白蔷薇丢了刀，姜慕寒也依然收了枪，快步来到费兰克身边，抱着儿子痛哭。
“救命啊，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姜慕寒根本不管她，确认宋初九没伤到动脉，血流很少，人没什么大碍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强忍着疼，用着鲜血淋漓的两只手紧紧抱起了宋初九。
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呼吸都跟不上，心跳的极快。
但每一步却异常的稳。
因为他不稳，就会颠着宋初九。
“我带你回家！”
他简短有力的说着，带着宋初九离开。
——
费兰克被白蔷薇送去就医。
她赶紧拨通大卫电话，电话一接通白蔷薇就开始哭诉。
“姜慕寒……姜慕寒那个胆大妄为的，竟然开了两枪，也不知道我们儿子这两条腿能不能保住。就算我和你离婚了，但孩子是你的亲骨肉，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我们娘俩逼上绝路吗？”
“大卫，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对方欺人太甚，你一定要帮我们出口恶气。”
“姜慕寒为何开枪？”
电话那端的大卫，声音极其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我……我……”
白蔷薇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你不想说我也能查得到，那混账一定是先做了什么蠢事。露丝，你以后不用联系我了，我给费兰克置办了信托基金，每个月领基金能让他衣食无忧，但他想挥霍无度，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不小了，该自己承担责任。我的工作进行调整，外派到下面洲镇。”
“这……这是降级？”
“不，是我主动要求的，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不想管了，我想我会开启新的生活。”
电话挂断，白蔷薇手脚都在冒冷汗。
大卫撒手不管，她还能怎么办？
她想到了慕君衍，就准备去找的时候，警察竟然来了。
“现在费兰克先生涉险多起强迫罪，需要带回去调查。除了警务人员和律师，其余人不准入内。”
白蔷薇是被架出去的。
她慌了神：“我儿子很乖的，他没有犯罪，没有！”
警察冷笑，丢给她一沓子厚厚的档案，不是一起，是多起。
学校霸凌、骚扰、还闹出了几起命案。
“请问你是当事人的母亲，你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吗？”
“没……没做过，他没做过。”
“是吗？作伪证可是犯法的，希望你上了法庭也能这么说。”
“他……他未成年，他还不到十八岁。”
“那也有未成年刑法等着，可以减轻，但不可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