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全拔吗?”小护士问。
“只拔脖颈处,能露出动脉的地方就可以了。”林峰重复着古装男的话。
那小护士果然就是拔毛高手,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唰唰”两下就把公鸡脖颈处的一小撮鸡毛给拔了下来,干净利落,那公鸡是连吭都没有哼一声,就是那么的配合。
“谢谢呵,”林峰感地接过公鸡,耳侧马上又传来了古装男的声音,他说:“碗放到桌上。”
林峰把古装男的话重复了一遍,程照生像是捧着一个几百万的古董青花瓷碗般小心翼翼地把碗依言放到了床头柜上。
“把铜铃拿出来,轻轻地在公鸡的脖颈处滑过。”
林峰依言从口袋里取出了铜铃,这才发现负铜铃一直在轻轻颤抖着,也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整个铜铃竟有些发烫了起来,林峰把铜铃往公鸡脖子上轻轻滑过时,不见任何的伤口,却奇迹地见到碗里竟然多出了三滴鸡血,而且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三粒鸡血竟然没有水乳交融在一起,反而像是三个顽童在水里追逐嬉戏一般,阴阳水也在瞬间就成了滚烫了信的“咕噜噜”冒起了水泡。
然后,林峰耳侧似乎是听到了古装男在快速念动着咒语的声音,只是语速之快犹中耳边只响起了“嗡嗡”声,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而更令人惊诧的是,当古装男声音刚刚落 下,就见到一道在水汽中腾起的红光以着势不可挡的神速自梁玉的口中没入。
梁玉冰哼了一声,只是觉得腹中有一股乱蹿的气流,让她胀痛难忍,然后就是“扑”的一声,放了一个又响又大的屁,臭味熏天。
“哇,好臭呀!”程照生连忙双手捂住了鼻子,一脸皱成了苦瓜样。
赵院长狠狠的一瞪,他又不得不把手放下了。
“嗯,我觉得身体马上就轻松了起来,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梁书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一脸的轻松神色。
“快,咱们快看看梁书记的各种监测数据。”许老一脸的激动,连忙使跟在他身边当助理的两位年轻小医生上前,记录下梁玉的各项身体指标。行医多年,早已见多识广,他并不认为林峰只是一个江湖骗子,反而是能看出一些小端倪。
“教授,一切数据正常,梁书记真的好了。”小医生也是觉得很神奇,跑到许慕飞的跟前,激动地说着。
许慕飞和赵院长皆是大喜对诅,露出了宽心的笑容。
许慕飞更是佩服林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不停地点头:“年轻人,好医术,有前途!”
“好臭,这究竟是什么味道?”这时,那些缩在牛主任和程照生身后的医生纷纷捂住了鼻子,嘴里咋乎着。
赵院长大骂,正想要斥责这些不懂事,不会看眼色的实习生,却见到刚刚虔诚地从林峰手中抱过那只活蹦乱跳 的大公鸡,此时正在牛主任的怀里不停地一坨坨地拉着鸡屎牛主任虽然也有注意到此时整个病房里充斥着鸡屎味,却想着是梁书记放的臭尼,心中纳闷着:这个梁书记到底是吃的什么 东西呀,放出来的屁竟然就是这样浓烈的一股又一股的鸡屎味?
“牛主任,公鸡把鸡屡都拉到你的身上了,”那个崇拜林峰的小护士退离,拉开了与牛主任最远的距离后捂着鼻子开口。
“啊?真的拉屎了?”牛主任忙忙把公鸡抱起,此时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一脸无措地看向赵院长。
“这只鸡就归你了,还不赶紧带出去。”赵院长一脸嫌恶地挥手,要他抱着公鸡赶紧撤离,别继续在这里污染空气。
梁玉一脸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不年轻人,“小伙子,这回真的是多亏了你呀。”
“不用客气,以后只要赵院长别再说我是个外行人就行了。”林峰冷冷地看向了赵院长。
“不会不会,刚刚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了,有眼无珠有眼无珠。”赵院长连连赔笑。
话慕飞看向了林峰,笑笑地问:“年轻人,梁书记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呀”
许慕飞这话一出口,在场 的那些小医生护士全都 齐刷刷地把目光投注到了林峰的身上,就是连赵院、梁玉和她身旁的助理都把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所有的人都非常的纳罕,怎么梁书记的病一下子就被治好了呢?仅仅是放了一个屁,就能把病好好了?这说出去也太玄了吧?
“这个……”林峰有些犹豫,其实如果是他给梁玉治这病,绝对不是像古装男那么领导劝几句咒语就能,他得费出比古装男更多的时间和真气的配合才把梁玉的病治好。要他去说古装男的疗法,他虽然是明白,但总有剽窃了他人劳动果实的可耻感。
“你完全就不用特别在意的,只要你的灵力恢复,再学习法术咒语,这些对你来说同样的轻松简单。”古装男再次展现他的读心术,淡淡地开口。你就照着你刚才所知道的去说就可以了。
“其实,这很简单,梁书记只是因为吃了长有寄生虫的胖头线鱼了,你们过来看看。”林峰让开位置,大家都聚到了梁玉床侧的床头柜上前,此时碗里的水并没有任何异样,就又都以疑惑的目光役到了了林峰的身上。
林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袋古装男刚刚通过法术给他的一小包黄色小粉末倒进了里,没一会,就见碗里的水又像刚才那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般再次沸腾了起来,不停地翻着水泡,而且那水泡有越“咕噜”声音越响、频率越快的感觉,碗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仿佛在下一秒,一个不注意,整个碗就能被翻腾的水泡弄得碗会翻倒过去似的。
碗终于回复平静时,就见原本澄净的一碗水,此时已经变成了臭水沟里的馊水一般,散发着和梁书记所放的那种臭味道,一条翻着肚子,似乎是已经死去的白色虫子触目惊心地浮在馊水之上。