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只是冷冷地瞥了许慕飞一眼,抬腿就要走。
“年轻人,悬壶济世,本乃医者天职,见死不救,和庸医又有什么区别呢?”许慕飞似乎是看透了他心里的所思所想,连忙又开口说道。
林峰仍是侧着眼看他,表情仍是冷淡,但是眼中已经出现了犹豫。而这时,怀中的铜铃竟也是不再发出声响了,安安静静地呆在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这是要我去医治的意思吗?林峰思忖了一下,随后走进了病房,来到了病床前,仔细地看了下梁玉的脸部,又抬起了她的手臂,随意地看了看。
“最近的一个月内,梁书记是不是去过什么偏僻的地方,吃过一些生僻的食物?”
在场的所有医生又再一次的愣住了。
这算是哪们子看病?竟然问起了病人的饮食起居?
“看看,这个人就是一个江湖郎中,靠坑蒙拐骗计生活的,真正遇上个病号,什么屁事都不懂。”刚刚被梁玉砸到了脑门的程照生嗤之以鼻地说着,转而对旁边的医生说:“要不,请我们的牛主任来试试?”
赵院长轻蔑地看了一眼程照生。虽然他也是完全看不懂林峰的治病原理,不过对于程照生这种只会阿谀奉承、说风凉话、放马后炮的人,他是恨得牙痒痒,心里暗自骂 道:
“要不是因为你家老子是卫生厅厅长的份上,老子我早就把你给开了。”看向程照生的眼里几乎是要喷出火来。
被点到名的牛主任见状是连忙低下了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有,上两个星期,我去了平安县的一个小村子,调研一下他们的水产养殖开展得怎么样 ,老乡们请我吃了一种很奇怪的鱼,这种鱼样子很长又细,可是头却很大,说实在的这种鱼我以前从来就没有吃过,因为不好意思拒绝老乡们的盛情,我就没有拒绝,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拉肚子,一 开始的时候还好点,一天两次,后来三四次的,到最后就几乎是天天抱着马桶走不出来了,越来越严重……”梁玉说得特别的费劲,声音如游丝般 无力。
但是,她还是尽量说得清楚一些,希望可以帮助林峰更好地了解到自己的病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她眼中看到林峰这个年轻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到他那双如清泉般澄澈的黑眸,立刻就是产生了信赖感。
林峰听了梁玉的回忆,回过身看着许莫飞,正想开口,就听到了半空中传来了陈宇的声音,声音空灵而幽远:“这个病人让我来治。”
“啊?你现在可是个困在铜铃里的灵体,这病是要如何治呀?”林峰闻言一惊,后又被人听到这突而其来的声音,由不得向四处张一下,见众人都没有反应,这才反提到嗓子眼的主放回到了心窝处安置好。
“放心,他们是不会听到的,要听到,身上必须得有一定的灵力,而且一定是我的有缘人,否则我就算是在他们的耳侧狂吼,他们也是听不见的。”古男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波动,好心地给林峰解疑解答。
“好吧,你来。”林峰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声地问:“你们认识眼前这个叫做梁书记的女人?”林峰可还记得,牛根媳妇初出事那天,他想起陈宇就是这个省市的人,就问他在这里认不认识人,陈宇竟然说他认识市委书记。林峰当时虽然没有说信或者不信,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明白的,毕竟四处游医的人,什么人没有见过?还是那一句话:上天虽然有很多地方对人都是不公平的,但是在生老病死这一途上,人人平等,谁都逃不掉。只要医术好,不用你去找达官贵人,达官贵人自动就会找上你。所以以陈宇的医术,就算他说他认识华厦国的国家主席,给主席看过病,他也不会特别意外的。
“去,阴阳水给我端一碗来,再给我找一只公鸡来。”古装男继续在林峰耳侧发号施令。
“是,马上就去。”林峰嘟哝着,转身对着许慕飞一笑,说:“许大夫,能告诉我哪有雄纠纠气昂昂的公鸡吗?我需要一只。再来一个碗,要一碗水,半碗热水,半埦凉水。”
赵院长一听林峰这话,虽然觉得奇怪,但也知道他不能让从京都请来的大教授去找公鸡和端水,也深知是刚才自己侮辱了人家小兄弟,连忙一瞪眼,对着程照生和牛主伤两一喝,:“你们俩,一个人给我弄碗水来,一个限半小时以内把活蹦乱跳 的公鸡给我弄来,否则你们都给我回家看孩子吧。”
程照生和牛主任苦笑了一下,连忙往门外飞奔而去了。
两个人的工作效率都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就一个手捧一碗水,一个手拎一只活蹦乱跳的公鸡就出现在了VIP病房里。
“先把鸡拿过来,把它脖子上的毛拔干净。”士装男轻声吩咐道。
啊?这是要杀鸡的节奏吗?林峰心里咕哝着,但还是从牛主任的手中接过了公鸡。
“喔喔!”公鸡很配合“喔”了两声,便是在跟林峰打招呼似的,然后就很自得其乐地反头埋进了自己的脖颈处,理起自己的毛发来。
“呵呵,”林峰笑了笑了,开始有些笨手笨脚地拔起了公鸡的毛来。想想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含 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哪 曾干过这种活呀。而且这只公鸡似乎就是会通人性似的,他拔一下,它抗议地叫上一声,他拔一下,它抗议一声,林峰虽不是心软下不了手,但是听着公鸡如此叫着,还不如叫他痛快地给它一刀呢,所谓的长痛不如知痛嘛 。
“要不然,这鸡毛就由我来拔吧。”之前那个对着林峰双眼放光的小护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仗着可以接近偶像的心情,来到了林峰的跟前。
“谢谢!”林峰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把鸡递给了那位可爱的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